没有理智的火焰,炽烈得连水都会燃烧得沸腾起来。
仿佛所有的痛与爱都在这一刻交织,只有拥抱彼此,肌肤相贴的每一寸都是最甜美的折磨,却才能释放前生今世累积的思念。
缠绵之中,她轻喘着,战栗着,迷离的眸子静静地看着那流散的荧光,紧紧地攀附在他的身上,任由他恣意地将自己带上欲焰的顶峰。
……
地下一片幽幽靡靡,缠绵悱恻,地面上一片兵荒马乱。
“陛下,想必是最早知道这件事的罢?”梅苏看着顺帝,似笑非笑地道。
皇帝并没有说话,脸色却愈发地难看,神思却飘回了百里初离开紫金殿的时候——
那个人听到明光殿的爆炸声之后,忽然低头,在他嘴里塞了什么东西,逼着他吞而来下去。
他恐惧、疯狂地扣自己的喉咙,试图呕吐出那些他吞下去的东西。
他知道自己会死,但是面临死亡的时候,却依旧恐惧而挣扎,拼命地想要活下来。
但那人睨着他把自己抠得涕泪横流,频频作呕的样子,却低头如神祗俯视渺小蝼蚁的眼神睨着他,似笑非笑地道:“本宫虽然从来没有将你视为父亲,但是却也不会杀你,本宫一定会留着你看着你一心维护的帝国是怎么样一点点崩分离析,让你认清楚自己的愚蠢犯下的错误需要什么代价来补偿。”
……
那人的笑声之冰冷和幽凉,比门外料峭春寒飞雪都要让顺帝难忍地打起了寒战。
“放肆!”
百里凌风冷声打断了梅苏,冷声道:“你这等不忠不义之徒,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
他顿了顿,收了剑,厉声道:“来人,将此人拖下去,斩!”
“等一下!”顺帝却忽然出声阻止。
“父皇?”百里凌风看着顺帝,布明所以。
顺帝看了眼梅苏,见他也正微笑着看着自己,他便低低地咳嗽了起来,有些颓然地道:“从今日起,梅苏便是新任的定军侯并参政知事。”
百里凌风几乎不敢置信地梭然微微睁大了眼:“父皇,您说什么?”
顺帝看向百里凌风,一边咳嗽一边再次道:“朕说,从今日起,你就是帝国太子,叛乱平息之后,父皇会将旨意昭告天下,而梅苏从今日起恢复秋姓,撤销一切通缉,他会辅佐你平叛,待叛乱平息,朕会让你继承大宝!”
“父皇,您……。”百里凌风听着顺帝的安排,心情既是震惊又是愤怒,却独独没有得偿所愿的兴奋。
他忍不住咬牙道:“父皇,您怎么能封这个通敌叛国之人为定军侯,还让他参政,他害死了我龙卫多少好儿郎!”
“凌风……咳咳……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顺帝摇头。
“父皇!”百里凌风锐眸里厉色尽显。
梅苏却忽然淡淡地道:“大将军王,我们从商者有一句话——这个世上在利益前面,从来就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两国交战多年,依旧能签订合约交好通婚,若是国仇家恨都可放下,还有什么不能在共同利益面前放下,您是太子殿下,这是您的帝国,不是么?”
“你闭嘴!”百里凌风厉眸一扫梅苏,手中长剑一抬就要刺向他。
顺帝忽然撑起身子,看向百里凌风近乎声嘶力竭地大吼:“如今这是什么时候了,你还不能放下心中私怨么!”
百里凌风手中剑一抖,搁在梅苏的颈项上没有割下去,只眼眶微微泛红地看向被宫人扶着的顺帝,心情异常地复杂:“父皇,你是觉得儿臣是为了私怨?”
顺帝看着他,浑浊的眼里忽然落下两行老泪来:“风儿,父皇已经老了,撑不了多久了,你就不能让父皇放心地去么,父皇……咳咳……别无他求,如今你五弟已经被初儿废了,朕只求你能继承这天下,让这帝国国祚绵延!”
百里凌风心头梭然一震,他闭上眼,手腕微微颤抖,喑哑着嗓音:“父皇,你……。”
顺帝的这一番话,在他心中激起一片涟漪。
他是帝国的皇子自幼经历了那么多的磨砺、坎坷,心愿就是登上帝位,一扫乌烟瘴气。重振朝纲,中兴帝国,再现盛世,天下太平!
但如今在此情此景之下达成了第一步的心愿,却不知道为何心中却莫名一片悲凉。
他暗中起誓过必定要为他的弟兄们讨回公道,可如今登上帝位,是要靠出卖那些信任自己的士兵们的生命来达成么?
还有叶白……
但是看着顺帝那苍老佝偻的样子,再不是自己少年时,母亲等候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帝王,他忽然如此清晰地意识到——父皇,老了。
梅苏看着他眼中的挣扎,忽然淡淡地开口: “太子殿下,梅苏不才,只是出身太过坎坷,有时候行事总是不得以为之。”
他顿了顿,垂下眸子,神色平静而谦和:“如今愿意改邪归正,襄助殿下平叛,以登大宝,但不过是想求个前程和平安,以正秋家家声。”
“你闭嘴,卑劣竖子,不可共谋之!”百里凌风锐眸里闪过厉色,他忽然收了剑,上前一步,抬起一脚狠狠踹在梅苏肩头。
“风儿!”顺帝一惊。
梅苏似早料到百里凌风会动手,也不闪不避,径自让他踹得跌倒在地,只扶住肩头看着百里凌风:“殿下的气消了么?”
百里凌风目光森然,一抬起手中长剑指着他的鼻尖:“梅苏,本宫今日容你一命,不代表日后不会和你算总账,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