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赋神通是血脉之修的立身之本,在未曾觉醒前,谁都说不准,其日后成就如何。
洛淮山经过仙血提纯血脉后,气血如龙,连带着真气都浑厚了一倍不止,对上动用五成真气的洛北辰还是有招架之功的。
一番切磋,两人打的酣畅淋漓,酒意全无,但也出了一身恶汗,最后只得麻烦福顺管家再准备些洗澡热汤。
翌日,两人早早洗漱起床,盘坐房顶屋脊上对日吐纳,洛北辰运转五行诀,东来紫气如同两条迷你紫龙源源不断地钻入其口鼻之中,而一些细微难查的紫气则从毛孔钻入体内窍穴,远远望去,他就像被一层薄薄的紫色雾气包裹。
身旁的洛淮山已经不是第一次见此光景了,但还是忍不住赞叹一声妖孽,心情与当初洛北辰与小穷奇一起吐纳时如出一辙,羡慕嫉妒恨。
洛北辰就像一头饿狼,贪婪的吞噬者紫气,直到太阳完全升起,紫气消散。
强忍着剧烈的饥饿感,洛北辰结束了晨练,吃过早饭,两人便出门闲逛。
燧城比朱雀关和犁庭关都要大太多,当时洛北辰等人由南门入,走到靠近东门的锦绣街足足走了两个时辰。
住锦绣街的都是高门豪阀,不是手握兵的将军府邸,就是世代簪缨的世族豪宅,门前不是等人高的石狮,就是栩栩如生的朱雀,出门随便打个照面就可能是国公之子,王侯之女。
锦绣街的东西是出了名的贵,就两人兜里那几枚火灵玉,估计吃不了几顿早饭,所以两人沿昨天入城的路返回,等走到轱辘街再折身转入巷弄。
轱辘街是燧城有名的小吃街,还未走上那被行人磨得光滑锃亮的青石板,两人就已经闻到香飘四溢,酸甜苦辣咸,样样皆有。
段千豪曾言:燧明“食”髓,轱辘百味。街上小吃种类之繁多,让人眼花缭乱,火烤油烹,蒸炒水煮样样齐全。
虽然已经吃过早饭,但是一入轱辘街,两人就感觉饿了。先吃了一碗红油豆腐脑,接着又尝了鹿肉小笼包,然后是酸辣松鸡爪,鲜香鸡枞汤……
还没走出一里路,两人就已经开始打饱嗝,时不时伸出舌头舔舔嘴唇,显然胃饱嘴不饱,意犹未尽。
最后实在吃不动了,两人便目不斜视,屏气凝神,一口气冲出轱辘街,离开那诱惑之地。
出了轱辘街,窜入井深巷,一股股酒香沁人心脾,引得两人肚中酒虫乱爬。
两人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找了一家看起来平价一些的小酒肆,让老板给两人每人沽了二两土烧小灶酒。
老板是个酒糟鼻大汉,浑身散发着酒糟气,奇异地看了眼两个大上午就找酒喝的酒鬼少年郎,拿出两个青釉土碗,用竹制酒勺各沽了一勺递给两人。
酒水清冽,入口辛辣回甘。老板拿了一碟油炸花生给两人下酒,然后又返回铺子添火加柴,继续蒸馏酒液。
由于不是第一次喝酒,所以两人都是小口小口地呷着,慢慢品尝。
深井巷巷口另一端有一口大水井,乃是整个燧明最深的井,井水四季冷冽,井口旁放着一对打水木桶,一个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的老头站在井旁,用木桶打起满满一桶水,就着木桶鲸吞牛饮,起身一抹嘴,对着巷子眯眼打量了一番,走入巷子。
“酒中仙,起这么早,又来骗酒喝啊?”一个双手笼袖的沽酒小二,肩上搭了块毛巾,斜倚在半人高的酒坛上调笑道。
“老子喝你家酒了啊?”邋遢老头对着那小二狠狠道。
“就你?怕是这辈子都喝不到我家的白玉浆咯。”那年轻小二从酒坛上取下一杯给客人品尝用的白瓷杯,轻啄一口,故意做出一副回味无穷的模样。
“泥鳅,你敢偷喝老娘的白玉浆?”一个体态丰腴的妇人双手叉腰,在内堂气势汹汹地吼道。
名为泥鳅的沽酒小二讪讪回头,将酒杯放回酒坛上。说时迟那时快,那邋遢老头一个箭步冲上去,抢了白瓷酒杯,一口灌下,咂了咂嘴道:“老子还以为是琼浆玉液呢,跟喝奶似的,也就你这种没断奶的瓜娃子爱喝。”
回过头来的泥鳅大怒,拿起酒勺就往老头身上招呼,那凶悍妇人更是骂骂咧咧:“你个酒鬼老梆子,竟敢看不起老娘的白玉浆……”说着抄起扫帚就追了出来。
邋遢老头跑的贼快,边跑边骂:“你那白玉浆是加了什么奶,腥得老子想吐,不会是你的吧?”
那白玉浆老板娘原本已经放下扫帚,听见这老不死的荤话,一个天外飞帚,砸在老头背上。
直到跑出几百米远,邋遢老者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砸吧砸吧嘴,嘀咕道:“是有些滋味的,没白挨打……”
深井巷是燧城出了名的酒香巷子深,邋遢老者来这里蹭酒已经不是一两次了,基本上巷子里卖酒的他都光顾过,刚开始美其名曰给酒坊品酒,一些小作坊看他神神叨叨,念叨的还挺像会事儿,就让他品酒。
结果这老头一杯酒下肚,不说点讨喜话,满口糟践,说这酒兑了水,粗劣不堪,简直是侮辱他酒中仙的口舌。
作坊主人是个脾气火爆的,哪受得了这般激,自己掺水不假,可这条街,谁家酒不掺水?抄起一条长凳就将那满口胡言的邋遢老头给追出了深井巷。
邋遢老头不长记性,第二天又来,当然,这次没有酒坊愿意当冤大头,老头便将目标锁定在哪些来次沽酒的贵公子身上。
这些出身豪伐的年轻子弟,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