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凛冽,夕阳是永远的画,造物者挥毫泼洒下的是这个世界最美的凄凉。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黄昏过后,我们就将作别今日的光明,但黑暗过后,又是新的开始。

处理完韩宾的后事后,高礼琪被高义正叫道办公室。

“这是刚送来的李天宝的档案。杨芝涵事发当晚,李天宝跟他的手下在曼型大道与人发生交通事故,但无人员伤亡。当事警员怀疑是李天宝他们当中有人醉酒驾驶,后又在警员到场前找人顶包,当晚,所有人都是在派出所过的夜。李天宝跟他那几个手下都没有作案时间。”高义正对高礼琪说道。

“当然了,稍微认真分析一下,也知道不可能是他们。杀害芝涵的人,心思缜密,整个案子几乎滴水不露。这不像是李天宝这些人能做出来的。他当时不过就是想耍我,看看我临死前痛苦难受的模样。“高礼琪道。

“事情好像还是在原点上。“高义正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看着高礼琪道,“你和韩宾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高礼琪摇了摇头道:“一无所获。我们也是卡壳在杨富龙投资的玉矿这个线索上。“

高义正看着高礼琪耸了耸肩,“算了,我们慢慢来,这事不能急,早晚会水落石出的。早点回去休息吧,别想太多了。”他拍一拍高礼琪肩膀道。

高礼琪便回去了。他离开后,高义正脸色立刻一紧,便拨起电话来,道:“喂,刑科长啊,我是老高啊。劳烦你把杨芝涵父亲杨富龙的所有个人档案都传真过来一下。麻烦了,好,好,回见!“他挂了电话后,又把方卫国刚送来并且故意压在文案底下的李善长资料档案抽出来,仔仔细细地看了看。突然,他一顿,立刻又拨起电话:“喂,艾帼。妳别声张,去把杨芝涵的dna跟另一个人的暗中作一下比对。他叫李善长,现在在监狱。对。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挂断电话后,高义正盯着李善长档案喃喃自语道:“臭小子连我都蒙,还不肯对我老实交待!两个人都是ab型;华蕊蕊跟他同一个地方工作了四年;许永杰跟他又是同乡、邻居,还同一所高中同一个班;哪有这么巧,都撞在一起的!”

“这混小子还作假口供,李天宝什么时候搞上血贩子、黑器官贩子这些门道了。以为这样我就不怀疑了!真是无法无天了!真以为死无对证就没事了!”高义正把手里文件往桌上重重一扔。他被高礼琪气得鼻子都快冒烟了。

李善长告诉高礼琪,杨富龙的死,他并不清楚内因,也怀疑可能是杨富龙发现了他与华蕊蕊私通的事以及加上生意失败而一时想不开。

而现在高礼琪需要进一步求证这一假设。而他知道有一个人也许就能帮到他。

“喂,廖伯伯,我是高礼琪,您现在有空吗?“

“我人正在sh,要呆有两天。礼琪什么事,大致说来听听“电话那头廖俊宏回道。

“廖伯伯,以你对杨伯父的了解,什么样的刺激能够使他选择轻生。“高礼琪对着电话问道。

电话那头顿了一会儿后,又传来声音道:“以我对富龙的了解来判断,富龙虽然为人吝啬小器,但绝不是个会自杀的人。”

“伯父,我打个比方,就打个比方。假设万一杨伯父突然得到他最相信的人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在精神情感上根本就是在欺骗他,背叛他时,他可能会做出伤害自己的傻事吗?”

“礼琪,我们可是商人!“廖俊宏回答道。

“那又怎么样”高礼琪电话里问道。

“其一,这种情况下,我们有的是合法渠道让对方付出令其惨痛的代价,甚至比失去生命更惨痛。如果你真正穷困獠倒过,你会意外发现一文难值地活着比死了还更要痛苦。其二,富龙为人对钱财几乎吝啬得成瘾成疾,而他很清楚凶宅卖不了多少钱。退一万步讲,…”

电话那头廖俊宏斩钉截铁地说道,“就算他真的想自寻短见,以我对阿富的了解,如果他哪怕有一丝清醒的意识,也绝不会是在自己名下的房子里。”

杨富龙如果不是自杀的,高礼琪想,那么有一个人有可能参与了这其中,现在已经发现这个人有足够大嫌疑会去那么做。

高礼琪按了按门铃。

门开了,她自己来开的门。

“高先生,怎么事啊我在新闻里听到了你的事了。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快里面坐。”

高礼琪走到客厅里面站着看了看周围,然后坐了下来,“伯母,你的佣人呢?“

华蕊蕊道:“被我叫回家去休息三四天。现在这么大的房子就我一个人了。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高礼琪冷冷地看着她道:“伯母,你认识一个叫李天宝的人吗?“

“不认识。怎么了“

“他就是绑匪头子。而且…他说认识您。“高礼琪故弄玄虚地说道。

“这也不奇怪,人怕出名,猪怕壮啊。庆幸是这些人都绳之以法了。”

“不是这样…他说二十年前就认识您跟伯父,而且…他还分享了一个可进一步考证的秘密。“

“什么秘密啊“华蕊蕊开始有些不安了。

“他说他知道一位名流遗孀二十年前与人苟且私通并伙同他人加害自己的丈夫。伯母您知道这个人吗?“

“我怎么会知道“华蕊蕊竭力克制,但肢体语言还是多少暴露出了不安与惊慌。“高先生,你突然来访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是不是想含沙射影些什么如果你是来看


状态提示:第29章 无中生有--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