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别顾相全,高礼琪觉得自己又走到死胡同里。杨富龙这边的线索又断了。他到底用微类型照相机做什么有没有拍下什么牵连这件事的东西但这一切现在都无法查究。但也许现在还有一个新的突破口,那就是宋家惠。
作为高礼琪最便捷最容易的第一手资料库,高义正一如既往地发挥着重要的“跑腿”作用。
“给。”高义正递给高礼琪厚厚的档案。他每次交给高礼琪前,都会认真仔细将资料看一遍,其中一些他认为既对高礼琪没什么用,又不能够公示于人的部分便会挑出来。
他依旧根据自己看后的总结给高礼琪概括道:“这件案子,的确存在些疑点。起初宋远纲被捕时,对所有指控拒不承认,但后来却态度大变,对所有罪行供认不讳。而这一转变的时间点恰好发生在其妻纪香雪出事之后。而在宋远纲伏法后,其所有家产也依判处被没收。但之后,却有人匿名给纪香雪母女捐献了一百万。这笔资金,我查过,但没办法查出对方身份。”
高礼琪看着档案道:“这么看,的确有人威逼宋远纲,让其做了替死鬼。千万身家只剩百万封口费,不过这也算让母女俩可以衣食无忧了。“
高义正又继续道:“但是祸不单行。他们的房子被法院没收后,母女俩便寄住在纪香雪唯一的妹妹纪爱兰家中。宋远纲去世后,纪香雪也抑郁成疾,不久便去世。而纪爱兰的丈夫何立信,嗜赌成性,在纪香雪去世不久后竟偷偷将这一百万输得精光。纪爱兰因愧对逝去的姐姐和当时还只有3周岁的宋家惠,便与何立信离了婚。纪爱兰没有子女,因此,此后两个人便相依为命。”
“真是苦命的女人!”高礼琪感慨道。
“苦命的日子还没完呢!”高义正接着道,“四个月前,纪爱兰在坐着出租车出行途中,遭遇车祸,陷入重症昏迷中。”
“怎么会这样”高礼琪惊讶道。
“当时,肇事司机醉酒驾驶,当场死亡,并为此次事故负全责。而两名受害人伤势严重,其中出租车司机已无生命危险,而另外一名受害人,伤势较重,还处于重症昏迷中,后期治疗费用巨大。
肇事司机刑某是一家商行的货运司机,月收入四五千左右,已婚,无子女,父母早亡,配偶辜某是一家幼儿园的一名幼师,月收也只有四千多元,而肇事时的座驾为本人所有,并且…并且过户上牌才只有一周时间而已。辜某在各垫付两名伤者家属两万五千元医药费后,便失去了联系。
而据知情人所说,事故发生前一周,肇事司机那几天很开心,四处呼朋聚乐,痛饮寻欢。”
“喜获新驾,一阵欢欣之余就招朋唤友,放浪形骸,把酒言欢。不曾想,一场醉梦让一切化为乌有。一个悲剧啊!一次放纵,让几个家庭陷入了悲痛与苦难。”高礼琪感叹道,作为一名记者,类似的悲剧他采访报道过不少次,但对于这类不幸,不少人仍不引以为戒,还是不断有人重蹈着前人的复辙。
“要不我们怎么提醒市民要‘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呢!“高义正道。
高礼琪抬头道:“那伤者的医疗费怎么样了“
“只能病人家属自己承担以及社会福利机构和爱心人士捐助。受伤司机目前已无大碍,不过纪爱兰的医疗费用则会是一笔巨大的数目。“
“关于纪爱兰,筹集到多少善款”高礼琪问道。
“这个不归我们管。不过我知道你会问,所以帮你问了下,大概有5万多。”
“杯水车薪啊!”高礼琪道,“那当时宋家惠应该为医疗费很紧张、焦虑。四个月前!刚好是许梓强醉酒闹事的时候。”高礼琪对着高义正道:“你接下来想说什么“
高义正会心地笑道:“没错。之前的警员调查许梓强时,查到他大概四个月前就和相恋三年的女朋友宋家惠分了手。他醉酒闹事时,就是因此在买醉。而宋家惠不久之后便与大学时的校友郑添斌相恋并定婚。郑添斌是一位家底殷实的富二代,纪爱兰的医疗费用,对他而言,完全不足为虑。”
“‘校友“
“对。宋家惠年纪比郑添斌大,也是他的大学师姐,或者说学姐。不过,据知情人所说,郑添斌一直喜欢着宋家惠,其实之前就曾多次示爱,但都被拒绝。”
高礼琪心中感叹:“有的人一心求豪门,有的人敢爱知足,但老天为什么那么喜欢错牵姻缘,摆玩世人不能各人成各愿”
说起来,他也有点想念那个可爱的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