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人告知,一位母亲怎么可能感受到孩子去世的消息?就算知道了,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情愿装傻。
而葛月恰恰明白这一点,自然做的真实。
那随处就来的眼泪,更加让人信服。
萧祁把葛月搂到怀里,温柔的说:“只是孩子而已,我们还会有的。”
葛月死死的抓住萧祁的袖子,仿佛不愿意让他离开。
只是孩子而已?
恐怕不然吧?对于萧祁来说,孩子一定比大人重要。
如果是平时,萧祁早就厌烦了葛月,但“特殊时期,特殊对待。”一向都是他的个人准则。
葛月虽然还带着哭腔,但脸上的表情和她的做法,根本不符合。
葛月嘴角微微勾起,仿佛在嘲笑他们的行为,也嘲笑他们看不透她的演技。
可能是沈凤琪的原因,萧祁愈发觉得葛月的善良,但还是照旧问她:“今天怎么回事?来龙去脉全部说清楚。”
葛月哽咽着说:“我闲来无事,就在萧家随处逛逛,刚巧看见姐姐抱着衣裳,要进洗衣房,当时我就在想,姐姐金枝玉叶,怎么能干这种粗活呢?就上前想帮助她,只是万万没想到,姐姐她居然……”
后面的话,萧祁也能猜得出来。
唯一好奇的是,明明当时葛月和沈凤琪都处于怀孕阶段,而下人却说衣服上的是因为月事来的血。
怀孕的人不是不会来月事吗?她们俩怎么可能意外?
难不成沈凤琪善良到帮下人洗衣裳?
若是那样的话,沈凤琪又怎么可能狠心去伤害葛月?
这件事让萧祁百思不得其解。
浮生一劫情意言,奈何天意戏人言。
同行一生顾无言,一觞薄酒亦昔言。
笑靥如花凝惜言,戏言,惜言,昔言。
终归难寻是心言,来日情意变无言。
然……
萧祁不可能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对于他来说,只要有孩子就行,管他是谁生的。
女人要么就是玩物,要么就是生儿育女,相夫教子的工具。
……
沈凤琪也待在自己的房间,不知道为何,那种喜悦的感觉,也愈发的淡薄。
唯一剩下的,就是满腹的惆怅。
情至深处落下泪一滴,但却无人知晓,这泪到底是为谁而流,这情到底为谁而深。
沈凤琪不信命,但却又不得不信。
沈凤琪抚摸着还没隆起的小腹,柔声道:“孩子,你可要快点出生,你可要健健康康的出生。”
萧山暮得知沈凤琪也怀孕的消息,也就不那么悲伤了,至少萧家还是有后的,至少在他有生之年能看到大孙子出生。
萧山暮认定了,沈凤琪肚子里的一定是个小子。
而如果生下一个闺女的话,说不定沈凤琪以后在萧家将再无立足之地。
但总是事与愿违,虽然不知孩子的性别,却认定了沈凤琪悲惨的下场。
—一个月后—
清政府签订了《辛丑条约》,就连沈凤琪得知都觉得丧权辱国,感觉慈禧太后太过于极端。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弱国无外交,明明是八国联军侵华,签订条约是却有十一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