骙业思索片刻,惊异道:“狴崖派!是狴崖派的手法!”
琴约也惊骇不已:“真的是他们做的?”
“若不出所料,应该是他们的掌门赤天所为。”风辞冷冷道。
“他们不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门派吗?怎么掌门人还干这么丧心病狂的事,什么江湖英雄,简直是杀人狂魔!”琴约气愤得不能自已。
“这朝中的官员要是都像你这么嫉恶如仇就好了,也不会有这么多无辜的人丧命。”风辞叹息道。
“你是说官府的人知道是狴崖派掌门作案,却纵容他而置之不理?”琴约道。
风辞冷哼道:“不然他怎么可能堂而皇之地以猛虎害人为名顺利掩盖过去?”
琴约望了望林外的方向:“可怜那些人的家人还以为真是饿虎所为。”
风辞对骙业道:“找些藤条,把尸首搬到外面去。”
不久,风辞几人出了林子,外面还有人在焚香祭拜,有个中年男人见他们抬了个东西,上前一看,大惊道:“这不是刚才走的那对夫妇的女儿吗?她的画像还放在这儿呢。”
“您认识那家人?能麻烦您去让他们回来认领一下吗?”骙业边问边随手递给他一贯钱道。
那人连忙去追方才离开的夫妇了。
风辞对跪在地上还在诚心祷拜的众人说道:“大家也看到了,这个被害的女子身上没有一处咬痕或伤口,真正的老虎吃人哪会这么完好无损?故此,根本不是老虎叼走了那些女子,而是有人肆意为之。大家别再祭拜了,赶紧想办法去这附近的密林里和山上仔细寻找,说不定还会找到你们失去的家人,让她们得意入土为安。”
说罢正要走,余光瞥见方才那中年人带着一对夫妻匆忙赶来了。那夫妻二人看了看地上的女子尸首,惊愕了半晌,便失声痛哭起来:“我可怜的孩子啊……”
其他人见状也渐渐动摇了,有的已经起身往回走,互相商议着等明日天亮了来林子里寻找。
风辞三人也往客店而去。路上沉默许久,琴约开口道:“既然是狴崖派所为,那么背后助纣为虐的肯定是饶储了!一定是他不让县令插手此事,才能让赤天如此猖狂。”
“饶储有多了一条纵恶行凶的罪名。”骙业道。
“没错,接连那么多人丧命,就是圣上也帮不了他。”琴约道。
“圣上可不会包庇他。”风辞道,“如此一来,他又往悬崖边上跨了一步。”
琴约点点头,随即又问道:“赤天究竟为何要那么做?”
风辞道:“赤天前段日子一直在闭关修炼,想必是他的功法要升阶了,据说他修炼的是至阳之功,若想运息自如,便需要阴气来调和。”
“这是什么邪门歪道的武功?”琴约鄙夷道,“他这样练下去还不知要残害多少姑娘。就没人能制住他吗?”
“你忘了我们这次为何来找玄螭门的?”风辞反问道。
琴约思忖片刻道:“玄螭门的人武功不知怎样,要想打败狴崖派还需要使点计谋才行。”
“当然。”风辞道。
回到客店,琴约刚上了楼便望见采芙在房门口等着她和风辞。
“公子、夫人,你们回来了。奴婢这就去让店小二准备热水。”采芙迎道。
琴约道:“热水备好后你先去歇息,明日一早我们要出发去别的地方。”
“唯。”采芙应声下楼去了。
不多时,一大个浴桶里便备好了水,水面上还撒了一层粉红的花瓣。琴约早就等不及要沐浴了,锁好门便开始宽衣解带,哪怕风辞还在旁边看着也顾不上害羞了。
“那树林里肯定好多虫子,现在我浑身都感觉不舒服。”琴约蹙着眉头道。
风辞一听急道:“被蚊虫咬了?快看看严不严重?”说罢三两步上前要去看个究竟。
衣物尽落,琴约看着身上并无明显蚊虫叮咬过的痕迹,还有些不敢相信:“我明明感觉又粘又痒,怎么什么都没有呢?不行还是等好好洗洗。”
她踏入了浴桶内,置身于温热的水中方才觉得舒适了点。迷蒙的水雾升腾着,让她双颊更显得粉嫩惑人。
风辞看得迷了心神,不知不觉便除去了衣裳也加入其中,他道:“约儿,为夫帮你擦背。”
琴约赶紧躲开了他那炽热的目光,被热气晕红的脸愈发红了,低声道:“不用,我自己洗就可以了。”
风辞却不管她是否拒绝,伸手去将她身子一转,背对着他,说道:“还记得以前你帮我搓背的事吗?”
“啊?”琴约回忆了一下,忍不住笑出声。
风辞眉头一挑:“想起来了?那应该也记得你当时说过什么话吧?”
“不记得了。”琴约心里一虚,果断否认。要知道当时可是被他赶了出去,眼下他们靠得这么近,再说一遍那些话谁知道他会对她怎么样?
“我记得当时某个丫头好像说我是坐吃山空的草包,说她还要清清白白地嫁人呢!”风辞一边说着,一边手持毛巾力度适中地给琴约擦着背。
琴约听罢嘟着嘴道:“那还不是因为你明知道我是你未婚妻还不肯认我,我气不过嘛!”
风辞闻言手中一顿,心里莫名地尴尬,嘴上也脱口而出:“你那时候就知道我是你未婚夫了?”
“是啊,我早就知道了。”琴约道,完全看不到此时风辞已经满面通红。
他还一直以为自己瞒的挺好呢,孰料人家早已知道了一切。他仍是不甘心:“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