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川从怀中拿出一根竖香点燃，紧接着双手合十将竖香插在了房间的角落。
“你点香干什么？”叶倩倩看着青烟袅袅，忍不住问道。
“别打岔，这是龙涎香，能够重现房间内发生的一切，这次你先答应我，等会看到什么都别乱叫！就当看一场电影。”李长川拉开凳子坐好，魂力从他的身上散发开来，青烟四散而飞，整个房间都烟云缭绕。
“龙涎香？”叶倩倩愣了一会儿，看样子她还没有明白李长川这句话的意思。但很快房门推开，大腹便便的胖子领着几个光头男大声嚎笑着走入房间。
“人？”叶倩倩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明明李长川跟她说过上班时间要到早上十点。而如今这才八点钟，怎么就有客人入店吃饭了？
“别担心，坐好，幻觉而已。”李长川将刚要尖叫的叶倩倩拉回了座位上。
“幻觉？”
“嗯，现实中我们周围是没有人的。”李长川说，说这话的同时胖子径直穿过李长川的身体。下一刻大腹便便的胖字子整个身体像雾一样打散，紧接着又重新积聚坐在了李长川身后的椅子上。
“这里的一切都是烟云形成的幻象，包括桌椅火锅也是，你就当你在玩一场vr游戏，牵着我的手，这样我们的幻象就能够共通了。”李长川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快点坐好吧，等幻象完全形成后，你再看到的椅子可就都是假的了。”
叶倩倩似懂非懂地点头。
很快叶倩倩就明白李长川让她先坐好的意思。烟雾完全弥漫开后，叶倩倩能清楚看到自己坐着的椅子渐渐透明，远处气雾积聚，一把椅子凭空出现，更远些的地方是刚显雏形的服务员，正握着菜单问客人想要吃点什么。
“好神奇……”叶倩倩忍不住赞叹，当服务员经过她的时候她伸手去摸，手滑过服务员的身体碰到的是一片虚无。
“手别乱伸，我必须提醒你现实中你前面是一张桌子，别到时候磕到碰伤了。”李长川无奈地叹了口气。龙涎香就是有着这样神奇的功效，他能够把人的视觉与身体割裂开来，身体停留于现实而眼睛却能看到曾经发生的一切。由于制作繁琐原料珍贵，所以它一直都是受联盟管制的独特秘药。
李长川自是无法搞到这样的珍贵物品，但好在老爹当年叱咤风云家中还有些他留下的遗物，李长川今早找了半天，终于是在几本书的夹缝中找到了这未使用的一根龙涎香。
不是这些人啊……李长川看了下人群，确定这些人当中并没有韩清的身影。
“快进12倍。”李长川精神集聚，龙涎香的幻象能够由施术者魂力控制。随着李话吃菜的速度都瞬间加快，几分钟后所有人吃完离去，服务员飞快地收拾完餐桌，又走进来的是一对年轻的情侣。
“怎么这还能加速？”叶倩倩没有李长川那般好的视力，在他眼中那些人几乎是像鬼畜般的张嘴闭嘴就吃完了一餐，这才刚说一话的工夫，服务员已经关上门把新店的菜摆好在了桌上。
“跳过不重要的部分嘛。”李长川耸了耸肩。
等等……似乎有些不对。
画面中的青年等到服务员走后则是迅速地走到门前将门反锁，下一刻他解下皮带，暴虐地将女孩搂入怀中。
“停下，不要，这里有人。”
“没有，门我锁了。”眼前的青年将女孩的衣服向上撩开，李长川隐约地看见白色的乳胸抖动……下一刻短发青年把女孩压在了凳子上，女孩修长的yù_tuǐ盘上了青年的腰……
“快进16倍，”李长川重新集中注意力。见鬼，这对小情侣这么开放的么？如果不是叶倩倩在身边李长川或许对这场“云雨”还会略有兴趣。但见叶倩倩一脸的潮红，李长川也是实在不好意思再跟人姑娘看下去。
16倍速下这场云雨只持续的几十秒的时间，这期间李长川和叶倩倩都一言不发，房间里女孩的娇喘声不断回荡。
终于青年提好裤子，年轻女孩在一旁整理衣衫，二人继续吃菜。
“你……不会是刻意来看这个的吧。”叶倩倩终于说话，扭头时一脸的狐疑。
李长川心说你开什么玩笑，我也不知道会有小青年有这样的癖好啊。谁能想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会有人在这饭店里行苟且之事？当下也是义愤填膺，猛然挺背用拳猛锤胸口。
“我怎么可能有那么猥琐！这帮年轻人。伤风败俗啊伤风败俗！重点在后头，我是来查案的！”李长川一本正经，其心可昭日月，这么一番慷慨陈词倒还真唬住了人。叶倩倩也是尴尬地扭头，不再说话。
接下来的时间里房间依旧有客人进进出出，李长川和叶倩倩沉默地看着人们一批又一批离开，到最后，终于有个浑身湿透的男子推开了房门。
“重头戏来了。”李长川直起身子，他等了半天就是在等这个。
韩清，那个小男孩的爸爸，他生命的最后一刻果然是在这里。
……
“请给我将这些都来一份，要三份碗筷。”画面里的韩清朝着服务员微笑，将点好菜的菜单随意地抛在一旁。他看上去很疲惫，完全没有那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李长川看着他旁若无人地拿毛巾擦头，服务员毕恭毕敬地站在他身旁倒水。
“好的，请稍等片刻。”服务员接过菜单走出房门，再进门时服务员换了个年轻女孩，她推着一辆摆满配菜的小推车，取出几叠肉食放在桌上依次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