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云天前段时间极度抑郁接受治疗的事儿,依依和云天怕冷远山他们担心,从始至终都没提起过。
“爸,妈,没什么的,就是之前远航对alla医生存在点儿误会,没事儿了,云天会和他解释的,alla,我们上楼吧。”
远航一直被云天拽出去,安排到车上,然后云天也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云天,你是不是疯了呢,明知道那个庸医害了你,你怎么还要她治疗,你不知道她是幕家的人啊?”
“远航,我知道,不过这个alla是个识大体的人,之前她那么做是因为存在误会,心存恨意,她知道事情真相之后,很后悔,她已经要出国了,现在就是等着我痊愈……”
远航叹了一声,“你和依依啊,真是善良的让人瞠目结舌!我顶礼膜拜!”
“远航,先别说我的事儿了,这是次要的,先说你和无双谈的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我们已经对她下周出国巡回演,达成了一致。”远航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真要走到这一步吗?难道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我去会会那个卢茵,我就不信没有钱砸不住的人,给她一大笔钱,让她生下你们的孩子之后,就滚蛋,滚得越远越好!”云天很是气愤,难不成还要被这么一个卑鄙的女人给耍的团团转了吗?
远航摇摇头,“不,云天,如果是之前可以给她一堆钱,让她滚,再或者走法律程序,告她诈骗,因为我手里还有她向无双讨要钱的证据,可是眼下不行了,这个孩子必须得安然地生出来,因为这是我爸现在最后的希望……”
云天有些听不懂远航在说什么了?
什么是最后的希望啊,程叔怎么了?
此时的无双踉跄着起身,她的心太痛了,她得想办法转移这种疼痛,不然她会憋死的。
无双拿出她的小提琴,把心里的一切悲恸都化作了音符,只是这音符听起来凄凄切切,让人心痛。
远航听到了隐隐的小提琴声,他迅速地摇下车窗,目光投向无双的窗口,眼底尽是悲伤和无奈。
“听,云天,无双已经好久没有拉过小提琴了……”
“是啊,听到了,听着好揪心……”云天心里难过,为他们俩个。
他还想问远航,刚才他说的是程叔最后的希望是什么意思,可是回头,却是看到泪流满面的远航,正靠在车坐上,静静聆听无双的演奏……
他不忍破坏这份儿夹杂着万千痛楚的短暂的安宁。
他拉开车门,准备下车。
远航呐呐地说道,“我又想起当年在香港的时候了,那个时候,每天我都要去广场听无双演奏,我能听到她琴声里的诉说,就像现在我能听到她灵魂里的哀鸣一样……”
云天眼角划过一丝光亮,他用手抹了抹,极力抑制着。
“好了,我该回去了……云天,你和依依替我好好照顾无双!”
云天还想说什么,远航含泪的眼已经让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整件事情,远航才是最难做的,不能把所有的压力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
云天点点头,“路上开车小心点儿!”
目送着远航的车离开,云天的心情沉重的厉害,什么时候这件事才能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