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从平不得不垂头丧气的低了头道:“唉,看样子少爷您只能等家里几位小少爷长大了。”
闻言李廷恩微微笑了笑,“的确如此。”家里剩下的人年岁已大,要想给自己做帮手无论如何是不行了,只盼能尽量别拖在后头。若非考虑到这一节,自己何必给李大柱几兄弟都安排事情做,又用李桃儿来压制范氏。
“以后家中的事情都要告诉我,该不该管,如何管,由我这个少爷来做决断。”李廷恩脸上的笑意消失,神色端肃的看着从平。
从平心下一凛,当即垂头正色的应了是。
李廷恩嗯了一声,脸色重新缓和下来,问从平,“你是不是还有事情没告诉我?”
“是。”从平涨红了脸,声若蚊蚋的道:“二姑太太,二姑太太像是有身孕了。”
“怎么回事!”李廷恩顿住脚步,脸上一片阴云,冷厉的喝问从平。不待从平答话,他先一步追问道:“胎儿的生父,大夫断不了?”
从平心里直叫苦,他就知道,这种事,换了别人家侄子听了可能会以为是多个外甥,少爷么,一听就会明白事情出了大差错。他语气有点诚惶诚恐,“小姑太太的身孕只有月余,正是流匪肆虐的时候。流匪前头的两天,小姑太太跟姑爷合过房。”
李廷恩压抑住心底翻腾的怒气,脚下步子骤然加快,“范铁牛是如何从府城牢中出来的?”
“没,没有出来。”
听见这个匪夷所思的回答,李廷恩再次停下脚步,他怒道:“没从牢里出来,他……”李廷恩声音陡然一停,他震惊的望着从平,“李芍药去了府城!”
面对李廷恩阴沉的能拧出水的脸色,又听李廷恩连脸面功夫都不屑做,直接喊李芍药了,从平缩了缩脖子,小声道:“老太太闹了好几回,还上过吊。老太爷就找了小的和王管家过去商量,咱们做主拿了您的帖子送二姑太太去府城牢里与二姑老爷见了一面。这,这二姑太太在里头呆了两个多时辰,咱们,咱们也没想着。”
从平看着李廷恩眼底越来越盛的冷意心中拼命叫苦。他是不愿意将人放出来添麻烦的。不过探监这种小事就是举手之劳,不用自家少爷的帖子,凭着他是石府总管的儿子,他也能让李芍药进去,总好过天天家里闹得鸡犬不宁的。他哪能想到这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夫妻。男人关在牢里,女人闹死闹活的去探监,结果到头来是滚到了一块儿。牢里那种地方,也睡的下去。睡就睡了,偏运气还不好,遇上流匪作乱。这要是能确定是流匪的孩子,二话不说肯定就给打了。要是范家的……人又是肯定不会让范家休的,可这孩子确定不了生父,就是一桩大麻烦。
“荒谬!”李廷恩定定站了片刻,手背上上青筋凸凸直跳。他骂了一句,抬脚就往外走。
作者有话要说:好罢,短小君,我还在写,写点发点吧这几天就,因为内啥不方便,也不确定是不是每天都能一万字,所以你们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