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就听杏儿来了,说见程墨进了府邸直接就朝柳苏的畅芳苑来了,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
这都在柳苏的预料之内,她很平静,因为知道了剧情所以不在慌乱。
不多时那个身心高大的男人就跨进了屋子,他首先见柳苏在书桌前写字,拿着毛笔的姿势有些蹩脚似乎不太会用,但她很认真的在写字,程墨压住了怒气,淡淡说:“收拾一下,待会儿随我去柳府。”
柳苏抬起头:“去干嘛?”
程墨:“柳苏,你不要给我装傻,老夫人病重,你作为孙女必须去赔罪。”
柳苏轻笑了一声,放下毛笔:“她要打我,我不过是躲开了一下,就能把她气的卧床不起,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本事这么大啊。”
程墨觉得柳苏很荒唐:“你说老夫人装病?”他脸色铁青。
柳苏挑了挑眉没有说话,这是顾老夫人的惯用手法了,每每欺负柳苏都这般,为的就是让被人迁怒柳苏,她在将军府的时候还能跟程娇巧言的聊天,怎么回了府就病倒了?
程墨真是被柳苏气得不轻,刚准备说些什么,柳苏就抬起头来了,突然开了另一个话题:“对了,程墨,我记得两年前我把我的嫁妆变卖了都送给了你,如今你能还给我吗?”
程墨成功被转移了话题,他先是一怔,紧接着眯起眼睛:“你要钱做什么?”那不是一笔小数目。
柳苏奇怪的看他:“你管我做什么,那是我的钱。”请还给我谢谢。
程墨:“你是我将军府的人,一言一行皆代表着将军的门面。”看他的架势,颇有你不说要去干什么,我就不会还给你的模样。
柳苏定定的盯着程墨,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她突然扯了扯唇角笑了:“你还能更不要脸一点吗?”
突如其来的粗鄙之岩让程墨黑了脸:“你——”
柳苏打断他:“不如我们和离吧,程墨。”
程墨彻底愣了下来,他不敢相信这句话会出自那个爱他爱到无比卑微的柳苏之口,他脸色顿时难看下来:“你想都不要想!”这话是他咬牙切齿着说出口的。
柳苏呵呵一笑:“真是奇怪,你不爱我,却也不想放过我,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男人呢?我实话说了,你们的期望我做不到,我生不出程娇那么大的女儿,也当不好将军夫人。”
程墨冷哼一声:“这由不得你。”他冷着脸最后看了一眼柳苏就要走。
柳苏连忙说:“那你把嫁妆钱还给我!”
程墨身形顿了一下,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柳苏扯了扯唇角,坐在椅子上,看着桌案上自己写的点心配方。她知道程墨不会同意和离,毕竟这事关他的颜面,古代成了亲能顺利和离的太少了,就算他不爱柳苏,也不会放她走,因为她是他的女人,即使他没碰过她。
令人恶心。
柳苏闭了闭眼睛,忍住了想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挥下去的yù_wàng。
过了好久好久,柳苏都不曾缓过神来。
这时,外面的春儿进来了,她手里捧着一只白玉碗,“夫人,今日鲜奶已经没有了,小姐用了全部的鲜奶做了这栗子椰奶羹,叫奴婢给您送来一碗尝尝鲜。”
“还有,方才奴婢这些银票送给您。”显然春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柳苏缓缓呼了一口气:“银票拿过来。”
“是。”
柳苏将这些话统统听进耳中,她略微诧异了一下,这里民风就这般开放?可以肆意讨论皇帝么?在她的印象里古代都是说一句皇帝不好都要被拖出去砍头的。
还没想完,柳苏迎面就在楼梯口撞见了方才点心砸中的男子,稍微有些尴尬,柳苏朝他福了福身子主动侧身让过位置,他好似没看到柳苏似的,目不斜视从她旁边经过,倒是他旁边那个四十多岁弯着腰的男子冲柳苏横眉冷对的哼了一声。
柳苏悄悄松了口气,“咱回吧,这些点心回府给下头的奴才们分些用了吧。”
杏儿露出喜色,抱着点心点头:“谢夫人恩典。”
春儿在旁边白了杏儿一眼,杏儿娇憨的露出可人的笑脸。
“你就知道吃。”春儿小声骂她。
“哼,是夫人赏赐的,那待会儿你别吃。”
两个小丫鬟拌嘴不停,柳苏却是支棱着耳朵继续挺那一行男人高谈阔论暴君,别说还挺有意思的,小道消息就是有趣,虽然不知道那个暴君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不过好奇心还是有的。
原著小说中,作者对这个暴君着墨甚少,顶多写两句他又实行了什么暴政,闹得人心惶惶啊之类的,用侧面衬托男女主的隐忍伏蛰,这样看来这个暴君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反派,柳苏突然有些同情他。
哎同情别人干什么,你自己你都同情不过来呢。
柳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招呼着春儿和杏儿快些回府,程墨远在边关,一个月回府一次,柳苏得好好想想该怎么跟程墨开这个口要钱。
苏德远跟着自家主子往前走,一拐就进了包间,他低声说:“皇上,那下面的那些乱嚼舌根的人,要不要奴才叫人给——”话没说完,温景就瞥了过来,苏德远识趣的立马住了嘴。
温景没什么特别的情绪,“朕又不会掉肉,说就说吧。”
“可是……”苏德远欲言又止,最终开始闭嘴不说话了。
皇上颁布的政令虽然并非是对任何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