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大哥张秦离去之后,仅有十二岁的张羽清心中,却似乎看到了今后生活的方向。开始渐渐每日随父亲进山打猎,帮助爷爷耕种土地,以锻炼身体,强健体魄。母亲更是为他花费不少银两,鸡鸭鱼肉每顿都有,并换着花样做,刻意增加饭食的营养。
六个月的时日,匆匆一晃就过。这一日,张羽清正自在村外一处小山坡之上练习体力之时,忽然有两名村中伙伴飞奔而来,告诉其大哥张秦已到了家中。
张羽清听闻,心中陡然一丝异样涌起,或许是远离家乡得不舍,对亲人的思恋,更知道自己离家之时到了。
对于仅有十二岁的张羽清独自离家,张家的族人自是有许多言语要对其叮嘱,但说来说去,不外乎两条:一是遇人要多留一个心眼,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要轻易相信人;二是遇事要忍让。如果没选上或吃不了苦,就返回家中来。
张羽清乖巧至极的频频点头。望着渐行渐远,但依旧站立在村边挥手不止的父母亲人,张羽清的眼泪,却也禁不住长流不止起来。
祁元城,整个城墙都是由巨大条形山石筑成,城墙高足有十丈有余,上面楼宇高立,整座城池巨大无比,一眼看不到边际。
城门处有一高大门楼,门楼之上露出的兵器闪闪发着亮光。城外有一条宽阔的护城河,伴着城墙伸向远方,河中之水为活水,流哗哗流淌,一眼看不到底,显得十分之深。此时,城门处有十多个兵丁正在维持秩序。
张秦毫不迟疑,与驻守官兵稍加打招呼,便自催动战马直接进到城中。
看着比伏牛镇不知大多少倍的高大城池,张羽清有种看不过来之感,有一点乡巴佬进城头一回的意思。
停在大街之上,张羽清面露惊异神情。祁元城乃是方圆两百里之内最大城池,城内自是繁荣以极。
此时,大街之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各色车辆川流不息。众人身穿五光十色的服饰,显得很是光鲜。街道两边店铺一家挨一家,鳞次栉比,各种货物珍奇百怪,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让张羽清有种应接不暇之感。
张秦并未在街上停留,而是催动战马,拐弯抹角径直进到一小院中。
“三弟,你先在此处休息,大哥还得到军营报道,街上行人太多,千万不要出这院子,以免走失。”张秦安置张羽清后,叮嘱一番,便欲到军营报道。
“嗯,大哥尽管去忙,小弟知晓了。”张羽清虽只有十二岁,但却并未感到多少拘谨。
将近傍晚时分,张秦才回来,见张羽清正在院落中端坐,微微一笑后,直接将张羽清带到了一个酒楼。
“张军爷,您来了,楼上请。”刚一进楼,就有伙计热情招呼道张羽清兄弟二人。
面对如此繁华的酒楼,张羽清可是第一次进。跟在张秦身后,眼睛不断的四处打量着。
“还照老样子来,然后加一个草参炖小鸡,再沏一壶好茶。”
张秦带着张羽清径直坐在一个靠近窗户的桌旁,立即吩咐伙计道。
看着大哥从容模样,张羽清心中却也向往不已。
“三弟,经过这几天赶路,一定很累了吧,今后几日,你只要好好休养就行,准备迎接入门考验。”张秦看着面前稚嫩的三弟,眼中充满了关爱之色。
“大哥,我知道了,请大哥放心,这次太虚谷选拨,我一定会选上的,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张羽清抬起稚嫩的脸暇,眼中闪现出了一丝倔强且极为坚定的神情。
之后数日,张羽清并未闲着,每天在那个小院之中的石凳之上不断跳跃,以让自己保持体能。
第七日下午,一向从未早回家的张秦突然兴匆匆的推门而入:“三弟,今日太虚谷迎接新晋弟子之人已到,明日就是你将要离去之日了。”
听到大哥此言,张羽清心中知晓,自己离去的日子真正地到了。此时,其幼小的心中即高兴,又有些惶恐,今后之事,将是小小年纪的他难以把握的,前路茫茫。
第二日,吃过早饭,张秦将一个装满干粮的袋子和几件换洗衣服交于张羽清道:“三弟,今日离去,就只有你一人面对今后之险途了,一切之事,尽量不要依靠他人,世上之大,叵测之人众多,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故万事要小心谨慎,三思而行,多留几个心眼,若是有人害你,不能优柔寡断,决不能心慈手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听着大哥言语,幼小的张羽清此时虽然并未能全部理解,但其还是紧咬嘴唇,重重点头道:“嗯,大哥,我记下了,大哥也要保重,战场上刀枪无眼。”
祁元城北门外,此时以然人声鼎沸,热闹异常。处处是叮嘱之声,鼓励之言,惜别之语。
张秦将张羽清带到一位身穿青色长袍,面带威严之人面前,恭敬道:“三弟,这是指挥使大人,快快上前叩拜。”
张羽清还未看清面前之人容貌,但身躯已然跪倒在了地面之上:“见过指挥使大人。”
见张羽清如此乖巧,指挥使心中却也高兴非常:“嗯,非常不错,你这小弟很是精灵,这次肯定能选上,以后肯定有所成就。”
“这几个孩童,也是此次要参加选拨之人,以后你们在一起,要相互帮助,希望都能选入太虚谷。”
随着指挥使的手指,张羽清见到有七个与他一般大的孩童站立一旁。
张羽后,脚步移动,站立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