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里雨下得绵稠,沈攸白伸出手接了两三滴雨,又轻轻甩干了手指。
夏恒川道:“京中已经有人就这件事提出了三策,到时候支持我们的人还会这么多?”
“这三策终究只是竹篮打水,不会有结果的。京中一定会有人反驳,一来他们会觉得民性未驯,不到时间,二来,我们的人也不会同意的。”
夏恒川哑然,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你到现在为止还没跟我说过你的长辈是谁。”
沈攸白嫣然笑道:“不久就见到了,公子尽管放心。”
夏恒川似是无奈地叹气:“我对你们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
沈攸白柔声说道:“当然重要,公子切莫妄自菲薄。”
帘外春雨大了一些,马在春雨中被洗得毛色油亮。
夏恒川问道:“前辈,还有多久。”
洪鱼蕉披了一身蓑衣,头顶压着斗笠,手中牵缰,却像是坐在江边垂钓。
“快了,没多少路了?尿急?”
夏恒川应道:“啊,我下车去。”
夏恒川下了马车,在周围这片疏林走远了些,解决了三急,也没急着回去,林立刚下了雨,有股子好闻的味。
沈攸白在远处叫了声“公子”。
夏恒川苦笑一声,叹了口气,应了句,往回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