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司徒律回来在房间里看不到她,他一定会很着急吧,很担心她吧?
可那个男人分明那样欺骗她,那样伤害过她,她巴不得能立马离开他,怎么还会对他产生这样的感觉呢,真是奇怪。
走在苏绵前面的男人眼看着她迟疑的停下脚步,一脸忧虑的看向那扇大门时,他的侧身看向她,骤然冷笑道。
“怎么?舍不得走了?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仿若是被戳中心事,苏绵脸色一变,立马心虚的回过神来,倔强的扬起小脸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会舍不得走,我恨不得能早点离开他,离开的远远的,最好这辈子再也不要见到他才好。”
她赌气的反驳,努力遏制心底的异样。
男人神情淡淡的看向口是心非的苏绵,并没有当场拆穿她,眼尾扫了一眼大门口的轿车,示意道。
“那你还在迟疑什么,他随时都有可能回来。”
被他这么一提醒,苏绵也没再迟疑什么,双手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小腹,抬起脚步便往黑色轿车内走,毅然决然的离开了这里。
男人亲眼看着苏绵走上车,关上门,乌黑的眼底猝然闪过一抹凌厉和幽深,他冷笑着侧身看了一眼身后华丽的别墅后,跟着上了车。
车门一关,男人神情冷冽道。
“开车。”
司机应声发动车子离开这里,坐在后座的苏绵一听,双手无意识的缱绻了一下,一颗心倏地揉成一团,但她一想到司徒律这么不尊重她,还把她强行关在这里时,骤然心一横,心无旁骛的跟着身边的男人离开了这里。
彼时,驱车去帮苏绵买零嘴回来的司徒律,正巧开着轿车从大门外开进来,恰巧和苏绵所坐的黑色轿车的擦肩而过,直接背道而驰的越离越远。
只是坐在车内的两人皆是谁也没注意到对方。
然而,当轿车开出去很长一段路后,司徒律也不知道怎么的,视线不经意的透过后视镜往他车后的方向看去,像是后面有什么他很重要的东西似的。
可他身后除了过往的车辆,以及马路之外再没任何东西。
司徒律奇怪的皱起眉宇,完全不明白他这突然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心里怎么变得空空的,只是当他一想起苏绵还在家里等他的时候,他也没在迟疑直接驱车回到别墅门口。
轿车一停,司徒律拿过苏绵爱吃的小零嘴,满心欢喜的下车往别墅内走去,边走还边哼着歌。
“绵绵,我买了你最爱吃的小零嘴,你要是看到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司徒律还没走到楼上呢,就开始迫不及待的邀起功来,一脸的讨好,这为来为去为的还不是想让她原谅他。
然而,当司徒律满心欢喜的走上楼梯,拿着小零嘴往房间走的时候,一抹耀眼的阳光猝然从卧室的门口折射出来,映衬在对面的墙壁上。
怎么会这样,卧室的阳光怎么可能会折射到墙壁上,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因为那扇门他临走前锁的好好的,根本不会有阳光照耀过来。
除非是那扇门被打开了。
被打开了?
“绵绵?”
司徒律浑身一凛,神色凝重的喊着苏绵的名字,扔下手里的小零嘴疯了似的跑到卧室门口,目光触及他锁好的房门被大大的打开时,心里顿时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心一下也慌了。
他也来不及细想,迫不及待的跨着大步一个进门,屋内果然早已人去楼空,哪里还有苏绵的半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