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神色清冷的别开视线,目光越过玻璃窗透向外面,并不想在继续看他,原来她好不容易筑起来的高墙,还是会在看到他时轰然崩塌。
原来,她看到他这副样子,麻木不仁的心也还会痛呢,她到底是有多爱这个混账东西。
“绵绵...。”
门口,司徒了满面愧疚的念叨她的名字,又抬起脚步一步一步的走到她床尾的位置,满心忏悔道。
“绵绵,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这些都是我错,是我的错,对不起。”
听他一声声的道歉,苏绵只觉得心情烦透了,她听过的对不起也实在是太多了,她现在再也不想听到这些类似的字眼了,也够了。
“你现在见也见过我了,对不起也说了,你可以走了。”
苏绵头也不回的回应。
好不容易见到她的司徒律,又怎么会轻易离开,他目光贪婪的凝视着她,努力遏制想要拥抱她的冲动,情意切切道。
“绵绵,你还能原谅我吗?”
原谅?
苏绵宛如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她收回视线,一双眸子清冷的注视着他,蓦然的摇摇头道。
“司徒律,难道直到现在这一刻,你还没摆正自己的位置么?我和你之间再没什么原谅,或者不原谅的,你现在大可不必再跟我说这些。”
因为就算他说了,也不会再改变什么的。
司徒律一听,眉宇瞬间皱的死死的,心里无法遏制的流淌过一丝悲痛,尽管在进来之前,他已经做好了接受她冷言冷语的准备。
但苏绵的情绪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来的平静,她不哭,不闹,亦是没有撕心裂肺的责备他,神色冷漠的完全像个陌生人。
这样的苏绵是司徒律从来没有见过的,以往的苏绵热情,奔放,是个敢爱敢恨的疯丫头,可现在呢,她沉默,平静,语气淡然的他心都痛了。
这些征兆无一不在告诉他,这一次他真的把她伤的很深,令她再也没办法回到原谅的样子,甚至他们的关系都已然岌岌可危。
他很快就要失去她了。
意识到是这样,司徒律着急的来到她面前,神色紧张的开口道。
“绵绵,你打我,骂我,让我怎么样都好,但你能不能不要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我真的很爱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绵绵,你就打我吧,打到你心里舒服出完气为止,好不好。”
司徒律最最不能接的,就是苏绵一直说要离开他的话,他真的不想失去她,要不然他又怎么会选择囚禁她呢,他说着着急忙慌的去抓她的手,想要让她打他。
苏绵脸色一变,一脸嫌恶的躲开他伸过来的手,眼神越发变得凌厉。
“司徒律,你别碰我。”
她生气的低怒,清隽的面容难看到了极点,只听她继续说道。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只要一看到你,我就觉得恶心到了极致,我就会想起我那两个未出世的孩子,都是被你给间接害死的,你就是一个杀人凶手。
我也永远也忘不了尤可在我面前自杀的样子,司徒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你以为我们隔着那么多条人命,还能心安理得的在一起么?
就算你可以,我也不可能再跟你在一起,因为我现在一看到你就觉得恨,恨不得亲手杀了你,是你害死我的孩子,都是因为你啊。”
她几经咆哮,又觉得可笑,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爱幻想了。
“绵绵...。”
“够了,够了,司徒律多余的话,你就别再跟我说了,即便你想说我也不想在听,你看也看了,话也说了,门边在左边右拐不送。”
苏绵不想在听他废话,直接打断他的话下了逐客令,现在的她真的是一字一句也不想在跟他说,她累了,是真的累了。
这段可笑的婚姻也的确是该结束了。
“绵绵,我求求你,不要赶我走好吗?你现在是最需要人照顾和陪伴的时候,身为你的丈夫我应该陪伴在你身边,你可以赶我走,但能不能等到你彻底好了之后,在赶我走?”
司徒律不想走,也不想跟她划清界限,他只想跟她在一起陪伴她。
可听闻这些话的苏绵,突然嗤笑一声,笑的是眼泪都快掉下来,下一瞬,她满目仇恨却又异常平静道。
“司徒律啊司徒律,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你居然还想用以前的那套来对付我,你以为我是傻,还是好骗?还是以为我非你不可,我告诉你,我现在很好,将来要是没有你我会更好,离婚协议我会让我哥哥给你。
要是你不签也没关系,我会发律师函给你,我们法庭上见,现在,你立马滚出我的视线,别让我喊保镖把你架出去,滚。”
苏绵手一指,直接让他滚蛋。
司徒律猛地一阵摇头,急急忙忙的解释道。
“绵绵,你听我说,我不是想用以前的那套,我是真的担心你,想要陪伴在你身边的...。”
“你走不走?”
不等司徒律说完,她不耐烦的开口道。
“绵绵...。”
“来人。”
苏绵也真是火了,气的胸口都起伏起来,立马严声厉色的朝门口喊了一声,眼见如此,司徒律哪敢造次,立马阻扰道。
“好好好,你别生气,也别动气,我走,我走,我走还不行么。”
苏绵还在小月子里,她见他已经很好了,哪里还敢胡来,连忙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