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魔种虽说劣质,但是污浊的魔道之力也赋予了它们强健的筋肉,非人的铁躯。
援军加入士气高涨,强大的铠化作利刃插入魔种大军中,一片尸横遍野,压制之势没有持续多久,战争磨耗着人的意志和气力,铺天盖地的魔种让守卫军开始力竭。
“啊!”混战中猝不及防的士兵被几只魔种扑倒,星宿连忙过去帮他解围,可惜眼前又挡来几只,士兵死在在他满脸懊悔的眼中,转眼间尸体淹没在扑来的魔种中。
战争愈发激烈,战友接连殒命,士兵们都开始应接不暇,大量涌入的魔种突然从后方发力,在守卫军中撕开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城墙上御敌的士兵压力也猛增。
战线开始紧缩,城门前扩散开的军队,逐渐朝关隘靠拢,情势不容乐观。
烈日也于高空升起,焦灼的战场,守卫军一方已经开始展露败势,花木兰得到了长城的消息,朝城门靠近,找到了苏烈。
“我们可以撤退了,退回长城据守。”花木兰说,魔种数量太多,实力也强过他们的士兵,他们的主要目的只是阻击,不能做无谓的牺牲。
“都护府之前沦陷破败不堪,资源匮乏不能固守。长城高耸,城门前地势狭隘易守难攻,守城器械齐全兵马充足,埋伏的军队也准备就绪。”
苏烈点头说道:“给我留一匹马就行,我在城门断后,你赶紧去下令撤军。”
“行,你先守住。”留下一道身影,花木兰跃上城门,立即下令,撤军的号角吹响。
苏烈挡在城门前,盔甲已经被魔种血液染得斑驳,在他的保护下,城外的士兵退回了城中,他挥起撑木巨柱,震飞了一圈魔种,猛然间他扣住城门紧紧关上,陪同留守的士兵合力推动机关,将城门锁上。
铠听见号令,迅速挥出几道斩击开路,化作一道蓝色魅影朝城门疾驰腾飞而起,协助花木兰,与爬上城门的魔种缠斗一起。
“下面还有个被困住的人,和我去救他。”铠与花木兰汇合说道,遮住面庞的魔铠快速退却。
“这个傻子!”花木兰靠到城墙一看骂道,拔起重剑随即跳下了城门,铠也毫不犹豫地跟了下去。
士兵的突然撤退,不知原因的星宿停留在原地,还在坚持战斗中,丝毫没有觉察他已经被魔种包围了。
花木兰挥舞起重剑,斩开了一条血路,贴近星宿怒喝道:“你听不懂号角吗,一个人找死?”
沉寂在自己世界,专心应对魔种的星宿,花木兰的声音忽然惊醒了他,回头看见了一脸怒容的她,铠对他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说道:“你说什……”
分神的星宿话还没说完,回头瞬间,魔种的矛头对准他胸膛刺来,却没有刺透,阴差阳错被某个东西抵住。紧绷的身体毫无防备,斥力游走在他神经和筋骨中,崩碎的躯体如突然被风吹起落叶,瘫倒在了一旁。
满脸怒容的花木兰,怒不可遏,体内的力量涌入手中,一道剑气凝于重剑之上。
瘫倒在地上的星宿,胸口中被矛刺中的硬物硬生生嵌入血肉,正是那块铭文碎片,猛然间被刺激,一股清湛的光芒释放出一股无与伦比的神奇力量,瞬间瓦解了剑气。
那一刻,次元似乎被静止,无形的冲击以星宿倒下为中心的空间中爆炸,空中泛起层层涟漪,化作波澜冲向四周,然后尘埃飞扬一片模糊,就连城墙也被撼动,闷沉的震动声让耳膜都不适应。
铠感知到了危险,用手护住的脸庞,魔铠瞬间覆盖与这冲击硬抗。花木兰也持起巨剑,格挡在身前,才稳住了身子,没有被掀飞出去。
然而魔种却支离破碎并不好过,这片空间直接隔绝出一个的空区,笼罩的黄沙如同燃起浓烈的烟尘。
花木兰一脸惊讶,不敢相信的看向星宿,回过神对铠说:“带上他,趁现在快走。”
铠扛起了星宿,趁魔种还没有缓过来,顺着看不清的尘埃攀上城头,朝长城撤离。
飞驰的两匹骏马,追上了还在都护府内的守护之城一畔接应他们的苏烈。
“刚才那声响……”苏烈满脸疑惑看向马背上昏迷不醒的星宿,还有狼狈的两人。
“这个人是谁?”铠打断了苏烈。
“我对他的身份一无所知,只知道是西域长途跋涉到都护府,寻求庇佑的流民。”花木兰依旧还对刚才,感到思绪万千,说道又看了一眼星宿。
“难不成这动静是这小子弄不来的?”苏烈似乎看懂了些蹊跷,目瞪口呆。
铠对他点了点头,也同样表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分析道:“刚才那股力量让我都为之巍然,就连魔道之力都有臣服的倾向,跟我我记忆深处那种罪恶的感觉相似。”
“而且看起来他居然毫无损伤。”
“等他醒了再好好问问,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击退我们身后的魔种。”花木兰若有所思地说,望了一眼被突破的都护府,还有追赶的魔种。
都护府到长城的间隔间,沟壑蜿蜒逶迤,乱石丛生的荆棘零落在片野,中间连接贯通的是一条路途最近且宽阔易行的低洼路。
撤退的士兵并不溃散,井然有序地奔跑在路上,路两侧布满了伏兵。
再往前就是与山坳接壤的长城,高耸巍峨让人安心。
“铠大哥,队长!”
花木兰听见了旁侧远远的呼声,看见了百里玄策朝他们策马而来,还有一小队轻骑跟随在他身后。
“这是准备撤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