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岩面露嘲笑,说道:“安刺史,白虎堂是什么地方你真的不知道吗?藏污纳垢之所,里面全是恶贯满盈之徒,这里的人死一百次都不够饶恕他们的罪过。”
“他们再罪大恶极,也该由官府来惩处,不该由七星阁妄自动手。”安仁贵说道。
“哦!”陈岩呵呵一笑道,“官府来惩处?你告诉陈某,官府在哪里,白虎堂逍遥法外多少年了,官府有作为吗?还是说官府和他们有勾结,根本就是狼狈为奸。”
安仁贵急道:“陈执事莫血口喷人,官府怎么会和歹人勾结?”
“安刺史也承认白虎堂是歹人了?他们有没有和官府勾结安刺史说了不算,陈某收集了一箱白虎堂的罪证,安刺史要不要看看。”陈岩指着一口大箱子说道,“里面记录了元洲许多官吏和白虎堂勾结的证据。”
“还请陈执事将证据交给本官,如果白虎堂真的作恶多端,本官会向朝廷报告恕陈执事无罪。”安仁贵说道。
陈岩哂道:“交给安刺史让你销毁罪证吗?还是免了吧,这些东西还是由陈某保存比较妥当,陈某还没看完那些账本,不知道里面有没有白虎堂和安刺史勾结的证据,而且陈某可不是你大秦神国的人,有罪无罪也轮不到你们大秦神国来审判。”
安仁贵大怒,说道:“陈执事不要污蔑本官,本官行的端立得正,绝无贪赃枉法之事。”
陈岩道:“安刺史贪赃或许没有,枉法就不一定了,陈某也收集了不少安刺史玩忽职守,渎职不察的罪证,安刺史还是赶紧找背后的主子疏通吧,说不定最后能保得住项上人头呢!”
安仁贵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说道:“安某自忖灭有得罪过陈执事,陈执事为何要谋害本官。”
“没有得罪过我吗?”
陈岩反问,“安刺史是不是忘了曾经答应过陈某的话了,陈某捐献了一千万两白银,安刺史给陈某做过保证,悉数用于救助灾民,可是你做到了吗,这些灾银被元洲的贪官污吏中饱私囊、上下其手,用于救灾的不足半数,安刺史制止了吗?既然安刺史做不到,那就换人来做吧。”
说完,陈岩不再看安仁贵难看的脸色,大声朝城卫军喊道:“不想枉死的话,就给陈某闪开,陈某不愿妄动杀心,如若不然,白虎堂就是前车之鉴。”
陈岩大喝之下,城卫军本就薄弱的抵抗心理更是全部消散,慌乱的给陈岩等人让出了一条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扬长而去,有护卫堂的人拿剑挑衅他们,他们也只当没看见,连愤怒的表情都不敢露一个。
……
七星阁后堂,陈岩的房间内。
他一个人站在卓案后,施仁成、杨智、吴东来在桌案前恭恭敬敬的站着,面容严肃。
陈岩扫了他们三人一眼,面沉似水,道:“吴堂主,将那几个活口给我看好了,不能有任何散失,不要让无关人等接触他们。”
“是,阁主。”吴东来应道。
“杨堂主。”他看向杨智,杨智立马聚精会神,“你把元洲官吏贪污的证据,白虎堂的所有罪证和安仁贵渎职失察的资料再让人抄录一份,一会儿我会修书一封,你派专人将书信和所有资料送到秦都城七皇子府上。”
“是。”杨智也连忙应道。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陈岩目视三人,问道。
“没有。”吴东来最先开口,杨智想了想,最终沉默不言,唯有施仁成神情踟躇,欲言又止。
“施伯父,你有什么问题,现在不妨说说。”陈岩怒气渐消,语气也平和多了。
之前出言被陈岩叱责,弄得施仁成也有些下不来台,但忠言逆耳,施仁成觉得自己还是要出言警醒。
“阁主,不管我们做得再怎么正义,我们七星阁也只是一家商铺,不是官府,灭白虎堂满门,挟持元洲城卫军统领,这些事在大秦神国来说哪一件都是滔天大罪,肯定会向无极宗兴师问罪,就算有无极宗庇护,大秦神国明里不敢把你怎么样,恐怕会暗中向你报复,七星阁有很多生意都在大秦神国,也会横生阻碍。”
陈岩摇摇头,说道:“施伯父,有许多事情你不明就里,我是无极宗的执事,知晓更多内情,放心吧,我做每一件事都是反复权衡过的,我不会有事,七星阁也不会有事的。”
“是。”正因为施仁成了解陈岩的个性,做事通观全局、考虑全面,不是一个冲动的人,所以才会对陈岩的反常行为非常担忧,眼见陈岩如此说,他终于稍微安心了点。
“我还有一事要说。”施仁成又道:“听闻阁主之前遇险,我心中实在惶恐,我建议护卫堂派专人贴身保护阁主安危。”
“不必了。”陈岩马上拒绝,他身上有太多秘密,可不想暴露于人。
施仁成面色坚定,道:“阁主,七星阁未来系于阁主一身,不得不慎,吴堂主、杨堂主,你们意下如何?”
“阁主身边还是需要有人保护。”吴东来道。
杨智也说道:“阁主,施掌柜说的有道理。”
吴东来和杨智刚才忽略了此事,现在施仁成提起,他俩都表态支持。
陈岩还是拒绝:“胡强过几日给祖父过完寿诞就来了,有他跟着我,护卫堂不必再单独派人保护我。”
“阁主,若说别事,只要阁主决定,我都无二话,只是阁主安危,事关重大,阁主如若不听从这个建议,我会辞去七星阁大掌柜之职,返回靖洲。”施仁成义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