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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精神病院,最近经常和精神病院打交道,门卫看到我们的车,直接打开门让我们开车进去。
在医生的陪同下,我们见到了高升,他在特制的观察病房。
房间的一面墙壁上单面镜子,从外面可以看到里面,在房间里无法看到外面。
站在玻璃前,看不到房间里有人。
“人呢?”武琳问道。
“就在房间里,你往角落里看。”医生告诉我们位置。
定睛以看,才看到墙角处露出一只脚丫子。
我问道:“他什么情况?能见人吗?”
“不好说。”医生分析道:“他没有攻击性,目前的状态像是吓坏了,小孩子心智不成熟,承受力有限,经常会出现这种情况,在成年人身上就比较少见。在我们院,这还是第一例。”
“那他能康复吗?”武琳感到惋惜,高升这么年轻,大学刚刚毕业,对他来说人生才刚刚开始,他还背负着一个家庭的希望。
“这不好说!”医生皱着眉头说道:“能知道他受到惊吓的原因,对症下药,说不定能让他战胜恐惧。现在这种情况,只有口服镇定药物,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能进去看看吗?”在外面只能看到一个脚丫子,实在没法对高升的状况进行判断。
“可以,但是尽量保持安静,他现在对声音特别的敏感。不要靠的太近,他没有穿束缚衣。”医生摆摆手,让强壮的护工打开病房的铁门。
武琳在前,我跟在后面,蹑手蹑脚的走进病房,绕过铁床,才真正的看到高升。
他双手紧紧抱着自己,身体靠着墙角,卷缩成c的形状。
医生解释道:“人在母体中大概就是这样,这种姿势能给人安全感!”
我注意到高升的嘴皮一直在动,他在不停的重复着一个词。
虽然我不懂唇语,也能看出他一直说的就三个字——白教授。
“从他送来就这样。”医生说道:“看来白教授对他很重要,是他导师么,让这个白教授来看看他,说不定病情能有点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