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薇心里咯噔一声,一股不妙的感觉在心头蔓延开来。难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之前在囚凤楼遇到的韩式帅哥的叔叔?
光是从对方所展现出来的气场,就足以判断,对方绝对是个大佬级别的人物。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今天的事恐怕不能善终了。短暂的震惊之后,范薇连忙冲旁边的凌姝和刘欣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随时准备逃走。同时打起精神,再一次郑重的打量周围的环境,简易的装修,稀少的家具,处处透着一种近乎性冷淡般的冰冷。似乎
也意味着,眼前的神秘大佬,有着毫无人情味可言的冷酷。范薇的脑海中不禁冒出一个只有在电影里才能见到的形象黑s会大佬!
可是之前来的路上,那个西装青年口口声声威胁范薇等人,要将她们关进监狱里,又与黑s会格格不入。难不成,这年头就连黑s会都学会用法律来武装自己了?
就在范薇大脑还一团乱麻之际,大佬粗重的声线又响了起来,一瞬间感觉周围的温度都仿佛降低了不少。
“在这座城市,没有人敢碰我的人,而现在我的小侄子遭遇这种横祸,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出手的人不是人。”
这话像是夏日突然冒出来的寒风,范薇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因为这番话,不只是证明了眼前大佬的身份地位,更是证明他知道段霖。在明知道段霖的前提下,还敢将段霖最重要的人劫持到这里,可见大佬对自己的能力非常有自信,或者说根本不惧怕段霖的报复
。
范薇依旧没有说话,一来是有些心虚,脑海里不断回荡着那些香港警匪片中,大佬嚼着叉烧冷笑着斩了喂鲨鱼的桥段。二来则是多说多错,少数少错,面对未知的事和人,最稳妥的办法就是静观其变。
大佬又深吸了口烟,只见灰蒙蒙的烟柱,从椅背冒出,笔直汇入悬浮在天花板下方的云层里。
不愧是大佬,光是抽烟的气派,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
一旁的凌姝实在是撑不住了,用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在范薇耳边小声说道:“你什么时候招惹到道上大哥了?”
范薇轻叹了口气,小声回应:“别提了,一言难尽。”
就在范薇被大佬的气场震得后背一阵阵发寒时,伴随着一阵脚步声,一个穿着白衬衫,带着黑框眼镜的女人,款款从楼上走下。
女人二十五六岁的模样,手里拿着一叠文件,在大佬身边站定,毕恭毕敬道:“先生,这三个女人的罪证都已经搜集完毕,只要送到适当的部门,至少可以每人判二十到三十年刑期。”
刘欣还好,毕竟她从小生活在囚凤楼,和监狱没有什么区别。
范薇和凌姝一听这话,眼神顿时变得惊恐起来。尤其是范薇,段霖现在危在旦夕,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儿,不仅打了范薇一个措手不及,也让原本的计划彻底被打乱了。
在玄门之中,范薇三人还能依靠天云观以及段霖这两个因素。
在普通社会中,范薇三人就是三个普通女人而已,没钱、没背景、没实力,一旦这种大佬想要打击报复,几乎是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
就在范薇已经做好了落荒而逃,先保住人身安全,然后先不顾一切去救段霖的准备时。令范薇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只见大佬手上的金属打火机冒出一团小火苗,竟然毫不犹豫的将范薇三人的罪证点燃。看着火焰一点点蔓延,最终将所有罪证全部吞噬,最终化作灰烬。
范薇心头的疑惑逐渐取代了畏惧。
大佬打了个响指,眼镜女人便默默转身离开,房间再次剩下大佬和范薇三女。
“你现在肯定很疑惑,为什么我费尽心思收集的罪证,最后却一把火烧掉。”大佬的声线很是粗重,透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听他说话,就像是面对长辈一般,不由得在心里产生一种天然的畏惧感。范薇依旧不敢言语,大佬却也没有强迫范薇,而是自顾自的说道:“我这辈子料理过不少渣滓,也亲手将一些背信弃义的小人放进绞肉机里碎成渣,给我养的几条锦鲤当鱼食。我的朋友们每次来我家都很好
奇,为什么我养的锦鲤都那么的光鲜亮丽,如果他们知道,这些锦鲤全都是吃人肉长大的,会作何感想?”
一股寒意不受控制的在范薇身上蔓延开来,事实再一次证明,人类不一定比邪物善良,而邪物也不一定比人类可怕。
就像眼前这个大佬,带给范薇的压迫感,就要强过巨大多数邪物。在范薇近乎心惊肉跳的小心注视下,大佬的嗓音继续响起:“不过我从来没有对女人下过手,我也是有女儿的人,我的脾气与性格,或多或少都是因为女儿所改变。不可否认,女人身上的确有一种可以消除
戾气的魔力。”
闻听此言,身旁的凌姝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结果她放松下来,大佬就立刻泼了一盆冷水:“不过你们也要明白,我不杀女人,不代表我身边的人也不杀女人。”
范薇眉头紧锁,故作镇定的问道:“你,想要报复我们?”
“报复?不不不,薇薇姑娘你误会了,我还没沦落到报复几个小丫头的地步。不过老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段霖将我小侄子吃了自己的手,我是否也应该让他付出点代价呢?”
几乎是大佬话音刚落,别墅的大门就被推开,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一个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