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三天三夜,琼洞练功台上,乔山老怪一直在给周梦渊输送内力和武功。
刚结束时,窦芽儿带着一个大包来了。
“老怪,渊哥哥,小芽儿见你们体力消耗太大,特意跑回去拿了好吃的来慰劳了。”
打开包,里面有熟鸡、蹄膀,还有大块的卤猪肉。色泽诱人,香气扑鼻。
“不会是偷来的吧?”老怪顺手拿起一个蹄膀,咬了一口,“嗯!味道不错,肉烂自香。”
周梦渊不声,甚至连看一眼窦芽儿也没有,目光一直盯着肉,拿起一只鸡,闻了闻,大口吃起来。
窦芽儿偷窥了几眼周梦渊,明白他依然在计较齐悦上门纠缠沁儿之事,只是渊哥哥“误解”太深,一时听不进去解释。
“怎么会是偷呢?”窦芽儿辩解道,“是乘机后厨师傅休息,从窗户进去拿了的。不过你们不用担心,丢了东西,伙夫们不敢声张,据说,要是让我三舅知道了,挨批不说,还要加倍扣除工钱的。嘿嘿。”
窦芽儿看得嘴馋,也拿起一只鸡狼吞虎咽起来。那贪婪大口的吃像,丁点也不像是女孩之举。
“你这个做贼心不虚的娃娃。”老怪嘴嚼着说,“自窗户出入,还不承认是偷?”
周梦渊道:“有的人就是这样,做了,还不愿意承认,专玩阴的。”
“专玩阴的”!
这句话可把窦芽儿气上火了。
阴的,乃小人之举!
用抓过鸡肉的右手推了一把周梦渊的肩头,气狠狠道:“你可要把话说清楚了,谁在玩阴的?”
被猛不防一推,周梦渊身体后仰同时吃剩下来的半只鸡掉了。
捡起来,依然没有正视窦芽儿一眼,“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慌什么呀?”
两位爱徒争执起来。
乔山老怪若无其事只顾吃,无有一点儿反感或者劝解讲和之意,心里却在想,打起来才好,越狠越好。
这个老怪,真是奇怪!
“好人被冤枉了,怎么会不慌?”窦芽儿激动起来,嘴巴都快要贴在周梦渊脸上了,说话时,嘴里的肉渣蹦出来,“你不就是认为,悦哥哥找沁儿是我的主意吗?实话告诉你,此事与本姑娘毫无干系,本姑娘只是个陪同而已。”
周梦渊向后移动了一下身体,仅仅是凭着那天窦芽儿看见他时的急忙躲藏,就可以断定窦芽儿在其中作梗:“仅仅是陪同吗?你没说完。做人要忠诚。还有呢?”
窦芽儿虽然很有心计,玩心眼比起来落第秀才还有差异。
“实话告诉你,我只是告诉了悦哥哥,你和沁儿闹别扭了。”
一言既出,立即后悔。窦芽儿捂住了嘴巴。我怎么不假思索就说了这话呢?真是心急容易坏事儿。
周梦渊抬起头,瞪着窦芽儿,加重了语气,“你那个悦哥哥,我不会放过他的。”
“可是他······也不会放过沁儿的。你就死了那颗心吧。渊哥哥,你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沁儿。你们的关系,只不过是一种责任和担当。沁儿已经长大,她需要自己的空间,更需要得到真爱。”
“你是怎么知道的?”周梦渊吃惊,以为是窦芽儿什么时候又见过沁儿了。
“嘿嘿!小芽儿也是长大了的女孩子,以心读心嘛。”
乔山老怪在小溪里洗手说:“以心读心,自有它的道理。以君子之心,难以解读小人之心。凡事都有个范畴,出了这个范畴,一切都将无法考量。复仇镇魔,吃饱了没有?洗洗手,师爷给你放松一下。”
复仇镇魔?
窦芽儿一惊,“老怪,小芽儿跟着您练功多年,至今还没有个艺名。渊哥哥才认识您多久,就已经有法名了。我郁闷,我嫉妒,我想不通,我也要!要!要!”
乔山老怪给周梦渊按摩着穴位、拿捏着任督二脉,骨骼、经脉嚓啪直响。
趴在练功台的复仇镇魔疼得满头大汗,嗷嗷直叫。
不予回答窦芽儿,老怪训斥周梦渊,“忍耐着!这点儿疼痛算什么?老怪走南闯北,挨揍挨批挨围攻,不耻下问,任人唯师,苦苦修炼了几十年的法力,三天时间毫无保留全给了你,你真可谓三天三十年了。既是断筋折骨,挖眼割耳也不足惜。”
在一旁噘着嘴巴的窦芽儿道:“老怪,您可不能给渊哥哥毁容呀。没有了耳朵和眼睛,怎么带他去见我母亲?”
“你这个厚脸皮娃娃净想美事儿。复仇镇魔已经发誓此生不娶了。”老怪道,“过会儿,你们俩过几招,要是你打败了镇魔,老怪答应你一切要求。”
“好!说话算数喽!”
窦芽儿高兴得蹦起来,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武术热身动作。
······
歪脖树下。
乔山老怪住处的习武场。
三个人刚到窦芽儿便迫不及待了,“老怪,开始吧。”
“梦渊,你觉得身体怎么样?有不舒服之处吗?”老怪欲了解周梦渊身体放松情况。
“没什么明显感觉,只是觉得困倦无力。”
老怪自知,周梦渊已捷径修得武功至极致,担心他初次试功易放难收,控制不住功力程度,下手太狠,伤及窦芽儿,又不愿让知道是在让着她而伤及自尊。
重重警告:
“要清楚,你这是以周梦渊的身份与小师姐比武,而不是复仇镇魔。去吧。”
一边,窦芽儿早已做好了准备,静等师爷一声令下,周梦渊过去吃招。
话说乔山老怪简短嘱咐之后,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