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肯定是云贵妃干的。”百里齐脸色陡然一沉,拳头捏紧,厉声湛湛。
“齐儿。不得胡说。
没有确切的证据,你这么说,就是诬蔑。”
“难道就让那贱人逍遥法外吗”
“不我们不急。自然有人急。”柳茹自信满满,她不管怎么被人针对。她都有足够的筹码。
她的筹码就是她的两个儿子。
其余的皇子尚小。公主也尚小,根本站不稳脚跟。
赵宛儿是膝下无子,放眼整个皇宫。她是有资格和皇帝抗衡的人。
况且她还有个的筹码
想到这里,柳茹那双凤眸流露出志在必得的自信。
龙希宁安静的坐在一旁,对于这母子三人的谈话她都静静聆听。不插嘴。
百里泽坐在她的身边。低声道“母后是有对策了么”
“嗯。所以你们两就好好的去跟太傅学习。
不要为母后和你们父皇叫板。”柳茹拍了拍两个儿子的肩膀,她就怕她这两儿子会胡乱的来。
百里泽和百里齐头,齐齐答道“是。母后。”
“朝中大臣会对这次的事情议论纷纷。你们两个都私下把这些朝臣都记下。不要轻举妄动。”
“是。”
“你们先去吧,母后和希宁还有些体己话要说。”柳茹自己要吩咐的都已经吩咐完毕。差他们离开之后她疲惫的抻着头。
她整个人都有些颓废。
斑驳的阳光撒在她饱满的额头上,竟然看着有许多的裂纹。
一夜之间她竟然苍老的如此么
“希宁你是不是也觉得本宫的心太狠了”
柳茹看着沉默的龙希宁。或许觉得自己这话有些显得城府太深。
但这后宫里,城府不深,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龙希宁听着她那自嘲的嗤笑。满上一杯素茶递上“并不觉得,臣女只知在其位谋其政,娘娘只是想让自己活下去而已。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没什么狠不狠的。”
柳茹接过她的茶,有些诧异她年纪如此轻竟然有着如此深的觉悟,随后便了然“看来,齐儿跟本宫求着娶你,当真是慧眼。”
龙希宁心中一凛,抬眼望去“娘娘同意了”
“同意与否,你的决定谁能左右吗
本宫不想强迫你。”柳茹难得和一个女子如此合拍,不想用权利去强迫她。
其实她不希望这样的女子做她儿媳。
“娘娘应该知道三个月前的狩猎,臣女是个记仇的人。”龙希宁不管她这话真的,假的,她的态度必须要表明。
否则给了误会的苗子,以后真的就是作茧自缚了。
“你本不是可以困住的金丝鸟。”
“本宫近日觉得前所未有的累,可本宫还是要去斗,要去争。
才能保主自己这一席之地。”柳茹把玩着手中已经凉透的茶水,望着茶水中那年老色衰的女人,自嘲一笑“无人能撼动
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
特别是皇帝的女人。”
“”龙希宁无法接她这话,只能以沉默对之。
夕阳夕沉,染红了半边天。
天边一群巢的大雁,昭示着夜晚即将来临。
这样的通红的晚霞让人不由自主的便会想到前日夜晚的红眼怪人,脚底都窜起一阵寒凉。
地幽适当出现,在她耳边低语几句之后,龙希并便头表示知道。
凉风一动,原本出现的人便眨眼的消失在原地。
的让人都以为自己看到了错觉。
如今坤宁宫如同一个市场,任何人都可以进进出出,丝毫没有往日半威仪可言。
柳茹有些疑惑,地幽会发现什么情况,但看着平静如厮的龙希宁,她也耐住了性子。
“娘娘,婆婆的尸体需要人守灵。”龙希宁诈然一开口,让柳茹都吓了一跳,惊魂未定之时又听她提起守灵之事,柳眉顿时拧成一个川字“老嬷嬷并为亲人在宫中,不知叫谁去合适。”
“她在年轻的时候应该有亲近的跟班,或者朋友以及其他亲近的人可有”龙希宁敛了敛眸,掩盖住其中的冷芒和肃杀。
有怎么会没有呢。
还是得意的一个女徒弟呢。
柳茹细细想起来,脑海中倒真的浮现出那么一个人,便道“有到是有,就是不知她可愿意。”
她向来不会去强迫不是自己的人,哪怕自己的皇后身份。
“问问便可。”龙希宁再次给她添杯茶,淡淡一笑“这茶名唤金丝皇菊,可清神去火,娘娘不妨多喝些。”
柳茹拾起茶杯,里面一朵金黄的句花漂浮在上面。
有着浓郁的菊花清香。
她浅尝一口笑着道“芬儿说你调得一手的好茶,如今见到倒果然是如此。”
龙希宁抬眸看向一旁的芬儿,她的脸有些红,目光缥缈的看向一边,不知和害羞还是因为别的。
她收目光,淡笑着“娘娘见笑,只是闲来无聊随意折腾的而已。”
“娘娘,奴婢已经准备好晚膳,娘娘请移凤驾。”
荣嬷嬷的声音适时的从身后传来,打破了这一刻的宁和的气氛。
消失一晚的荣嬷嬷突然出现,让柳茹的笑僵硬在嘴角,放下手中茶杯淡声道“一整日不见你踪影,今日去了何处”
“娘娘,奴婢一直呆在碎轩院。”
碎轩院是坤宁宫各侍女休息的院落,在坤宁宫后面,一般的人都不会进去。
所以荣嬷嬷此话,也没有人可作证,比较安全。
“希宁,随本宫去用膳吧。”柳茹淡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