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之后就交给朔风,清冽深幽的眸带着无比的认真,“把这个一定交给我父亲。不得假他人之手。
拜托。”
朔风自从接触她开始就一直在刷自己的认知,而且她似乎真的跟其他女子不一样。
握紧了手中的碎步,他郑重颔首。转身消失在天际之处。
百里玄烨看着她那丝毫不温柔的举动,整个人都寒了一层。深邃的眸中有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戾气在翻滚。
“小姐。来返暮凉需要四个时辰的时间。
你从早晨府就不曾合眼,奴婢带您去休息一下,顺便把伤口清理一下。”镜叶望着那坚挺的背。纤细的肩上扛了众人所不知道的压力和责难。
那些人,为什么就不让小姐好好的活着
难怪她的气色不怎么好。
百里玄烨抿了唇,随后开口“慕容保护好现场。发现可疑人等格杀勿论。”
那湛冷的薄唇中溢出一道命令。带着绝然的嗜杀。
龙希宁蓦然头,恰好撞进他幽暗的眸中,就好像有种莫名的触动感。很久远。很久远。
“王爷。天色已晚,慧净已在西厢房准备好了禅房和素食。请移步”慧净恰到好处的上前走来,将安排休息的地方告知百里玄烨。
虽然他在极力的克制。但龙希宁还是察觉到他因为紧张而捏在一起的手。
有那么可怕么
“嗯。”百里玄烨头,走到龙希宁的身边将自己的外套解下来披在她的身上,低声道“夜凉。”
龙希宁垂眸。身上的衣服有着他身上的味道,淡淡龙延香清神醒脑,让神智开外的她瞬间拉了来。
这一幕让慕容智惊的下巴都差掉了,这这
然而他左顾右盼都不曾找到人诉说自己的惊恐和刺激。
好吧,其实这个女人一出现,他就知道注定不凡。
因为没有人能够在靠近他之后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一个男子都不曾,别说是女人。
一行人来到这所谓的西厢房的时候,慧净就停在了西厢房的门外。
前面一间宽阔的房间亮着明晃的灯,而桌上早已备好了斋饭。
所谓的西厢房其实就在一后院中一间独立的院落靠西的几间厢房。
院落不大,但却干净,悠然的钟声和木鱼声在这渐沉的夕阳中有着别样的味道。
“龙姑娘住在东厢房,因普陀寺从未留宿过女施主,所以特将东厢房腾了出来,条件比较简陋,还望姑娘不要见怪。”
说完了之后便从她的身边绕过,然在经过龙希宁身边的时候幽幽的撇了她一眼。
这种宛如被毒蛇盯上的危险感让龙希宁背脊一寒,瞬间头却什么都没发现,除了那人的后背,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右手已经痛的没有了知觉,加上之前的伤,她都能感觉到粘连的感觉,估计出血不少。
下意识的握了握右手已经完全的麻木,出现幻觉也不是没可能。
百里玄烨站在院中目送着她离开西厢房,然,在她离开之后空荡的院落中陡然落下一人。
“爷,还是没找到。”
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尊敬和谦卑。
“无妨,百里泽离开了”百里玄烨冷冽的目光从早已看不到背影的门抽了视线,转身进了屋子。
里面一个大大佛字相锲在墙上,两侧则上了蜡烛。
百里玄烨拿过一柱香燃,匍匐了三下然后插在了上面。
地幽再次的颔首,禀告着“是,带着龙震天的大女儿一道离开了。”
“爷,你说那人会藏在什么地方属下寻遍整个普陀寺都不曾见到人影。
外面又有人把手着,他会藏在什么地方”地幽一直都想不明白,他追的人怎么就会在他的眼皮地下逃走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是隐藏在本王身边呢”百里玄烨幽深的眸笼罩着一股意味深长的光彩。
“是,属下明白了。”
用膳之时,百里玄烨想到之前龙希宁的手,思绪翻飞之间已然离开厢房。
龙希宁和镜叶随着慧净一路篼篼转转的到了一处院落前。
上面写着的几个佛家语,年代久远并不好认,龙希宁也没有仔细去研究。
此刻的她有些开始高热,小脸就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一般灼热。迫切的需要休息。
“两位女施主,寺内多有不便,这间院子带有小厨房,慧净已经准备妥当,两位施主可随意使用。
如果没有其他需要,慧净则告辞。”慧净一直都是毕恭毕敬的状态,让人挑不出一丝的错误。
“有劳慧净大师。”龙希宁虽然有些坚持不住,却也没有表露丝毫的不适。
等到把人都送走了,才彻底的松懈下来。
镜叶瞬间接住她倒下的身子,吓的脸色苍白,“小姐,你怎么了”
龙希宁的肩膀被她捏住,痛的神智瞬间来,睁开眼眸她抻着墙壁,“镜叶扶我进去。”
镜叶赶紧将她扶到厢房的床上,这才看到手上的鲜血惊的几乎眼前一黑,“小姐,你受伤了,流了好多血。
怎么办
我去叫人。”
惊慌失措的镜叶唯一想到的就是百里玄烨,下意识的就想要去找他,只有他才能救自家小姐。
“别去。”龙希宁一直强撑着到这里就是不希望他知道,他和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如果再扯上什么瓜葛,以后可怎么分的清
“你去给我打水。”龙希宁靠在床头上,右手无力的垂着,刚刚被镜叶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