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通报自然是要通报”田乘风双手一摊,睁大双眼,脸色陡然一变道:“只要你过得去我这一双肉掌就成!”他早已得报,自己这村子五里之外所有道路,都已被军士严加把守,禁止行人通行,其后更有大军集结待发,村中百余户田氏宗祠,近千口性命存亡生死,只在旦夕之间,这三人竟然能从容而来,又身带武功,叫他如何不疑?此时也顾不得是友是敌,都先行拿下,再押回去交给田横发落便是!因此一言未毕,双掌忽然一翻,一前一后,直取张良胸腹!
“良哥小心!”
“张公子当心!”
赵青曾堃都不防田乘风出手如此之快,,张良又与此人对面而立,等得发觉此人出手,出声示警,两人都已不及上前拦阻!张良虽也不曾想此人陡然向自己发难,应变却是神速非常,心中不及细思,双掌知来藏往推出,迎着田乘风掌力而来。
田乘风号称破浪掌法,从来都是胜在内劲而非招式,掌力雄浑,有逆波破浪劲道,破浪之名也因此而得,此时出手,便是自己掌法中一招怒海翻波,双掌一前一后,内劲有如波涛翻涌,层叠而至,原是想着张良若通武功,必然知道这般前后内力相继厉害,定要退后让开这一掌,哪知张良不退反进,迎着自己掌力而来,嘴角不由闪过一丝狞笑道:“不知死活!”
“你先吃我一剑再说!”赵青虽不及拦下田乘风这一掌,多少也看出这掌法有些厉害,手中长剑急刺而出,剑到半途,就听啪啪两声,张良已是同田乘风换了两掌,只不过张良巍然不动,田乘风却登登登退了三四步,刚要收住身形,又往后退了一步,这才勉强站住,赵青这一剑不免便刺了个空,待要闪身再上,已被张良伸手拦住,瞧着田乘风道:“你这双掌也不过如此,现下可否前去通报了么?”
田乘风瞧着张良一脸惊愕,自己两掌相错而出,见到张良双掌迎上,暗自又加了一分力道,哪知前一掌相交之时,就见张良臂膀稍稍一弯,掌力顿时犹如打在棉包上面,软绵绵的毫无劲道,情知不妙,后一掌急递而出,谁知张良掌势半途而止,自己一掌拍了上去,跟前一掌力道竟是截然相反,好似巨浪拍在山岩上一样,看上去势头威猛的厉害,实则难以撼动分毫,非但不曾将对手击退半步,反倒是自己被自己这两掌力道叠加在一处,一同反激回来。
“你是甚么人?”田乘风一招失利,已是不敢小瞧面前此人,便是赵青方才那一剑,也是凌厉无匹,若不是自己被张良掌力震开,那一剑自己决然避不过去,就算不中要害,身上也当被穿个窟窿,就是三人中始终不曾出手的曾堃,都是瞧着自己一脸不屑,似乎一出手便可取了自己性命一般!
“甚么人跟你没无关,叫田横出来!”赵青见张良一招之间逼退田乘风,心中自也又惊又喜,多少便对田乘风厌憎之意少了许多,见他仍是不肯前去通报,有些不耐烦道:“良哥,咱们索性便杀进去算了!”张良却是摇摇头,回身看看远处已是能瞧见密密层层正在列阵的大军,心知此时最是鲁莽不得,一旦动起手来,村中只当大军来攻,就此拼死抵挡,到时候巡弋游骑报知蒙恬,决然是下令全军齐攻,局面一发不可收拾,因此仍是耐着性子道:“咱们当真同田横公子相识,还请速速通报,若在迟延,祸至无救!”
“我看你们三人就是大祸,只怕是想要凭着这一身功夫,同外面合围大军里应外合!”田乘风也已瞧见远处军阵,其间一队队骑兵纵横来去,铁蹄扬起阵阵烟尘,这三人又身带不测武功,真当这般放进去了,一旦有变,再难应对!当下心中一横,双掌一摆,拦在当路厉喝一声:“你们既然想要进去,便从我尸身上踏过去罢!”
赵青见他如此,倒是破颜一笑,收了长剑,摇头道:“我只当田横带来的那三个莽夫是世间少有,谁知这世上竟然还有比那三个还愚不可及之人!既然人家要死,咱们还是回去的好!”曾堃也是翻身上马,冷冷瞧着田乘风道:“张公子,我家小姐说的不错,咱们看来是管不了此事了,由着他们去跟大军拼命,看看是他破浪掌法厉害,还是秦国箭阵厉害!”张良也未料到田乘风竟然这般不通道理!正在有些踌躇无措之时,村中忽然两骑疾驰而出,人还未到跟前,已是叫出声来道:“几位且慢动手!”
田乘风闻言神色一愣,回头之时,来人已到近前,连忙迎上去道:“公子小心,这三人身手厉害!”张良三人也早已听出来人便是田横,赵青呵呵一笑道:“田氏不愧是齐国大族,田横公子初来咸阳,便要做这般惊天大事,小女子当真是佩服的紧!”
田横被赵青说的也是面露苦笑,推开拦在身前的田乘风道:“不妨事,我昨夜本就是同张公子同赵姑娘一齐来的咸阳,也算是相识了!”一闪眼瞧见曾堃,却是有些疑色道:“这一位却是有些面生……”
“这位乃是赵老丈的高足!名叫……赵堃!”张良见田横对曾堃起疑,也是连忙接过话头,却是将曾堃改了姓,毕竟曾堃这封喉箭名声在外,如田乘风这等江湖中人或多或少都曾耳闻,若是知道大风府有人在此,势必有些不便!曾堃也不来点破,只对田横微一点头算作招呼!
“乘风,将此处人手都撤回村里,守在此处再无用处!”田横瞧了瞧远处列阵已毕的军阵,眉头一皱,似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