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授?”卫瀚一口饭险些喂到鼻子里面,呛咳出声,好半天才缓过来,幽幽地补上了一句,“你别是误人子弟吧。”
“请不要怀疑一个专业人士的修养!”王翊实在是懒得理睬卫瀚,拎了保温盒,就走进隔壁病房。
隔壁病房,浑身上下被插满了管子的徐云果,在病床上显得只有小小的一团,小脸煞白的躺在床上,显然是还没有脱离危险。
王翊关上病房门,打开保温盒,看到里面的汤品微微一怔,随后,便从保温盒里面,端出一碗红糖姜母茶,放在病床旁边的柜子上。
他静静地站立了片刻,突然摇头轻叹:“你这样做是不行的,温室里培育出来的花朵,到最后连自然雨露都承受不住,会废的。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自古慈母多败儿……”
“你可真是越来越唠叨了啊,比我们村里的那些大妈们还能说,就像一个老妈子。下次就不叫你的名字了,直接叫你王妈,保管贴切。我只是每个月的那几天不舒服罢了,想多躺两天。”徐云果缓缓坐起来,身上的各类管子自动脱落。
她端过床头柜上面的红糖姜母茶,轻轻地啜饮了一小口,温度适宜,面颊恢复些许红晕,之后她舒服得叹了一口气,“还是我家殷姐姐贴心,不像你们这些男人,就只知道让人家喝白开水。说说吧,外面事态怎么样了,已经挺长时间了吧,还没结束吗?”
王翊深吸一口气,推过旁边闲置的轮椅,边走边说:“当然!不可能这么快就结束……”
“行吧。”徐云果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红糖姜母茶一饮而尽,走下病床,病歪歪地坐在轮椅上,“我也想拥有双休和节假日,好羡慕那些能够享受这些福利的人啊。”
王翊笑笑:“你呀,就是一个天生劳碌命,走吧。”
两人来到卫瀚的病房,看到卫瀚被惨兮兮的困在病床上,徐云果忍不住笑出声:“明明是我被你埋在土里,险些死掉,怎么现在看情况,你倒是比我还惨一些。”
卫瀚看着徐云果惨白的小脸,心脏竟是无规律的抽痛一阵,但是面上还是保持沉稳,故意用自己低沉磁性的嗓音说道:“我没有那段记忆,你能不能说说,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徐云果似乎并没有察觉约翰有什么不同,微微一笑道:“你还记得约翰吗?”
“约翰?”卫瀚这才恍惚想起来,进入地宫之后,就不知道约翰去哪里了,看来这人竟是提前离开了。
徐云果点头:“就是约翰,苏医生就是被他的人给掉包了,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事情。接替苏医生的人,是有名的催眠大师,名字叫做harvey。虽然,你们把他抓住了,但是,也要做好他随时可能会越狱的准备。那个人,有点不好对付。”
“哼,不试试怎么知道谁的拳头硬呢?”卫瀚扭头,一脸不屑。
王翊摇头莞尔:“我一会儿还有一个学术会议,就先走了,你们两个病号……”
“放心,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能照顾好自己的。”卫瀚心里巴不得王翊赶紧离开,这样他就有独处的机会了。
“行吧,你们慢慢聊。”说完,王翊十分自觉地收拾了东西,赶去开学术会议。
病房里面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空气微微有些凝滞。
许久之后,还是徐云果打破了这里的安静,缓缓开口道:“我承认你实力很强,但是再怎么强,也不能像我一样,坐着轮椅出现场吧。这样的行为,既不对自己负责,又给别人添麻烦,你真的好意思吗?”
卫瀚似乎又恢复了自己彬彬有礼的样子,笑吟吟道:“不试试怎么能知道,未知代表一切皆有可能!”
“既然你想通了,那我便回去了。”徐云果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就想要离开。
“等等。你先别急着走,我心里还有很多的谜团没有解开,你能回答我的问题吗?”卫瀚才不会让徐云果轻易离开,好容易等来的机会,他也很不容易的好吗?
徐云果摇头:“不能。”
“为什么?”卫瀚的语气低落下去,看上去就像是被主人抛弃的金毛,眼眸低垂,可怜极了。
徐云果无奈的耸耸肩,摊手道:“因为你不相信啊,我说了也是白说。”
“你可以说服我。”卫瀚还在坚持。
徐云果摇头:“我并不擅长。”
看着徐云果刀枪不入的样子,卫瀚忍不住自嘲,这些年来学来的说话之道,竟是对付不了一个姑娘,真是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乡亲啊。
“这次的案子和你有没有关系?”卫瀚突然转换话题,直勾勾地看向徐云果的双眼。
徐云果眨巴眨巴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直视卫瀚的眸光,一脸真诚地说道:“自然是有,你没看我这个样子,我也是受害者啊!”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看到徐云果的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的注视这自己,卫瀚瞬间就觉得自己的身上充满了力量,险些就要从床上跳下来。
徐云果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半天方才恢复了严肃的面容,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我能问问你,是怎么怀疑上我的吗?”
“你又出现在了事发地点,而且,你的力量,未知!”卫瀚同样很严肃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徐云果点头:“果然,男人心,海底针,可真不好伺候。”
说完,就要转动轮椅离开。
“等等。”卫瀚有些哭笑不得,“不要总是用这种语气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