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御行偏头看着曲着手臂把自己抵在角落里的女人,大半个身子几乎扑在他身上,这么野蛮又取巧的方式让他忍不住拧起眉,抬眸看了眼被她死死抵在吧台上的男人,一时间脸色复杂。
“还打吗?!”来回看了两人一眼,千乘夹在中间,面无表情的问了句。
“……”
“要打架,我奉陪!”猛地松了手和脚,千乘冷冷的站在一边,转头看向凌御行和袁麟恺,两个人脸上都挂了彩,不复以往的光彩,怎么看怎么的狼狈!
男人之间的意气用事,在她看来只是愚蠢和不动脑子的冲动,受了伤也只能是活该!
可是他们之间有一个是她的丈夫,她爱的男人,在乎的人,他受伤她心里怎么能不心疼?!
可他似乎并没有顾及到她的感受,背着她出来找袁麟恺算账,弄成现在这副样子,她想心疼这会儿也疼不起来,本就积了一肚子的火,看着他们两个这会儿更是头疼。
见他们都不说话,她转头看向凌御行,戏谑的开口问:“还打吗,凌先生?!”
咬牙切齿的喊着他的名字,凌御行看着一脸讽刺的凌太太,无奈的叹了口气,走上前伸手把她搂了过来,“走吧,我们回家!”
千乘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轻哼了声,拨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身后,袁麟恺看着一脸沮丧的凌御行,莫名的心情大好!
懒得多看他一眼,凌御行转身出了酒吧,快步追上前头恼火的身影。
酒吧里,袁麟恺看着离去的两人,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落寞。
他不会看不出来,她就算生气,看着凌御行的眼神也还是充满着担忧和心疼,而他……她从进来到现在,自始至终都没正眼看过他一眼,即便看了,也都是带着让他疼痛的讽刺和厌恶。
身上的伤不疼,只是疼的地方,没人看得见罢了。
转身的时候不经意的瞥见楼梯上站着的裴航,袁麟恺微微拧眉,摆了摆手让保镖过来收拾烂摊子,顺便赔偿经理的损失。
看了一出好戏,裴航散漫的从楼梯上下来,扶起吧台边上的椅子,侧身在袁麟恺身旁坐下,招呼调酒师拿了两瓶伏特加过来,这才转头看向身旁挂了彩的男人。
刚刚倘若凌太太不出面,恐怕他们两个不打个畅快不会收手,只是他也没想到凌太太的身手这么敏捷,就连劝架的手段都是一流的高手!
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她刚刚掺和进去只有挨揍的份,却不曾想,她能这么快速的把人制住!
平常看她娇弱任性,倒是没看出来她还有这能耐。
让他没看出来的还有动了真心的袁麟恺,只可惜找错了对象,看上哪个女人不好,偏偏看上凌御行的女人!
倒了杯酒递过去,裴航抬眸看着酒架上七彩斑斓的酒瓶,漫不经心开口,“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还这么喜欢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看着杯子里透明的伏特加,浓郁的酒精想起刺激着感官,袁麟恺淡淡的移开眼,拿起杯子仰头就把酒精浓度极高的伏特加一口灌了进去。
“如果你是我,这么多年都这样过来了,也不会在乎多这么一次!”
他们这几个人就几乎都是一起长大的,彼此的爱恨局外人自是看得一清二楚,他们身为局内人,争个你死我活也不过是为了那骄傲的自尊。
“没人跟你过不去,是你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而已。她都已经结了婚了,你再不甘心也改变不了什么,以老五的性子,他这辈子就算是死都不会跟她离婚,你这么越陷越深,到头来吃苦的还不是你自己!”
“……”是啊,他再不甘心也都改变不了什么,她爱的人不是他,他就算再努力再不择手段,都不可能改变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印象。
有些事有些人,晚了一步就只能是咫尺天涯,再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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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无言,刚一回到家千乘便踢了鞋子转身上楼,直接把挂彩的男人晾在了玄关上,不管他死活,一身火气,烧得一旁的男人又心疼又无奈。
站在玄关上,凌御行微微叹了口气,脱了外套转身上楼。
踏进衣帽间,他看着脱衣服换睡衣的身影,倾过身从身后抱住她,偏头在她脸上轻蹭着,无声的妥协,“宝贝,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只是气不过他碰了我的女人……”
千乘看着镜子里挂了彩的男人,就算再冷硬的心,对着他的温柔,也会软下来,“去洗个澡换衣服睡觉吧!”
扣在她腰上的手不由得收紧,他耍着无赖:“你不原谅我,我不松手!”
其实刚刚在看到她出现在酒吧的时候,他就有些后悔了!
但是,揍袁麟恺的那一拳,他不后悔,后悔的是自己受伤让她担心。
“怎么,你也想跟我打一架是吗?!”抬起头,她看着镜子里的男人,“松手,去洗澡!否则,今天晚上你自己去睡客房!”
“那……夫人,为夫脸上的伤怎么办?你不担心我毁容了么?!”松了手,他把她扳正对着自己。
“毁容了也是你自己活该,狗咬你一口,谁让你自己要咬回来的,活该!”轻哼了声,她转身出了卧室,绕到储物间里找出医药箱回来。
拿了浴袍出来便看到她拎着医药箱坐在椅子上,凌御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