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猝不及防,身体被狠狠的推开,砸到了坚硬的地面上。
撕心裂肺的疼痛,蔓延过四肢百骸。
疼的眼泪冒了出来,在眼眶里晃啊晃。
她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把眼泪逼了回去,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抬起头来看他。
略带模糊的视线里,她看到了他光着上身,坐在床沿边,同样在盯着她,眼眸已经变成了一蓝一紫。
极度妖异的颜色。
而目光狠的,想要是把她剥皮抽筋,大卸八块。
她又惹他了?
他的脾气古怪的要命,她也摸不透,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而为。
她努力的笑了笑,只是笑容,却苍白的离谱,“怎么了,不喜欢吗?”
她的模样看上去很恐怖,眼底布满了血丝,像是要咬死人的野兽。
她把声音放的更软,“别生气了,你要是不喜欢,就不做好了。”
他霍然从床上起身,一步步朝她逼近,隐匿在光线中的五官透着深深的阴鸷。
感受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两步,三步。
退无可退。
后背抵着墙壁。
她敛了敛眼睑,强颜欢笑,“你这样看着我,我会以为你想杀我。”
他抬手,她以为是要打她,本能的闭上了眼,睫毛不断轻轻颤动,像是在害怕。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来,她忍了许久,才缓缓撑开眼皮,看到了他近在咫尺的脸,和那妖孽般的异瞳。
而他的两条手臂,就撑在她的身侧,唇畔掀起了弧度,他笑的骇然,“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不过柳柳,你今天倒是让我长了见识?”
她知道,他绝对不是在夸她。
果然,下一秒,他俯下身来,稍稍侧过头,在她耳边轻言低语,“我强了你的身体,挖了你的肾,把你丢到牢里任人欺辱,你还能放下身段来取悦我,我真想为你鼓掌。”
他温热的呼吸洒在了她的脸颊上,每说出一个字,都像是在吻她一样,却每个字,都带着深刻入骨的侮辱,“论犯贱,你排第二,没人敢和你争第一。”
说罢,他却连看都不屑在多看她一眼,唇畔带着轻蔑无比的笑,就那样光着上半身,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砰!”
门被狠狠砸上,发出剧烈的声响。
犯贱吗?
是啊,她这辈子做过最犯贱的事,就是曾经爱过一个叫盛又霆的男人。
爱了整整十二年。
她苦笑着垂眸,眸光瞥见了地上的衬衣。
抬脚,踩上去,踩了几脚。
似乎觉得不够,又狠狠踩了几脚,才走到床边,躺上去闭着眼睡觉。
本来刚刚看到他那般凶狠的表情,她以为他是要折磨她,往死一边折磨她的,结果不过是侮辱了两句而已。
那点侮辱程度算什么?
别把她想得太软弱了,她受得住的。
她把头深埋进枕头里,完全没有时间和精力去伤心难过。
更别说,为这个男人的话伤心难过,一点都不值得。
她还有硬仗要打,现在心力交瘁,只想睡觉。
然后,就毫无征兆的睡着了。
可为什么在梦里,她觉得心脏那么疼,疼的好像被钢钻凶猛的刺穿,又被狠狠的抽出来,带着倒钩,扯出了血肉。
鲜血四涌,腥气弥漫。
疼痛,深入骨髓。
枕头上,随之湿了大片。
她没有哭,她只是在做梦而已。
她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掉眼泪的,她不会被轻易击败的。
第二天,手机闹铃一响,柳柳便睁开眼,从床上起身。
窗外的天黑漆漆的,她迅速洗漱好,到厨房去做饭。
现在有手脚利落的佣人帮忙,她做饭的速度很快,通常不会超过半小时,等到饭菜都上桌,天都还没有亮。
柳柳走出餐厅,准备去叫盛又霆吃饭,结果遇见了刚下楼的程池。
“柳小姐,早啊。”
程池微笑着给她打招呼,她也笑着回应,“程先生,早,对了,你家少爷起床没有?”
“如果没有的话你能不能去喊他吃饭,早餐我已经准备好了,现在不吃的话,怕是会变凉。”
程池愣了愣,随即回过神来,“我本来就是想来告诉柳小姐,少爷昨晚出门了,不用准备少爷的早餐,结果没想到,你起的这么早,天还没有亮就做好早餐了。”
盛又霆昨晚出去了?
她大抵是睡的太熟了,都没有听到车子开出去的声音。
她无所谓的笑笑,“今天要急着出门,所以起的早了些,没事,反正我们也要吃。”
盛又霆没在家,柳柳自然是落得轻松,甚至和萌萌相处的十分愉快,完全不用顾忌他要是在的话,动不动便要气急败坏的把萌萌熬成汤喝。
早饭过后,她匆匆化妆出门,直接开车一路狂奔赶往酒店,今晚七点酒会就正式开始了,她必须得亲自安排妥当,不能出半点差池。
离酒会开始前两个小时,盛又霆的电话打了进来,声音冷漠的不带半点温度,“你现在在哪儿?”
柳柳如实回答,“ealton。”
顿了一秒,又道,“盛总,酒会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你放心,我会一直守着,不会让酒会出任何差池的。”
盛又霆声调冷冷,“马上到aricia来。”
柳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什么?”
盛又霆重复了一遍,“我说,马上到aricia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