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残暴的凌虐她,她痛的无法呼吸。
眼泪,打湿了枕头。
她终于在疼痛中失去了意识。
梦里,她就像是只漂浮在海面上的小船,找不到方向,走不出困境,只能在海上漂啊漂。
突然间,狂风阵阵,暴雨倾盆,海浪席卷而来。
她被狂风吹的不断摇晃,被暴雨砸出了破洞,被海浪冲翻在海里,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没有人可以救她。
绝望深深的包围了她。
此时此刻,盛园的底楼,程池敲响了顾锦兮的房门。
“哐哐哐”
几秒过后,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顾锦兮看到程池,脸色明显不太好,“这么晚了,你来敲我的门做什么?”
程池垂眸,看了顾锦兮一脸来大姨妈的不悦表情,也懒得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说道,
“顾锦兮,我们谈谈吧。”
顾锦兮撇了撇嘴,“程池,我们现在还有什么可谈的?”
自从顾锦兮觉得程池向着那个贱女人开始,她就没拿好脸色看过程池,时不时都要怼他两下,她心里才会舒坦一些。
这五年下来,两人表面上看着还算和气,和私底下的关系,却是越来越僵。
准确的说,他们两个已经沦为了谁也看不惯谁的那种。
程池不咸不淡道,“谈谈今晚的事。”
顾锦兮愣了一秒,不知所谓的眨了下眼,“今晚的什么事?”
“你确定要跟我装傻?”
“程池,我装什么傻,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好,既然你想装傻到底,不肯跟我谈,那么我只能直接找少爷谈了。”
说罢,程池转过身准备走。
“等等!!”
顾锦兮一把拽住了程池的衣袖,“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刚进门,程池就把一盘光碟丢到了桌上,“这是我拷贝下来监控,顾锦兮,今晚是你唆使人找柳柳麻烦的。”
不是询问,程池是确定的语气。
顾锦兮看了眼光碟,脸色黑黑的,跟吃了屎一样难看,“那又怎么样?我就是看那贱人不顺眼,想要收拾她。”
程池没想到顾锦兮非但不认错,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心下一阵恼怒,“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你凶什么凶?”
“怎么就成了我凶了?”
他可是为了她好,现在还被她甩脸子了?
“顾锦兮,你出门不用带脑子的吗,明知道宴会厅里有监控,你还敢胆大包天的做这种事?”
顾锦兮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满脸怨愤道,
“反正我就是讨厌那个贱女人,她可是个杀人犯,她杀死了小姐,就该下地狱,受到应有的惩罚,凭什么陪在少爷身边?”
“今晚要不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她就会成为人人鄙视和唾弃的小偷。”顾锦兮一想到这就来气,
“真是看不出来,这贱人还挺会卖骚的,居然不动声色的就勾搭上了南少,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程池觉得,顾锦兮的脑回路也真是够奇葩的,就算今晚南少不出面,这种啪啪打少爷脸的事,少爷会让它发生?
见过蠢的,就没过更蠢的,她除了一身蛮力,还会什么?
就算再和她谈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的,而且,实在太侮辱智商了,程池决定不再和顾锦兮继续谈,只是丢出了忠告,
“顾锦兮,我不想和你多说,只想警告你,以后最好不要找柳柳的麻烦,否则,有你哭的那天。”
“哼,我看你是爱上那贱货了吧,才会处处帮着她!!”
“我懒得跟你争论,看在我们昔日的情分上,这次的事我会替你摆平,但这种背叛少爷的事,我绝对不会再做第二次,你自己好自为之。”
未等顾锦兮回答,程池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伴随着“咔嚓”一声轻响,房门关上。
“好自为之就好自为之,谁怕谁?”
顾锦兮看向那道紧闭的房门,气的抬脚便踹翻了一张椅子,“那个贱女人有什么好的,你们一个个都喜欢她,向着她?”
“我不服,绝对不服!!”
再次踹翻一把椅子,顾锦兮面目狰狞。
柳柳在疼痛中昏厥过去,却又在疼痛中,醒来。
好痛,全身都好痛,像是被人用棍子暴打了一顿,伤痕累累。
左腰处的地方,空落落的疼。
是要下雨了吗?
空气中漂浮着暧昧过后的气息,她机械的看向窗外。
夜深露重,星光隐匿,天幕像是黑布,黑的好似蛰伏在黑暗之中的野兽,只要稍稍不注意,就会将她咬碎,吞噬掉。
隐隐感觉到腰间有什么重物压着,她稍稍的眨了下眼,缓缓的把头转向另一边。
熟悉的眉眼和五官,近在咫尺。
近的连对方清浅的呼吸,都能感受得到。
他的手,就那样随意的搭在她的腰间。
卧室里,只有一盏壁灯亮着,散发温黄的光晕,淡淡的从头顶倾泻而下来。
他那轮廓分明的面容,被染的无限柔和,再没有之前的剑拔弩张,阴狠残暴,反倒显的人畜无害,眉间孩子气的蹙着,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抚平。
她知道,这是假象。
睡着后的他,样子有着足以欺骗世人的无害。
可他从来就不无害,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唇畔扯出了一抹若有似无的苦笑,她小心翼翼的挪开盛又霆的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