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这样说,但是脸‘色’依旧沉重,其余众人也都不太相信传送阵盘的事情不解决,青玄‘门’几乎等于就在敌人眼前、护‘门’阵法全然失效,众人皆是坐立难安。
厉同见众人如此,心知他们心中多半还是放心不下。不过此事真要解释起来反倒是厉同难以逃脱干系,而如此大敌当前,叫众人都警惕忧心一些,总比叫他们感觉高枕无忧要好的多。
想到此处,厉同便没有再多做解释,只是说道:“只怕是星光妖缨和苏荼两人又要耍什么‘阴’谋诡计。”
众人都深以为然,却又偏偏一时想不出对方会有什么‘阴’谋诡计。
江流鹤忽地开口说道:“是不是‘阴’谋诡计且不说,就如同程师叔所言,对方如此做实在叫人难以置信。就譬如一名武道金丹强者对一名先天武者还要欺骗,欺骗的目的还是要杀了那个先天武者一样……我们不妨将这件事颠倒过来看,一名武道金丹强者为何要杀一个先天武者还要用计谋欺骗?明明是一伸手就能捏死的弱者,他为何要‘花’费心思?”
众人都被他引动思绪,不由自主地想到:这是为何?
“反过来看就是,那个武道金丹强者或者是受了重伤,或者是元气不听使唤,总而言之,他必定有难言之隐,不可能一伸手就轻而易举地捏死那先天武者。”江流鹤脸上‘露’出笑意,“星光妖缨和苏荼两人既然要耍心机,就说明他们此刻或者内部尚未统一,或者有其他事情,绝不能够十一个妖王握成一个拳头,将我们六大‘门’派一举扫灭!”
众人闻言,细细思索,果真极有可能是这样,一下子心情便放松了许多。
既然星光妖缨和望宫苏荼两人并非是带着绝对强势的力量前来,他们自然也就有很多应对的可能,不是之前料想的那般毫无反抗之力。
郭嵩阳面上带着惊讶和赞许的神‘色’看着江流鹤:“没想到你一旦稳下心来,居然也有这样智谋!”
宫师祖沉‘吟’一下,也说道:“江流鹤说的估计不差,星光妖缨既然要对我们用调虎离山之计,显然还是因为没有十足把握能够对付我们。既然如此,我们便要将计就计!”
厉同见此一幕,心中对自己刚刚收服的这个江流鹤不免又有些另眼相看:这家伙虽然以前‘阴’毒‘阴’损,但若是用在正道之上,这智谋果真不错。也难怪他之前将望宫苏荼算计的如此之凄惨,如今望宫苏荼的计谋高明,也正隐约映衬着江流鹤昔日的‘阴’谋之狠毒。
想到这里,厉同甚至有些捉‘摸’不定的感觉:这家伙是真的安心做‘女’人了,还是隐藏的更深了?
宫师祖和众人稍作商议,将这将计就计的‘阴’谋计议已定,然后便命众人散去。
厉同回到自己小院,吩咐毕需和丁晴两人立刻离开青玄‘门’。小心赶往念同楼。
两人既然都知道了六龙逐日钟的典故,自然知道此时事关紧要,难免要问个究竟。
厉同粗略说了自己分析,毕需和丁晴两人都有些不愿离去。
“既然如此危险,就应当是和公子共患难之时,我们怎么能就此离去?”丁晴说道,毕需也急忙点头。
厉同说道:“你们两人留在这里一旦参加战斗,血‘玉’功的元气释放,你们两人便有口难辩,即便不被当做苏荼的‘奸’细,也会被人盘问功法来历。还不如尽早离去,突破到武道金丹境界再说帮助我的事情。”
丁晴和毕需两人听了这话,想起血‘玉’功元气那鲜红如血的颜‘色’的确有可能暴‘露’,两人修为暴涨同样是难以掩饰的事情,便都答应下来。
厉同见丁晴有些忧虑,便告诉她即便事情有什么不测,自己依旧有办法离开。
丁晴这才放下心中包袱,从隔壁带了自己父亲老丁,和毕需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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