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小摊老板带着哭腔道，“分明就是来砸场子的。”
火爆的火凤还不服地说：“他这金鱼太难了捞了，这网老是破，气死我了。”
“那你就用法术捞金鱼啊，你不是说你不会法术吗？”
火凤扫掉我搭在他头上的手：“我是刚学的。”
“刚学的，所以，故意找茬来这里练练手吧？”
果然，火凤心虚地瞄了我一眼，小声道：“没有……”
小摊老板见有人控制住这个小祖宗了，连忙捡起地上几条还在努力证明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的金鱼，把它们放进完好的鱼缸里。“回家都没办法跟我那婆娘交代了……”
许然问火凤：“身上有带钱吗？”
火凤很理所当然：“没有。”
许然伸进口袋里掏出钱包。
“没有还来这里玩捞金鱼，捞霸王鱼啊你。”
“哼……”小火凤双手交叉抱于胸前，头一扭，小嘴一嘟，表示不管。
“你这熊孩子……”
许然见状又把钱包塞回去，揪下小火凤系在腰带上的小玉佩拿给那个小摊老板。“找个时间去土地庙要回你今天的损失吧。”
“不行！”火凤一脸慌张。
“怕被句大人知道？”
火凤抿紧嘴唇，轻轻点了一下头。
许然温和地笑了起来。“男人要敢作敢当，走吧，我们带你回去。”
“我……我不回去……”
“你不会又是离庙出走吧。”
“是又怎样，反正也没人管我。”
还真被我猜中了。“什么时候跑出来的？”
“下午……”
“时间还不算长，估计还没发现吧，趁你家句大人发现之前赶紧回去吧，再晚点回去可要挨批了。”许然说着推了推火凤的后背，让他走。
“我才不怕，怕的话我就不会跑出来了。”
“勇气可嘉。”
“那个……能不能把那个玉佩还我，阿句不许我随便弄用法术。”
“这样啊。”许然笑笑凑近小火凤，伸手轻轻揉了揉火凤的头发，和蔼可亲道，“有些事既然你做了就要承担后果，欺骗是没有用的。走吧，我们送你回去。”
火凤臭这一张小脸走在我们前面。
“我还以为你要替他瞒着土地神呢。”
许然撇撇嘴：“熊孩子宠不得。”
这点我同意。“刚才那个卖香的老头是个体户？”
“嗯。”
“我还以为鬼魂只有和人类签合约才会在人间干活的，竟然还有个体户。”
“还有挺多，有的你看不出来他们是鬼魂吧了。那个老徐平时靠后人烧给他的香火也是很富余的，不过他闲不住，就自己出来支个摊，卖点东西，打发时间，偶尔有一些流浪鬼会过来他这里讨点香。”说到这里许然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了？”
“……没有，就是少了不少鬼魂，有种空荡荡的感觉，不太适应。”
“查个良魂证就少了这么多鬼魂，说明悬风镇上平时有不少无证之魂。”
许然笑了。
……
很快我们就到了土地庙了。句大人在吩咐两个杂役做事，看到我们带着火凤进去微微一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