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补给都有很大的改善,这个月又准时发放了军饷,陈四虎的心情很好,叫上几个关系不错的官兵,一起进城去喝酒,恰巧宁开雷拉肚子,错过了这次的聚餐。
陈四虎等六人在城里的酒楼开怀畅饮,离开酒楼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确实酒喝了不少。14旅驻地在城外的菊花台一侧,回去的路上经过中华门,满身酒气的六个人被城门口的日军哨兵挡住了去路,非要检查证件,陈四虎有些不耐烦,拍着身上的军装说:“没看见吗,军装,不是假的,还查什么呀!”
听见外面吵嚷,岗哨里走出来一个日军军官,不过是一个中尉,陈四虎瞥了一眼,根本也没当回事。
日军中尉来到陈四虎身前,说:“例行检查。”
陈四虎想想算了,没事招惹日本兵实在是没必要,于是便掏出军官证。检查后,发现没问题,但日军中尉却不把证件还给陈四虎,还质问道:“支那军人见到大日本帝国军人是要敬军礼的,这你知道吗?”
日军中尉的汉语虽很不标准,但陈四虎还是听明白了,他装作没听懂,“叽哩哇啦的,说什么玩意。”陈四虎说着就要抢夺回自己的军官证,日军中尉手一闪,躲开了陈四虎,又说:“支那人,你不行军礼,证件就别想拿回去。”
“什么!行军礼,给你?你小小一个中尉,老子是少校,按军阶,老子是长官,敬礼的不是我,而是你。”
“混蛋!”日军中尉用日语骂了一句,又用汉语说:“我再说一遍,支那人必须给我敬礼。”
“你算个蛋,老子凭什么听你的,把证件还给我。”陈四虎说着又去抢证件。
日军中尉躲了一下之后,随手把陈四虎的军官证丢在了地上,“无礼的支那人,还给你。”
“捡起来!”陈四虎指着日军中尉的鼻子,吼道:“你给我捡起来。”
两个领头的长官吵了起来,两边的人随之形成了对峙,陈四虎看了一下,对方也就是五个人,心想这是不会吃亏的。见日军中尉撇着个嘴,瞪着陈四虎,陈四虎的同僚怕出现冲突,于是走了过来,他拉了一把陈四虎,之后便弯腰,想捡起地上的军官证,想着自己做个和事佬,好让两边都有个台阶下,这事也就过去了。
这位同僚刚刚弯下腰,谁料想,日军中尉一脚踩在地上的军官证上,吼道:“让他自己捡!”
这位同僚本想息事宁人,却没想到日本人会这么的霸道,便也瞪起眼睛,陈四虎实际也不愿无端生出是非来,这下面子上实在是过不去了,也是酒精催的他头脑发胀,“我去你祖奶奶的!”陈四虎话到拳到,这一拳来势突然,等日军中尉反应过来时,已经是眼冒金星了。
日军中尉被打翻在地,其余的日军士兵便要对陈四虎动手,14旅的人自然不会让陈四虎吃亏,于是及时出手,便和那几个日军士兵扭打在一起。
日军中尉想爬起来,还在摸枪,陈四虎心想:不可能给你这个机会。跟着就是一脚,这一脚踹的有点狠,正踹在爬起一半的日军中尉的胸口上。陈四虎瞥了一眼战友们的战况,显然14旅方面占得了便宜,也不需要他去帮忙,故而他便专心致志的对付眼前的这个日军中尉。
陈四虎猛的扑过去,照着日军中尉的脸上补上一拳,继而骑坐到了日军中尉的肚子上,他揪住中尉的衣领,另一只手握成拳头,一拳一拳的砸在中尉的脸上,“我叫你八格,我叫你八格,老子今天就让你尝尝骂人的下场……”
晚上八点多钟,在城门口,这引来了路过的人围观,见到这场面,着实很解气,围观的人群不时冒出“打的好,打死小鬼子……”
14旅的六个人对付日军五个人,还是陈四虎先发制人,他们占了大便宜,日方已无还手之力,差也差不多了,陈四虎被一位同僚从日军中尉的身上拉了起来,“差不多了,你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陈四虎摸了摸自己的拳头,似乎还不是很过瘾,想想也怕事情不好收拾,便想着撤退,但日本兵手里还有枪,这如何是好,就这样撤退,陈四虎担心狗急了跳墙,生怕这些吃了大亏的日本兵会在背后打黑枪,于是叫人一起把日军士兵的枪里的子弹都退了出来,还扒了一件鬼子兵的军装,把这些子弹全都包了起来,扎紧后,用力甩到了一个大树上。
临走时,这才得空把地上的军官证捡了起来,看到自己的证件上被踩出了一个脏脚印,陈四虎又是一阵恼怒,走过去又对日军中尉踹了两脚,这才快步离去。
陈四虎估计的没错,他们刚走,鬼子兵就去爬树了,估计接着就有打黑枪的企图,于是陈四虎他们快速奔跑起来。等日本兵从大树上取下子弹,完成装弹后,陈四虎他们已经拐进了城外的巷子里。
日军中尉被打的最惨,整个脑袋被打成了猪头,在士兵的搀扶下,中尉才爬了起来,顾不上疼,他便跑去打电话叫救兵。
陈四虎他们回到了旅部,冷水洗了一把脸,这才真正冷静下来,六个人开了一个小会,没有其它的应对办法,只有死不认账,如何做到死不认账呢?最关键的是要有不在事发现场的证据,于是六个人谋划了统一口径,并开了一辆卡车离开了旅部。
陈四虎将车开到了城南远郊的东善桥,就在那绕了一大圈又回来了,回来后又在车辆外出登记本上填写了车辆外出记录,外出事由一栏上写的是采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