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默川看到慕容倾澈光裸的手臂全是鞭痕,竟有些他自己也未曾感觉到的一丝不明的情绪闪过,皱了皱双眉。居然鬼始神差地解下的披风随手一抛,披风准确无误地盖在了慕容倾澈的身上。
“穿上。”声音冷漠无情却是霸道地不容反驳?
蝶马恨的咬碎一地银牙,丑八怪,居然敢勾引主子?
“谢谢”在披风挂在慕容倾澈身上的瞬间,身上传来了东陵默川独有的淡淡的木香和让人微醉的暖意,却是让慕容倾澈心下一暖。
“不必,本座只是怕见到了如此丑陋的身体,会在睡觉时做噩梦。”
慕容倾澈嘴角一抽,心下才生出的暖意瞬间凝结成冰,真不该信他如此好心,居然说自己的身体丑陋,哪里丑了?哪里丑了?哦,四下看看,确实横七竖八的鞭痕确实有些狰狞,想必自己毁了容的脸也好看不到哪去,那也不至于丑陋吧,不知是谁刚才还一直盯着自己看,口味也挺重的嘛。
慕容倾澈看向东陵默川那华美精致的脸,然后饶有意味的说道:“确实辱没了公子那如美人般精致的眼睛。”
蝶马心下冷哼,你死定了!你死定了!居然敢把主子比喻成女人,蝶马,握紧宝剑,只要主上一下令,就立马结果了这个女子,怎料今天他家的主上却出奇的心情好。
“跟你这个女人比起本座确实更美些”,东陵默川突然勾唇一笑。
居然说比我美,自恋狂!慕容倾澈有些不甘,却不得不承认眼前如天神般的男人倾国倾城,风华绝代,确实是美得有些过分,你一个大男人长成这样至于吗?
司徒文渊也意味深长的看向东陵默川,跟随主子多年,主子向来不近女色,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好心情地与一名女子交谈,更从没见他如此怜香惜玉过,司徒文渊回头打量了下坐在身侧披着主子披风的女子,居然还是一面“丑玉”。
“请问小姐,为何深夜孤身一人在此?”
慕容倾澈回身看向司徒文渊,他一身藏青衣袍,长相普通,却气质非凡,冷静睿智的眸子有种高深莫测的气息,他一直未语,却悄然地打量着自己。
“回公子,小女子是凤城商人之女,出门采买货品,却不料回来途中遇上歹徒,身边之人皆不幸遇害,唯小女子独自一人逃脱,故此只身一人,此路是通往凤城的必经之路,望公子载我一程。”
“公子之称不敢文渊也只是我家主上的家奴,能否载你一程,还得看我家主上的意思。”
慕容倾澈把目光重新放在东陵默川的身上,他绝美的容颜却没有一丝表情。
“既然同路,那就同行吧!”
蝶马睁圆双目很难置信,主上居然让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同行。
“多谢”慕容倾澈双眸一敛,微微颔首,显然也未料到他居然答应得如此痛快。
外面的车夫也是东陵默川的手下,自是内力不错,早把车内之声尽收于耳,于是平静的官道又掀起了尘土飞扬。
东陵默川继续合起双目,至此车内便寂静如初,仿佛从不曾有此插曲。
慕容倾澈打量着马车上好的丝绸壁,华丽的珠玉,细软的狐皮座椅,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啧啧啧,还真是够土豪的,看来眼前的男子绝非一般人物,回想起前世的自己的座驾,红色的华丽的劳斯莱斯,唉,可比这土豪的马车舒服多了,可惜也许永远都回不去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马车便行驶至凤城。
慕容倾澈道过了谢,便下了马车,独自一人向安静的城中走去,走至十米,身后突然传来了喊声。
“先生,何事?”
司徒文渊把一个蓝色的小瓷**递给了慕容倾澈。
“这是最好的金疮药,是我家主上赠与姑娘的。”
“那请司徒先生替我多谢你家公子”。
“定当替小姐转达。”
“谢谢”
慕容倾澈莞尔一笑,便转身继续前行。
“请问小姐尊姓大名”司徒文渊追问了一句。
“倾澈,倾城倾,清澈澈”
萍水相逢日后也不会再见。自是不愿透露姓氏,故只说了名字。
“倾澈,倾城倾,清澈澈。”
东陵默川的嘴角向上弯起绝美的弧度,如此神秘的女人究竟身上藏着什么样的秘密,突然让人好生的好奇。
他侧身看向蝶马。
蝶马接上主子的目光立马心领神会,虽然有些不太甘愿,更不明白主上为何要让自己打探这来历不明的丑女的行踪,但是他从来都不会质疑他家主上的任何一个决定。
“是,主上”
蝶马立刻动身飘出了马车,消失在了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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