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娘娘过的委屈。虽然贵为太子妃,可太子不被皇上所喜,哪一日,娘娘不是提心吊胆的。生怕一道废太子的旨意下来,圈禁是小,等到新帝登基,怕只有那一条路可走。
娘娘的恐惧和不安她都看在眼里,别提有多心疼娘娘了。
好在,老天保佑,殿下的太子之位总算是稳固了。
听着孙嬷嬷的话,郭氏笑道:“本宫早就说过,总有一日殿下这太子之位会稳固的。二皇子那样的人,怎么能和殿下相提并论?”
“娘娘所言极是。”
二皇子被皇上宠着,被蒋贵妃也就是如今的蒋嫔宠着,性子难免有些浮躁,当真是不能和殿下相比。
孙嬷嬷伺候着郭氏用完早膳,又等着众人请了安,郭氏就说道:“好了,是时候去给母妃请安了。”
郭氏先前只称呼恭妃一声娘娘,如今却是恭敬地叫一声母妃。
这些日子,她时常去景仪宫,所幸收获颇丰。
恭妃娘娘虽然没有多喜欢她,最起码是愿意和她亲近了。
郭氏带着孙嬷嬷去了景仪宫,一进去,便闻到屋子里一股浓浓的药味儿。
郭氏皱了皱眉,见着从里屋走出来的宫女知春,只问道:“母妃可还病着?”
知春福了福身子,回道:“娘娘身子本就不大好,如今天热,娘娘便没有胃口,太医看过只说吃些药好好调养,并未说别的。”
郭氏听了,点了点头,朝里屋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见着躺在床上,面色有些苍白的恭妃。
“儿媳给母妃请安。”郭氏上前一步,恭敬地请安道。
恭妃见了她,脸上带来几分喜色:“你来了,快起来吧。”
听着恭妃的话,郭氏便站起身来,朝床前走去。
“儿媳听知春那丫头说,母妃胃口不好,儿媳那里倒是有张菜单子,都是些清淡的菜,不油腻,等明日送来叫膳房的人瞧着做了,定能合了母妃的心意。”
恭妃拍了拍床沿,让她坐了下来,才说道:“这些日子,你时常过来瞧本宫,倒是辛苦你了。”
郭氏笑了笑,只说道:“瞧母妃这话说的,殿下忙于朝堂之事,儿媳理应过来陪着母妃。”
郭氏这话,说的真真是贤惠孝顺,恭妃听着这话,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深了,心里却是不屑的嗤笑一声。
倘若没有见过郭氏以往的样子,她便以为她就是这样懂事孝顺。
可实际上,郭氏是怎样的性子,她最是清楚了。
郭氏不知道恭妃心中所想,只将这些日子宫里发生的事情讲给了恭妃听,为的就是博恭妃一笑。
殿下除去了劲敌,她这生母自然是要高兴的。
“贵妃跋扈,如今却只是一个嫔位。这宫里头的奴才,最是见风使舵的好手,只想一想,便知蒋嫔的日子不好过了。”
恭妃听了笑了笑,没有说话。
正说着,就听得一阵脚步声,知春端着熬好的药从外头走了进来。
郭氏见着,忙站起身来,接过知春手中的药碗,亲自伺候着恭妃吃完了药。
“以后这些事情,就让她们来做吧,你身为太子妃,哪里好让你做这些。”恭妃接过郭氏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角,道。
郭氏闻言只说道:“母妃能让儿媳伺候,便是儿媳的福气了。等哪一日母妃嫌儿媳伺候的不好,再叫她们来做。”
郭氏进宫多年,最是会说话了,这几句话说的别提有多顺耳了。
恭妃听着这话,想着这些日子的事情,心里倒对郭氏这个儿媳“高看”了几分。
可惜的是,郭氏的这份儿“执着”,并不是她乐意见着的。
郭氏所求太大,所做之事缺少了真心,注定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
郭氏陪着恭妃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回了东宫。
刚回来,就有太监忙不迭跑过来,回禀道:“娘娘,殿下下朝后去了正院,等了娘娘好一会儿了。”
郭氏听了,面露喜色,急忙朝正院走去。
这些日子殿下忙于朝堂之事,好些日子都没到她这里来了。
郭氏进了屋里,就见楚昱泽在软榻上坐着,手里拿着一本书,低头看着,陆成在一旁一动不动站着。
“妾身来迟,还请殿下恕罪。”郭氏上前几步,行礼道。
见着郭氏进来,楚昱泽合上手里的书,微微抬了抬手。
“起来吧,孤听说你去了母妃那里。”
郭氏站起身来,道:“母妃身子不好,这几日天热,妾身想着母妃胃口不好,就过去看了看。”
听郭氏这么说,楚昱泽笑了笑,道:“辛苦你了。”
郭氏莞尔一笑,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茶盏,上前几步递到楚昱泽手中。
“何谈辛苦,这些都是妾身该做的,妾身只怕自己做得不够。”
听着郭氏的话,楚昱泽眉梢微微动了动,玩笑道:“你这样说,倒是显得孤不近人情了。”
明明只是玩笑话,可这话被楚昱泽这么一说,就变了味道。
郭氏面色变了变,没等她开口,楚昱泽就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小的檀木盒子,递给了郭氏。
“这是”
楚昱泽勾了勾嘴角,道:“孤前些日子出了一趟宫,便带回宫了。”
郭氏一听,心里十分感动,伸手接过盒子,迟疑了许久,才打开。
只见里头放着一只玉堂富贵牡丹玉镯,那牡丹的花瓣泛着血红的光泽,晶莹剔透,好看极了。
陆成见郭氏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