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云御秉倒是比我来得淡定,“朕只希望你别再拒绝了。”
“好吧。”我沉默了许久但还是答应了,不为什么就为了他的真心。
因为宴会便在今晚时间实在是有些赶云御秉说完话便回去安排事宜了,虽说这样的事情不用劳烦他亲自劳心劳力,但毕竟是他自己下达的时间还仓促有的人可能还没通知到位。
其实我也是有苦恼的,在那么多达官显贵的面前我怎么样也要穿的好些吧,就算我自己不在意也还是要给云御秉些面子的。但也好在云御秉心细这些事情也想到了,午饭刚过他便命人送来了件淡紫色的衣裙,不耀眼但也并不朴素。腰间巴掌大的束腰带上绣着一只环绕的蔷薇在腰间轻轻一缠。发饰是一支小巧精致的后步摇。丫鬟为我梳了个配它的发髻倒也是真不错。走起步来泠泠作响的倒是好听。
晚间出门的时候才发现,君怵穿的仍是一身白衣但外罩的衣衫竟是白里透紫的竟和我的衣裙有了些呼应。
“我们穿的倒挺配的啊。”我看着君怵身上的衣服笑眯眯的说道。
君怵看了我一眼有看了看自己身上穿了竟连和我说话都不曾便想回屋去,想做的事不言而喻了。
“诶诶,你干嘛去?嫌弃我啊。”我情急之下拉住了君怵的袖子,“不就穿了一样的颜色嘛。你敢保证今天就没人穿和你一样的颜色了?有本事你就别穿啊。”最后的一句话我自然是小声嘀咕的,哪敢真的说出来。
后来君怵在我的强制之下还是穿了这件去宴会的路上似乎有些神色不好,脸色淡淡的倒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生气。
云御秉将宴会就置办在了那天我们游玩御花园是路过的那条小溪边,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
横跨小溪的桥似乎也被装饰了一番,在小溪上放满了为数不少的孔明灯,想必是后尾压轴的娱乐节目了。
我们到的时候除了云御秉几乎所有的官员和他们的家属都到了。
对了,忘了一说。这乞巧节的在宫中设的宴叫‘鹊席’原本一直都是叫‘乞巧宴’的,但后来觉得这名字实在是没有诗意便被人换了名,据说这还是先帝赐的名。
这‘鹊席’可不仅仅只是吃饭喝酒赏景那么简单,在这天的时候男男女女相见若是有情的话皇上便会下旨成全无论身份只要双方都愿意便可。这倒是借鉴了些民间的风俗。
一路走来远远的便看见御花园里已满是人了。扎堆的公子小姐正在一起讨论着他们认为好笑的事。
隐隐约约中我能听见小姐们相互取笑和抱怨着,取笑的自然是有关男女之事了,抱怨的大多是宴会提前了。话题无非是宴会提前了这么仓促差点衣服就做来不及了,妆都还不知道要上哪一种呢,还有要梳什么样的头发云云。
听到这样的对话我很是头疼。真是枯燥啊。
我一天便都准备好了,你们开始足足准备了一年了好吧?不就提前了一天嘛。对此,我毫无愧疚。
怀着鄙视的心我转头看向了另一边尽量无视那种声音。其实我也是奇怪明明还距离那么远为什么我却能听见她们在说什么还那么清晰,该不会是补偿我穿越了给了我一对顺风耳了吧?
怀着感恩的心我一转眼便撞见了正往这个方向看来的沐婉颜,顺着她的眼神我一下子便知道她是在看君怵了。她身边还站着同她一到来的爹爹沐青,此时的沐青正和同僚们讲着话,但也无非就是在拍沐青的马屁了。但沐青的脸上并没有过分的笑显然不是很受用,毕竟沐青为人刚正不阿也不是什么任人摆布之人。
但沐青似乎也不恼,毕竟这是一年一度的盛宴而且他们也都是一起为官多年的同僚,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都不好摆臭脸。
看我望见沐青的眼,我却能从中看到直达心底的笑意,不是因为大臣们的阿谀奉承而是真正的开心。想必灾区的事情是处理的不错了。不然怎么还会赶的回来参加‘鹊席’。沐青一直以来名声都好就连君怵都对他尊称想来云御秉有他也是极好的。
“君先生倒是好本事,连着皇宫都来去自如。”我们进门的时候正好撞见了快了我们一步的云御允,他看了眼君怵说道。
“王爷哪里的话,在下不过是来为太后看病的,来去自如实在担当不起。”君怵客套的说道。
“恩?这便是那位在本王家住了十年了的姑娘?那时候还是小小的如今一见倒是越发亭亭玉立了。”云御允见在君怵这里讨不到什么便宜又看了眼我和夏央说道。
“倒是要谢谢王爷的款待了。”君怵仍是淡淡的说道。
“还不知道姑娘芳名?”
什么?我在他家住了那么久还不知道我名字啊。
看着云御允我有些无语,看来他对我是不太好了,不然这身体的主人怎么会死,我醒来的时候头怎么会疼。
但我不知道的事,就算当时这个身体的主人无病无痛生活的再好也会因为我的到来而离开。
“我姓訾。”见云御允问道我也回了但也是不忘噎他一句,“怎么我住在王爷家这么长时间了王爷竟还不知道我叫什么,看来民女真真是太不起眼了。”
没想到我会这么回云御允的脸色明显的一沉。
见此,君怵开口道,“汐儿向来心直口快,想什么便说什么了,素来听闻王爷为人宽宏大量想来是不会计较了。”
被君怵一噎云御允到口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