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里摸来头上,原来这么有深意,带到了这。一根玉簪卡在脖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脚踝一拐,“啊————”从身后尖锐刺来,“嘎吱”四肢软下。
要死了,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妇女挑起右手青筋,一弹,“嘣——”一根手指,直直地从指环脱落,仿佛萤火的光芒就此离去。
歪歪倒在后背,两眼一黑。
四个大汉怔怔看着这一幕,母亲,死了?
“呜————”
“嘭嘭——”
玉簪穿过凡肉,落地摔成了两瓣。
——
看到她,月色皎洁,如花仙子静卧。安谧丛香“吖吖吖——”一点点可以忽略的蝉鸣,才安宁。
有个人,一定能救的。
大雨倾盆,视线模糊,草梗上,泥石滑动,冲过迸溅得淋漓。滂沱吗?
滂沱
再也听不见任何声响,仿佛有谁在回应。
花野山
第一月,久久不散的阴风,压制不住,好像所有亡魂都找到了去处讨债,再不见往日风光。
第二月竟然开满了水晶兰,晶莹摇曳。
第三月干枯…
“土地干涸…必须迁移。”
一年四季,坟头多高了,漫山遍野的草。
“看这长得多好?”埋埋堆,夹杂着泥土的芬芳。
似乎与别的坟头,有些不一样。连她死过的地方,没有碑。
一道身躯出现。两人望去。
一身红服,俊颜无双,眉眼妖娆,出现在身旁着实有些无声无息。
“怎么没有名位?”
“要什么名位,山清水秀就不错了。”也不再多说。
这葬着的人,是不是个人都不好说,本来就不愿有人靠近,若填上其记闻,还不被拔了施法,那是死后也不入归宿啊。
仔细看,不同的着装,却是佩戴着同样雪花标志的下人令牌。
“他们去了哪?”
“谁,我不知道啊 ̄”
“嗤—”
看着近旁瞬间失去所有光彩的伙伴。
“你说。”
接受到转来的视线,哆嗦着嘴…
——
走过杞朝,高朝、中朝,到低朝。
珠子夹杂着一根根丝线,是银发晶的物质。
只有不停地走下去,最寒冷的时候,大片大片落下,与雪媲白优雅接住。
乐雪霜与铭晰一前一后,没有里应外合根本带不出一颗舍利子。
“这里可是悄色大师的居所?”
“想要见大师,先过这‘裘芊索’。”
其身后望过去,一条长长无尽头的锁链,上面一个又一个身影缓缓前行,白云从身旁穿过。
没有一艘飞船,御剑飞行,这里无法动用灵力,只能用自己的力量过索。
“你以为谁想见就见,没诚意,走开!”撇撇手。
“啊——”一声惊呼,一人落下深渊。
周围的人,依然井然有序的前行,没有一点张望。
“这些灵石。”递过。
扫了扫温和朗珏的面容,摆手,“走吧。”
挥手下,出现几道如蜘蛛丝状,略服衣襟,乐雪霜踏上,双手平衡。
微微的风穿过臂膀,唯有脚下的一根支柱。
“啊——”不绝于耳。
为了想救的人,为了能够继续活下去,即便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去尝试。
每个人抱着决心,登上这条裘芊索,颤颤巍巍,穿过霭霭路途。
越是走,“呼——”风越是大
“尸体保护得好,后面却不见了,漫长岁月化作枯骨…”一声声叹息,在耳边。
“没用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节哀顺变,否则无穷无尽…”
“我不要!最低贱的开始,并且长久如此,求求你放过我吧。”她真的越来越不想和他说话。“让我死,让我解脱,你听不懂吗?”
画面是歇斯底里的压迫,真的不想从头再来,累了倦了,没有年轻气盛的力气。
缓慢扯出微笑的,不知想到什么,一步,一步。
“如果再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身躯很重,仿佛背着她的力量。“好,不止你不会放过,我也不会放过。”
“我要杀更多的人,快放开我,走快点再快一点,救我,救我起来!我要复仇,我要屠戮!太好了,你是要带我去复活,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想要救她?我从不轻易救人。”一山出现一面巨影,他的面孔和道衣好像一片片云雾汇聚而成,这样的虚无,完全不似天下的凡俗肉胎。
前后的人,不知何时消失,乐雪霜也不见。
她自己打下的天下,还没拥有便一无所有。但这辈子,她变了…
舍利子落到了铭晰的手中,感觉被一层无形之力弥漫。
“咦 ̄”忽然一起诧异,如闷雷,膝盖一个弯曲。
“大毅力…其极之人,她的眼睛,还有琉璃珠,大地神圣,睡莲、星点。”
“她是你什么人?”
朋友,子民?,战友,医友,琴友,知己,路人,叛徒,死敌?
那双清透的眼,魔怔一般。
“是,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醇厚的嗓音,仿佛天地间仅有一个声音,不停回荡——
“或可一试,哈哈——”似乎不知在多遥远的地方大笑着,一身白袍的铭晰,宛如一只蝼蚁,仰望远像。
“哎,这样驳杂的心和纯粹的意志真是天下仅有,天下仅有啊——”感叹。
那么多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