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城一手拥着姜珂的肩膀,一手握着她冰凉发颤的手指,感受到她的无措,他心里有说不尽的疼惜。
指尖有温暖的热度传来,近乎石化状态的姜珂,在嗅到气息间让自己熟悉又安心的男性味道,一种感动,在心底酝酿,逼的她眼眶干涩泛红。
这样一个在你孤立无援之时会挺身而出的男人,永远好过那些给你甜言蜜语的男人。
被袁梓奕胡搅蛮缠、设计陷害都没有哭的姜珂,这会儿被陆靳城抱着,却很想、很想哭……
袁书记一看陆靳城护着姜珂,愣住了。
再反应过来,问陆靳城:“靳城,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靳城看向袁书记,声音不疾不徐,不卑不亢。
“袁书记,我想,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
没有谁会傻到在这样的场合下,做这样的事情。
如果有,只能说明对方蓄意做这些事情。
搞刑侦这么多年,陆靳城见过的人,如过江之鲫,往往对方的一个眼神、小动作,他就能从细致入微处,寻觅出来端倪。
像袁梓奕搞出来这么拙劣的手段,他不需要多想,就能看清楚全部。
袁书记矍铄的眸,闪了闪。
活了这么多年,在官场都待了这么多年,他的算计、心思、城府,远深于初出茅庐的政客。
“这里面能有什么误会?受伤的人是我的女儿,我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难不成,她还能做出来伤害她自己的事情吗?我现在就想知道,她,是谁家的女儿!”
袁书记并不想追究自己女儿到底是怎么受伤的,他不傻,自己的女儿,承袭的,都是自己身上的血,心思权术,她都会一些,很明显,这是二女争夫,搞出来的一些小算计。
自己女儿为了陆靳城,都不惜流血,让自己受伤,他身为父亲,怎么能不为自己女儿出头呢?
当下的场合,他可能不方便做些什么,但是事后,知道这女孩是谁家的女儿,他直接把矛头,转移到她老子身上就好了。
站在人堆里,因为袁书记的话,姜文骥攥紧垂放在体侧的手。
姜律也听出来袁书记这是话里有话,和自己父亲耳语说:“爸,袁书记这是打算针对你啊!”
姜文骥怎么会不知道袁书记要针对自己。
脸色愈发难看,他对姜律说:“不管怎样,我今天都得站出去,不然你妹妹……”
姜文骥不等把话说完,陆靳城磁实的嗓音传开。
“袁书记,她是谁家的女儿不打紧,但现在,她是我想要护着的人。”
“……”
男人的话,在人群间炸开。
如果之前还不确信两个人的关系,现在,两个人是恋人的关系,毋庸置疑。
袁书记的脸,变了色。
这样的场合下,他陆靳城分明就没有给自己留颜面!
正隐忍发作,陆俞安走了过来。
扫了眼一地狼藉,他对服务生说。
“先带梓奕去包扎伤口。”
不管事情是什么情况,不能看着伤者一直手臂流血。
服务生带走袁梓奕,陆俞安对视还隐隐发怒的袁书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老袁啊,今天这场合,别动气,扫了兴致,我们都老了,上了年纪,他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情,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处理就好。”
作为军区有头有脸的人物,袁书记不卖任何人面子,都得卖陆俞安三分薄面。
这不,袁书记再如何生气,有陆俞安的话在,他无法撂脸子。
“这件事儿,我后续会查下去,我们家梓奕流了那么多的血,要是谁故意伤害她,我绝不姑息。”
陆俞安笑了笑。
“那这件事儿让靳城去查,你安心等结果就是了。”
“……”
袁书记才不想陆靳城亲自去调查这件事儿。
陆靳城现在偏袒谁,他一清二楚。
只是,这陆俞安开了腔,他还拒绝不了。
想着,自己女儿这次受伤的事儿,怕是要这样不了了之了!
不管袁书记答应与否,陆俞安又说。
“等下就开宴了,先让服务生把这里收拾了,后续的事情,我们再聊,看看怎样处理合适。”
陆俞安都这么说了,袁书记再如何不服不忿,都只好压制下火气,不能和他死扛,不然,事情传到中央那里,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先等着开宴吧,后续的事儿,再说。”
陆俞安说:“嗯,那就先开宴,后面的事儿,再问问梓奕是什么情况。”
等陆俞安随袁书记转身离开,他给陆靳城使了一个眼色。
身为人父,他纵然如何不高兴陆靳城不给袁书记台阶下,但是是自己的孩子,他不能看他被袁书记编排!
——姜小姐嫁到分割线——
等人群散去,陆靳城对姜珂说:“我先带你离开。”
姜珂摇头不肯。
“我没有伤她,如果我和你离开,会显得我是因为心虚才离开的。”
陆靳城说,“我知道你没有伤她,但是眼下的情况,你不适合留下,懂么?”
这世道,谁都知道巴结袁书记,比巴结姜文骥容易上位。
除了他陆靳城,有谁肯为了姜文骥,得罪省里的高官。
姜珂问陆靳城:“那我爸和我哥怎么办?”
她离开倒是行了,可这里面,好多人知道自己是姜文骥的女儿。
自己离开了,接下来被议论的,可就是自己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