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所有的事儿,我都是公事公办,而且判刑羁押,是三司那边的工作,和我扯不上任何关系。”
见袁书記和自己打马虎眼,陆俞安说。
“在海州,没有谁能一手遮天。”
“……”
“有些事,该不该做,该不该干,你最好想明白,不然,我不介意对你现在的位置,取而代之!”
“你……”
袁书記一脸不可置信的瞪陆俞安。
陆俞安从军区功成身退以后,上面的领导,没少邀请他入省委任职。
不过他再三婉拒,没有进省委任职的心思。
但是他没有任职到心思,前提是建立在他个人利益不被威胁的基础上。
不然,别说是省委,中泱,他都会进。
“你到底什么意思?”
袁书記即便有气,也不敢太过张扬,惹人注目。
“姜文骥的事儿,从轻发落,否则,你这些年干的事儿,我捅到中泱政氵台局。”
“……”
袁书記脸色大变,万般惊骇。
“你这是预备和我杠?我没有得罪你,你怎么和我这么过不去?”
说到底,军与政,本是互不干涉的两个独立体,他们两个人手握的权利,都是一把手,但是非同等权利,不能同日而语,也论不出谁权利更大。
不过,谁也不惧怕谁,处在等价地位,就是了。
“是我和你过不去,还是你和我过不去?”
“……”
“靳城中枪,姜珂流产拜谁所赐,你比我清楚!别和我算账,我儿子一枪,我孙子一命,足够让我崩了你!”
如果说陆俞安起初气气说话,那么现在,他任何面子都不再给他留。
袁书記脸色阴沉,眼底席卷风暴。
再开口,他问。
“因为个姜文骥,你还真打算和我鱼死网破?”
陆俞安说:“我不站队,也不偏帮谁!”
“姜文骥有罪,论罪当处就是,但你从中作梗,我就不得不管。”
袁书記冷笑。
“你是在保你儿子吧?”
就算非他授意,纪检一早也有调查姜文骥的事儿。
不过,陆靳城没少从中帮衬姜文骥,说句难听的,他倒也不怕陆俞安把这边的事儿,往上面捅。
反正姜文骥犯事儿是事实,大不了,陆俞安捅他,他摆陆靳城一道就是了。
到最后,谁占到便宜,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陆俞安是有私心。
确实,自己儿子不止一次帮姜文骥,就包括自己,也有在自己儿子外派到云南出差的时候,帮过姜文骥。
不过就目前而言,他倒不是为了保自己儿子,只是想尽自己绵力,弥补姜珂。
毕竟,那个孩子流掉,他有一定的责任。
若是自己在她登门造访的时候,同意见她,后来,可能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
“该说的话,我都说了,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着办。”
陆俞安不谈陆靳城的事儿,袁书記倒也没有和他继续说陆靳城。
自己找人背地里黑了陆靳城一枪,说到底,自己不占理。
“法院已经宣判,事情已成定局,陆老,姜文骥的事儿,没有再转圜的余地,你倒不如在姜文骥是执行枪决,还是安乐死的事情上,多费心思。”
陆俞安没闲情逸致和袁书記继续掰扯,只道。
“我今天把话撂在这儿,你遂了我的愿,我们相安无事,不然,我陆俞安从此和你袁立明,誓不两立!”
——姜小姐嫁到分割线——
陆靳城没有让姜珂再继续住院,现在情况微妙,姜珂还情绪敏感,他不敢保证袁书記狗急跳墙,会不会干出来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姜家虽然还有黄阿姨在,但陆靳城还是把姜珂接去自己那边住,让家里的徐阿姨,全权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陆靳城才从云南回来,市局和政府里,还有很多工作要他忙。
特别是政府那边,姜文骥倒台,常务副州长接替他的工作,处理起来,不得心应手,其余的几位副州长,要与他协力工作,处理州内的大小事务。
把姜珂送回家里,陆靳城屈身在她身前,宽厚的大手,包裹她的两个小手,与她额头相抵。
“政府和局里还有工作要我去忙,你先在家里好好休息,我忙完就回来陪你。”
姜珂说:“你忙你的,我安心等你就是了。”
连他外派这么久,她都等了,岂会在他忙政府和局里工作的节骨眼上,和他闹情绪!
陆靳城点头,然后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没有什么想吃的。”
“……”
“我没有什么胃口,不想吃东西。”
姜珂最近招到了太多的变故和打击,她什么也吃不下。
陆靳城用手捧她依旧没有血色的脸。
“你现在体虚,要把身体早点养好,不能不吃东西。”
姜珂知道陆靳城是为了自己好,她贝齿咬唇,点了点头。
“那你让徐阿姨随便弄一些就好。”
姜珂肯吃东西,这对陆靳城来说,是好兆头。
“好。”
倾身吻姜珂的额头,他说。
“我会尽早回来。”
……
等陆靳城系上最后一粒制服扣子后,出门。
走到外面时,林易已经拿着公文包在车边等他。
陆靳城接过林易递过来的公文包坐进车里,问他。
“姜律的事儿,交通局那边查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