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场合发生这种事情,和空难、大巴车失事一样,除了能给家属一份统一的报告之外,不可能把细节细化到每一个人身上。
“如果你非要一个结果,我可以把检方就医院爆炸案提交给法院和警方的报告,拿给你看。”
姜珂情绪渐变阑珊,问陆靳城。
“真的……真的不能再调查下去了吗?”
陆靳城伸手握住姜珂微凉的指尖。
“真的不能再调查下去了!”
调查两次,都是一样的结果,再查下去,只会浪费检方的人力、物力和财力!
眼睫低垂,姜珂眼眸里,尽是暗色。
用力回握陆靳城的手,她不甘心、也不想让事情就这么过去,可是,她却没有任何能力改变这一切!
小手用力挖陆靳城掌心间的皮肉。
“……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姜珂不想再哭,但眼眶酸的厉害。
特别是想到自己哥哥被炸得粉身碎骨,连他的尸首都找不到,浑身上下,就像是寒风裹挟着冰霜,刺的她骨皮发麻。
“为什么意外会发生在我哥的身上?连他的尸体都找不到,太残忍了!我……”
姜珂埋首在陆靳城的怀里,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落……
听到姜珂的哭声,陆靳城叹息一声,用手,抱住了她。
下颌抵在女孩的发旋上,他低头吻她的发丝,声音悠缓道。
“没找到尸体,不见得是什么坏事儿,说不定,将来的某天,就会遇到。”
……
虽然检方的调查结果也就那样了,但是姜珂想看,陆靳城还是把检方整理好的报告,拿给姜珂看。
看了相关部门出示的报告证明,姜珂心口涩的发疼,连带呼吸,都无比艰涩。
用了好久好久的时间,姜珂才平复心境,强迫自己接受自己哥哥已经离世的事情。
把不争气的眼泪都憋回去,她把报告递还给陆靳城,长呼吸了一口气。
“既然这样,那就这样吧,我再纠结下去,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再去看陆靳城,她说。
“上面补给的体恤金,到时候都给商昀和孩子吧,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而且哪里都需要钱。”
陆靳城轻点头,“知道。”
——姜小姐嫁到分割线——
周二下午,渻里领导来海州视察,下午两点,会到海州高校观看当代大学生文艺汇演,陆靳城作为州长,要全程陪同。
因为姜律的事情,姜珂虽然嘴上没有说,但是陆靳城看得出来她心情不好。
索性,就把她领出来,让她同自己一道过去海州大学,观看文艺汇演。
姜珂本不想去,跟在陆靳城身边,显得太招摇过市了。
而且,来视察的都是上面的高官,说白了,都是和陆俞安认识,并且有来往的领导。
倘若自己回来、却没有拜访他们的事情,传到他和白敏蓉的耳朵里去,对她影响不好。
不过,她再怎么坚持,也拗不过陆靳城态度的强硬。
还说什么,省里那些领导,都带了夫人出来,她必须去,不能让他丢脸。
掰扯不过陆靳城,姜珂没有心情,倒也懒得和陆靳城争执,索性,换了套低调又不失优雅的套裙,踩着高跟鞋,做了头发,陪他出席下午的文艺汇演,和晚上的晚宴。
文艺汇演,在高校的多媒体报告厅举行。
姜珂随陆靳城出席文艺汇演的时候,偏不赶巧,在入会场门口那里,碰到了熟识的官太太。
姜珂上次在渻委省\/政\/府因为面见袁书記,而后流产一事儿,在政府上上下下闹得沸沸扬扬,但凡知道这件事儿的人,都自动把事情的主人公和姜珂重合在一起。
他们都知道,那女人是姜文骥的女儿,也知道,她当时怀的孩子是陆靳城的孩子。
不过他们也都听说那女人流了孩子之后,就没有在国内继续待,而是出了国。
今天见陆靳城把姜珂带出来,自是好奇,也很惊讶。
“这位不是……”
姜珂是姜文骥的女儿,官太太刚要把话说出去,意识到自己这么说话不妥,她赶忙打住,转了话锋。
“听说姜小姐之前出国了,这是什么时候回国的啊?”
姜珂眉梢微动。
怎么都知道自己之前出国的事情啊?
看来,倒也不是苏苕夸大其词,自己出国的事情,当真是众人皆知。
姜珂清浅一笑。
“前几日。”
她已经回来一周有余,但碍于自己没有过去探望陆俞安和白敏蓉,她把这样的信息传到二老的耳朵里,对她形象有所影响,自是留了个心眼。
对方太太干笑了两声。
“回来就好,不然啊,这陆州长为了你,怕是要把这个世界掀翻了!”
因为姜文骥,陆靳城和袁书記抬杠的事情,满城风雨,有长达三个月的时间,成为他们这些政府要员茶余饭后的谈资。
袁书記针对陆靳城,陆靳城也不让份,检举出袁书記这些年来做的那些腌攒事儿,直接上报中泱相关部分。
軍政两方互掐,那会儿斗的,风卷云涌,多少人都觉得这渻政府,怕是要变天了!
而事实也是,这渻委,确实变天了。
袁书記没有斗过陆靳城,被查了,直接下马,若不是碍于在上面有关系,有大人物护着,怕是要吃定这牢狱之灾了!
听官太太这么说,姜珂除了礼貌一笑,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倒是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