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你永远都不用长大。”
抬手搭在姜珂手背上,他握住她的手指,攥住。
“我能做的,就是把这世上,能给你的一切,都给你,就算是将来某一天,我不能再为你做些什么,也不需要你为我付出什么。”
望着男人坚定不移的眼神,姜珂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
千言万语,在陆靳城面前太过羸弱。
即便自己是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他,都不过是牛毛细雨的存在。
抓着陆靳城的腰身,姜珂不肯松开。
想要流泪的冲动,逼迫她眼眶酸涩、涨疼。
到最后,所有的情意和深爱,都化成无言的温暖,传递在相互拥抱的两个人之间。
姜珂不想再说什么话,再如何宣泄自己的感情,只想,紧紧地、紧紧地抱着他,永远都不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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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珂一再强调自己没有事情,没有让陆靳城带自己过去医院检查,只是回家的路上,路过药店,让陆靳城下车去给自己买药回家擦拭。
等再回家,姜珂进卫浴间泡澡。
瓷白的浴缸里,她沉没自己全部的身軆,泡到温热的池水里。
今天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说,就像是一场噩梦,一场她再也不想经历的噩梦。
自己母亲被自己亲表姐下毒,险些出人命。
而后,自己要去找苏苕算账的路上,被绑架,经历一波三折,险些被一个让自己憎恶的男人侵犯。
再到后来,陆靳城出现,拔枪崩了郝德勇的子孙根……
这一切,仿若电影剧情,在她的生活里,掀起惊涛骇浪。
她尚且短暂的人生,因为接连发生的事情,已经天崩地裂。
她不知道,接下来,她要面对的,还有怎么样惊天动地的巨大风波。
但是她清楚,她要是再这么心善,永远不拿出致命一击、赠予敌人,下一次,这种被绑架,被侵犯,甚至被残害致死的事情,还会发生在她身上。
氤氲一层雾气的卫浴间里,水汽纠缠姜珂的眉眼,让她思绪困顿,整个人越发疲倦。
开了排风,让团团雾气散去。
可即便如此,池水的温度,渐渐凉了下来,姜珂觉得,不够让她清醒。
索性,又开了花洒,调到凉水档,任由密集如细雨般的凉水,倾泻而下,淋湿她的脸,麻痹她每一寸肌肤。
冰凉的水,沁人骨皮的凉,寒气呛的人睁不开眼、脑皮发麻。
但就是这样,姜珂也没有随手关闭水龙头,只是由着凉水,浸没自己,打湿自己,让她慈善的皮囊,在凉水的冷却麻痹下,斩断所有不该再留念的情感、脱胎换骨……
——姜小姐嫁到分割线——
等姜珂再出门,陆靳城正在阳台那里,随手点了一支烟,和人打电话。
不知道他和对方在聊些什么,不过对方语气不好,常有雷怒的声音,卷着火气,噼里啪啦的传来。
对比而言,陆靳城表情很淡,连替自己辩驳,亦或是解释的话都没有。
全程都是很安静状态听着对方的训斥和咆哮。
等余光注意到姜珂的身影,他用极为低沉的嗓音,和对方说。
“我这边有事儿,先挂了。”
陆靳城要挂断电话,对方却没有让,还在电话里,叽里呱啦的冲他喊。
不过,陆靳城没有理会,径直挂了电话,还将手机,调整成静音状态。
等陆靳城再转身,像姜珂走去时,他把手机,随手往茶几上一扔,然后,把手里还有一截未燃的香烟,捻灭到烟灰缸里。
跟着,他支起颀长挺括的身躯,像姜珂走去。
看姜珂穿着浴袍,披散微湿的发,他伸手,从她手里拿过干发巾,罩在她头上,为她擦头发。
“怎不把头发吹干就出来?”
说着,男人的手,用毛巾,极为温柔妥帖的替姜珂擦头发。
姜珂很安静的任由陆靳城帮她擦头发,半晌,她问。
“是伯父的电话吗?”
说到底,姜珂很怕陆俞安的责怪,很怕他对自己的偏见。
她不是怕他,但是,却是实打实的畏惧他。
畏惧他的权威、畏惧他的严苛、畏惧他的身份、更畏惧他说一不二的强硬。
处在如履薄冰状况下,她本就担忧陆俞安不赞同她和陆靳城在一起。
眼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旧的麻烦还没有处理完,新的麻烦,又接踵而至。
任何人,一再在接二连三的风波里浪荡,都会累。
她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尚且如此,何况是一直因为陆靳城犯错误而奔波的陆俞安?
陆靳城为姜珂用干发巾擦头发的动作一滞,但很快,便被他神色无虞的掀了过去。
“不是,是上次化工厂爆炸处理案,上面领导嫌伤亡人数太大,要严办化工厂相关负责人,和一些部门的领导。”
姜珂并不相信陆靳城的说辞。
这个时间,怎么会有人打电话和陆靳城说工作上的事情。
而且,对方冲他大发雷霆,如果是上级领导,化工厂爆炸案,事情原因不在他,没有必要冲他发火。
思来想去,除了陆俞安,姜珂想不到第二个人。
不过陆靳城没有说,姜珂倒也不想追问下去,显得她不信任他的话。
……
等两个人再坐到沙发里,陆靳城为姜珂擦药时,姜珂问陆靳城,是怎么找到她的。
本来,自己被绑架的事情,一波三折,自己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