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再好不过了,不然,你姜珂身上,又多了桩债!”
“呵!”姜珂笑得玩味。
“我姜珂的作风一惯是,是我的错,我认,不是我的错,刀子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认!”
“……”
“别想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我没你想的那么‘伟大’,什么事儿都因我而起!”
她姜珂要是有让任何人都能锒铛入狱的本事儿,萧家父子,郝德勇,袁立明一家,哪里还会高枕无忧坐他们现在的位置?
陈茉说:“我也希望事情不是因你而起。”
“……”
“但是,你的出现,准确的说,从你一年前从英国回来,你给我们所有人都带来了不同程度的麻烦。”
“……”
“姜珂,没有你,你父亲不会入狱,你母亲不会被人强/.暴,你哥也不会死,靳城,乃至整个陆家,也不会因为你,不止一次被推上风口浪尖!”
姜珂尖声质问:“所以,你就把夏家的兴亡,都往我身上推?”
“……”
“陈茉,你不清楚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儿,就别站在道德的高地,拿一副圣母的架势,批判和我可能有所牵连的每一件事儿!”
“……”
“怎么,我和夏沅关系好,她家发生的事情,就要怪罪到我的头上吗?”
这是什么奇葩思维?
但凡和她有点关系的人,都能被冠上某些罪名,那整个监狱里的犯人,都能算得上是她的亲属、她的朋友了!
“我没有说事情一定和你有关!”
“……”
“我只是怀疑,毕竟,姨夫发生这件事儿,太突然了。”
姜珂冷笑,“发生的突然,你就要怀疑到我的头上?”
“……”
“我今天才从t城回来,海州发生什么事儿,我一无所知。”
如果不是陆靳城昨天过去t城找她,她到现在还不知道梁法官已经死了一事儿。
很多事情,她不清楚,也不知晓。
即便是一点儿风吹草动,她也不知道。
就这么稀里糊涂被冠上“罪魁祸首”的帽子,她从不知道,她有了可能牵动大局的本事儿。
陈茉抿唇,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才说:“既然你都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再回来?靳城因为你,一再涉险,你的良心,就不会觉得不安吗?”
姜珂很坦诚的回答:“我会觉得不安。”
“……”
“所以,我会更好的爱他,而不是因为点风吹草动,就再做伤他心的事情!”
对陆靳城,她确实有亏欠。
因而,她要更好的爱他,陪着他,来弥补对他的亏欠!
离开,在旁人看来,可能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
可是在姜珂看来,离开,不过给她的自卑,找一个可以让自己不那么难受的借口!
再暗吁一口气,她说。
“你不是认识萧莫宇么?那你姨夫为什么被调查一事儿,我想你问问他就应该清楚了!”
陈茉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萧莫宇他从来不信我!”
姜珂轻笑一声。
“既然他不信你,你从他那里也套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那你,还干嘛要待在他身边收集所谓的情报?”
有时候,姜珂觉得陈茉挺可悲的。
她满心欢喜的喜欢陆靳城,为了陆靳城,不惜到萧莫宇那里做间谍。
可是,不管她怎么做,做些什么,都得不到陆靳城丝毫的喜欢,即便是一个眼神,也从未得到过。
这样不求回报的付出,她就不会累吗?
再伟大的爱情,得不到丝毫的回报,也会倦的。
这样的陈茉,在姜珂看来,傻的让人心疼!
“我已经坚持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没有再收手的可能!”
对视姜珂,陈茉说。
“姜珂,对靳城,我比你爱的深,为了他,我什么都肯做,这点儿,你永远不及我。”
“……”
“虽然他喜欢的人是你,但是你要知道,最爱他的人,是我!你,乃至袁梓奕,都不敌我!”
听陈茉一字一句,姜珂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确实,她再怎么喜欢陆靳城,也不会做到跑去萧莫宇身边当细作,只为帮陆靳城收集到那些可能对他不利的情报。
在自我牺牲这件事儿上,姜珂必须承认,她确实没有陈茉做的多。
等姜珂目光有所转动,陈茉已然捏着手指,眼神透着落寞,转身。
姜珂望着陈茉离开的单薄孤寂身影,抿了下菱唇。
情之一字,于人而言,太难,亦太苦。
它是冰上燃着的烈火,炽热烘烤的冰层。
待冰层融化,也是烈火熄灭的宿命……
——姜小姐嫁到分割线——
等姜珂再回去水浦,一路上,神思有些飘忽。
不管是夏沅的话,还是陈茉的话,都不可能对她没有触动。
在感情的世界里,她作为旁观者,能劝得动夏沅。
可到了自己的问题上,她依旧会钻牛角尖。
确实,没有自己从英国回来一事儿,自己一家人都应该会相安无事吧?
陆靳城和他的家族,也不会因为帮自己一事儿,被说三道四,蒙上不该有的污点。
即便是陆靳城主动帮她做了这些事儿,她依旧心存惭愧!
姜珂到家时,陆靳城也恰好驱车赶回家。
在门口,两个人遇上,陆靳城下车,过来问姜珂去哪里了。
姜珂说她去见夏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