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不过一个女人没什么好怕的,拒绝了就拒绝了,她怎么可能猜到我们到底在计划什么。
盐场大使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恭敬俯身行礼。
“下官多谢神女。神女好好休息,下官过两日就把账目送来。”
“退下吧。”
“是。”
盐场大使仓皇地从夏思瑾面前跑开,脚步虚浮,步调都有些不稳。
等人彻底不见了,巫墨轩才揶揄着开口。
“胆如鼠,无能之辈。”
“打个赌吗?”
夏思瑾没有回答巫墨轩的揶揄,反倒是笑着开口问他要不要打个赌。
“哦?”
巫墨轩颇有些好奇地揽过夏思瑾,把她圈在怀里,双眉轻挑。
“就赌,两日后,我能不能拿到账目。”
巫墨轩抬手抚上她乌黑的发丝,轻笑着开口打趣。
“盐场大使是定然不会将账目那么轻易就交给你的,但是你必然会想法设法拿到账目。所以思瑾想让我如何选?”
夏思瑾低低地笑着,脸上都洋溢着笑意。
“你倒是个机灵的。”
“那你信我最后无论如何都不会输吗?”
说着巫墨轩抬起手揉了揉夏思瑾的头,笑得一脸神秘。
夏思瑾倒是不在意,脸上没露出一丝惊异的神情。
“若是你赌我拿不到,盐场大使不会主动交给我,自然就拿不到。而我为了查账定会想方设法逼他交出来,最后账目自然会在我手上。若是你赌拿得到,也不会输。”
“你倒是机灵得很。”
夏思瑾无言地笑笑,朝里面走去,打量着偌大的宅子。
景洛轩早就带着箐藤几个人不知道闪哪儿去了,这时候就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丫头,你看那个盐场大使到底在和丞相打什么算盘?”
巫墨轩并肩走在夏思瑾身侧,抬眸打量着绿树成荫的高墙厚院。
“我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又怎么会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可是你知道他们这一步走的是拖延战术。”
“那又如何?难道你和景洛轩未曾看出吗?”
夏思瑾略有些嘲讽地勾起笑容,在一间屋子前站定,伸手推开了门。
一股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些湿漉漉的灰尘。
一枝曲折的枝丫从开着的窗户伸展进来,轻轻地把手搭在笔架上,墨绿色的叶子遮挡出一片灰黑色的清凉。
和煦的日光从窗外星星点点地漏下来,重叠成斑驳的树影洒在洁白的宣纸上。
夏思瑾缓步走过去,抬手抚上那支棕黑色的枝丫。
巫墨轩走到夏思瑾身侧,静静地望着她那双深邃的双眸,双唇微动。
“若是喜欢,就在这间屋子住下吧。”
“嗯,那就这间吧。”
夏思瑾扭头望着巫墨轩,脸上挂着轻浅的笑。
两人转身刚在屋内的圆桌旁坐下,景洛轩就带着箐藤找了过来。
“你怎么找了这么间屋子,又湿又潮,窗户还没办法合上,若是来点雨水指定飘进屋子里。”
景洛轩嫌弃地皱着眉,打量了一眼看起来根本没办法住人的屋子。
“主人,您和凤栾王的包袱。”
箐藤递上两个包裹放在桌上,退到了夏思瑾身侧。
“红烛呢?”
“在西厢房,跟我们的屋子挨在一起。”
“从今日起,红烛就跟着我随身行动,你就负责大家的饮食。”
箐藤闻言,面色微动,露出一丝叹息,轻声应下。
夏思瑾换掉箐藤让红烛跟着她,无非就是想让红烛呆在她眼皮子底下,免得闹出什么幺蛾子。
真要说起来,还是箐藤和玄溟跟在她身边的时候最是舒心,一切都被他们安排得妥妥当当,只管放心就是了。
“你打算如何对付那个盐场大使?”
“见招拆招,静观其变。”
“你倒是坐得住。”
景洛轩在两人跟前坐下,冷哼一声。
“现在害怕被发现的是他们不是我们,敌人在暗,我们现在可以做的,就是等他们出手。”
夏思瑾淡淡地瞥了景洛轩一眼,侧过身子吩咐箐藤去泡壶茶。
“那样我们会很被动。”
景洛轩皱着眉有些不满地反驳。
“我们一直都是被动的。”
“那若是他们一直不出手的。”
“不会有这个可能性,账目就是他们第二个下手的地方。”
夏思瑾不咸不淡地说着,巫墨轩从书桌上拿过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围棋,在桌面上摆好,朝着夏思瑾扬眉轻笑。
“来一局?”
“不胜荣幸。”
巫墨轩执黑子,夏思瑾执白子,两人相对而坐,开始棋盘上无声的厮杀。
“那你可知他们会如何出手?”
“神仙都不知道凡人在想些什么,我又从何得知他们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夏思瑾在沉思着在巫墨轩刚落下的黑子旁利落地放下一颗白子。
“思瑾,难道你真的要等着他把账目给你送过来?”
“难不成去抢过来吗?”
巫墨轩拂袖,在棋盘上再次落下一枚黑子,清脆的敲击声在房间里回荡着。
夏思瑾微微蹙眉,沉吟着盯着棋盘,随即舒展开眉心,笑着落下一枚白子。
“思瑾,你要知道他根本就不可能把账目送过来。今日的宴会都是打着接风的幌子拖延时间。”
“景洛轩,你太沉不住气了。”
巫墨轩沉吟片刻在棋盘上落下一枚黑子,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