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笑的脸,显得异常扭曲。
“那下官便先退下了,夫人陪着公主,定要好生招待才是。”
大使夫人微屈膝、俯身垂首。
“妾身定会好好招待公主,夫君放心便是。”
大使夫人目光送走盐场大使,抬眼看向夏思瑾,眸子里带着些势在必得的味道。
谁知对方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夫人心中顿时一惊,慌忙收起眼中的神情,换上一副和蔼的表情开口到。
“公主请随妾身这边来。”
夏思瑾跟着大使夫人在偌大的府邸里四处转悠。
她嗅着府里的空气,都觉得是百姓们鲜血与汗水的味道。
大使夫人一直在她身边得意地炫耀着大使府里的东西有多么珍贵。
仿佛夏思瑾不是京都来的公主,而是乡下来的野丫头。
夏思瑾只觉得越发无趣。
曲筝和玄溟一直走在一群女人的最后面,悄悄地掩盖自己的存在。
趁着都没人注意到的时候,两个人偷偷从队伍最后溜走了。
“玄溟,你说这大使府怎么这么有钱啊,要是我能在这种地方住,让我死了我都心甘情愿。”
玄溟淡淡看了他一眼,幽幽开口。
“若是你真的住在这种地方,你只会想要千方百计地活下来。”
曲筝摸了摸鼻子,不再说话。
玄溟扫了眼富丽堂皇的大使府。
黑色的砖瓦,灰白色的墙面和木质的门。
前院和后院之间隔着一条人工制造的溪,上面架着一座朱红色的木桥。
遍眼都是珍贵异常的上等树种和千金难求的花种。
“玄溟,这盐场大使,品味还不错啊,这环境清幽得,挺有情趣啊。”
玄溟只瞥了他一眼,不语,只心中泛起些思绪。
不过是些搜刮来的贪污之本,早晚都是要还的。
曲筝无趣地瘪瘪嘴,这次是真的不再说话了。
两个人溜出来是奉夏思瑾之命而为。
夏思瑾一早就知道此次前来,明面上他们是查不出什么的,所以才安排了他俩的独自行动。
曲筝进门注意到的女人,玄溟站在另外一侧也注意到了她的异样。
眼下,两个人就是在寻找那个女人。
但是那个女人就像失踪了一样,根本毫无踪迹。
两个人轻手轻脚地走进后院最偏远的一间房子,只期待在这儿能够有所发现。
这间房子是唯一一间他们还未搜查的屋子。
如果这里都不能发现什么,那今日便只能空手而归了。
两个人心地关上门进去,没听见什么不对劲的声音,便继续走着。
走到第二间屋子后面时,玄溟猛地按下他的头,蹲在窗沿之下。
曲筝正要开口,却猛然听见前面屋子里传来的若有若无的说话声。
玄溟给他打了个手势,两个人猫着腰轻轻地靠近那间屋子的窗子。
偷听最好的地方,除了门外,便是窗了。
“夫人,你吃点东西吧,你这不吃不喝的,何必糟践自己啊。”
一个清脆的女声刚刚落下,蹲在外面的两个人就听见打翻东西的声音。
“噼啪。”
“滚,都滚!”
曲筝听见这个声音猛地一惊,使劲扯了扯玄溟的袖子,凑到他身旁轻声耳语。
“就是她,交给我东西那个女人。”
玄溟若有所思地点头,将食指放在唇前,示意他继续听。
“夫人,您再怎么闹老爷也不会来看您的。”
“你个贱蹄子,我帮着老爷做了那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会把我关在这里。
“肯定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捅我刀子,别让我发现了,不然我下地狱也要拉上她。”
蹲在玄溟身旁的曲筝,抖了抖肩,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暗戳戳地在心里面吐槽。
胸大无脑,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帮忙做了这种事情,没被杀人灭口都算好了,还想往上爬。
没那个心机手段,还想要那个位置,真是痴心妄想。
曲筝暗自冷哼一声,眼中闪烁着不屑。
他虽说身份低微,但是当了这么多年倌,这些伎俩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夫人,您就别再想了。那个神女恐怕已经怀疑到老爷头上来了,今日带着那个男人找上门来了。”
“你说什么?!”
“奴婢今日在外迎接之时,见到了那个倌,之前事情败露他就被接进了神女住的府邸里去。今日带着意思上门,恐怕就是为了认人来的。”
“老爷呢,老爷说什么了?”
曲筝和玄溟对视一眼,心下对另外一个地位稍低的女子的身份,瞬间了然。
之前他们在门外见到的那个不对劲的女人,想必就是她了。
屋内说话声再次想起,带着浓浓的叹息。
“老爷没见过那个倌,自然什么都不知道。今日神女送了老爷一副《早春桃园图》,老爷现在正高兴着呢。这会儿子大夫人正带着神女逛府邸呢。”
“啊啊啊啊!贱人,都是贱人,都给我滚,滚!”
“夫人,您认清形势吧,老爷根本就不是想扶持您,您不过是个棋子,如今您没用了自然就弃掉了。养好身子,对您来说才是最关键的。”
“滚!滚!”
玄溟跟曲筝打了个手势,两个人就悄悄退了出去。
后面的对话,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
那个女人的撒泼,他们可没兴趣听。
这下子确认了就是大使府的人,也能够给夏思瑾一个交代,玄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