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地看着曲莞盈,就像是在看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之人一般。
“我活了这么多年,就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虚伪的女人。
“人被你折磨成那样,你还敢说你无辜?真是死不足惜!”
说到气头上,漠雪抬脚就对着曲莞盈踢了过去。
曲莞盈承受不住漠雪全力的一脚,直直地倒在地上,捂着肩膀,脸上因为痛苦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
她惊恐的看着漠雪和景洛轩,一脸慌张。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王爷要相信莞盈啊!”
说着曲莞盈就要上去攥住景洛轩。
但让她得逞了一次,又怎么让她得逞第二次。
景洛轩侧身一闪,曲莞盈就扑了个空。
他一脸嫌弃地看着曲莞盈,就像看见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躲闪不及。
“敢做还不敢认,虚伪不说,还这么令人作呕。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就敢朝本王身上扑。
“像你这种女人,就应该千刀万剐,死都便宜你了。”
景洛轩冰冷的眼神,从曲莞盈身上凌乱地穿过,直刺得她一阵头皮发麻。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会被他们知道。
夏思瑾瞥了她一眼,看着那些从宅子里抬出来的尸体,淡淡开口。
“怎么,不看看你自己的那些杰作吗?”
说着,夏思瑾又瞟了她一眼。
眼中的杀意和狠厉,就像一只巨大的手,狠狠掐住她的脖颈。
被抬出来的尸体上,都盖着雪白的布。
一张一张雪白的布上,已经被鲜血浸染,大片大片的红。
有的,甚至还在滴着血,染红了架子下的草地。
“滴答,滴答,滴答。”
一下,一下。
每一下都像一根刺一样,刺进夏思瑾的心中。
她没见过那些尸体,也没见过他们究竟是怎样的惨状。
但是她知道,他们受到的都是怎样的折磨。
她现在唯一能为他们做的,就是将这些人绳之以法。
让他们用死亡,来让这些冤死的生灵安息。
曲莞盈看了眼夏思瑾,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她转过头去看那些尸体,莫名觉得周身一阵阴冷。
“本宫真想知道,你这副皮囊下,到底有多么肮脏。”
夏思瑾一步步踩在草地上,只觉得双腿有千斤重。
曲莞盈无力地瘫在地上,她知道,她是真的完了。
没有了父亲在背后帮她撑腰,她什么都不是。
夏思瑾打了个手势,两个士兵上前拖走了曲莞盈,一脸厌恶。
“我的女儿啊,我可怜的女儿啊!”
盖着白布的尸体,被停放在府外,只露出一张脸来,让家属们前来辨认。
但那些脸,许多都已经残缺不全,不堪入目。
夏思瑾看着那些哭声悲恸的家属,叹了口气,吩咐箐藤到。
“给受害者家属,每家拿一两银子,算做补偿吧。”
就算是杀了曲莞盈,也无法弥补那些伤害。
曲莞盈,必须死。
夏思瑾站在原地,巫墨轩站在她身边,身子微微向后斜,呈保护的姿态。
漠雪和月一帮着士兵们运送尸体,红烛和景洛轩静静地站在夏思瑾身后,一言不发。
鲜血洒了一路,将原本翠绿的草地淬上了一层暗紫色。
夏思瑾就只是看着,一言不发。
“主人,曲莞盈和泉都令已经全部押上车了。”
“玄溟取到账目了吗?”
“已经取到了,正在回京的路上,之前郁州令派来的士兵们在帮忙押送。”
夏思瑾吸了口气,像是刚回过神,挤出一个笑容。
“那便出发吧,也是时候,该回京都了。”
是啊,都已经快七月底了。
离开京都,也都快两个月了。
夏思瑾迈步出了泉都令府,站在大门前。
侍从站在里面三两成堆,窃窃私语,商量着离开。
泉都夫人正扒着牢笼,不愿撒手,泣不成声。
夏思瑾看着这一切,吐出口气,觉得莫名地轻松。
泉都令涉嫌贪污,自然要押送回京;曲莞盈草菅人命,杀人无数,前面有极刑在等着她。
至于其他的人,他们要如何,夏思瑾不会管。
是生是死,便全是他们的造化了。
夏思瑾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泉都府,转身踏上了马车。
完成了来时背负的使命,就应该离开了。
京都
丞相府
夏思瑾查出账目的事情,早就在朝中传遍了。
盐场大使是丞相自己的人,其中牵连众多,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盐场大使被抓,泉都令被押送回京,夏思瑾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吏部。
吏部尚书是盐场大使亲爹,当初便是他一手扶持着盐场大使坐上这个位置。
如今出了事情,吏部尚书自然难辞其咎。
这个位置,恐怕是保不住了。
丞相站在桌前,紧锁着眉头,大手一挥,桌上的奏书便尽数掉落在地。
“一群废物,连个黄毛丫头都对付不了!”
南屿依旧是乖巧地站在一旁,将地上的奏书一本一本捡起,放在桌边。
然后听话地退到一旁,垂眸站着。
“如今神女不日便可反悔京都,盐场大使的罪名已经是事实。账目背后的说辞,早就送到了皇帝手里。
“吏部如今已经是别人的盘中餐。没了吏部的权利,重新安chā_wǒ的人,定然会被百般阻挠。
“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