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要好听一点。”
“行了,好不好听都和我们没关系,听听她怎么说吧。”
夏思瑾看了一眼刚刚开口的那个女人:一身青衣装扮,画着淡妆,颇有些姿色,长着一张让人觉得舒服的面容。
是要重新开张的,你们要去要留也由你们自己决定,离开的我会给你们十两银子。若是留下,我必定也不会亏待了你们,但不亏待的前提是要忠心,绝对的忠诚,但凡我发现有人起了二心,我绝不轻饶。接下来,要离开的站在我的右手边,不离开的就站在我的左手边。”
夏思瑾说完,那群姑娘又开始叽叽喳喳,绣娘连忙跑上来站在夏思瑾跟前。
“绣娘,你去拿纸笔来,待会儿把要离开的人和不离开的人做一个登记。”
绣娘点点头上楼,景洛轩和箐藤这时候已经将屋里的桌子搬了出来,桌子上是现成的笔墨纸砚,绣娘心中一惊,又是信了夏思瑾几分。
而此时楼下已经站好了队列,夏思瑾暗自数了数,总共有三十几个姑娘,右手边打算离开的姑娘就有将近二十个。
“打算离开的,我不会为难你们,你们的钱我会在三天之内送到这里,而打算留下的,同为女子,我也断然不会再让你们去做那些出卖身体的生意。”
“什么,可以不做那些生意了,还能有钱拿,那我不走了不走了。”
夏思瑾的话还没说完就有几个姑娘惊呼起来,连忙跑到夏思瑾左手边站好,等到人数不再变动了,夏思瑾看到自己右手边只剩下不到十个人。
“选好了就不可以后悔了,留下就必须忠心,对于任何人都不可半分消息。”
“姑娘大可放心,奴婢们定不会有二心,如今都是残花败柳之身,只盼着有口饭吃,又有什么奢望呢。”
说话的正是刚刚那个青衣女子,低眉顺眼地从左手边站出来说到,其他姑娘纷纷附和。
夏思瑾看着那个女人,眼底浮上了一丝趣味,嘴角轻轻地勾起,抬起手对着那些姑娘对面的一张桌子猛地向下一挥,巨大的响声以后,那张桌子只剩下了一堆碎屑。
“如此,最好,若是有二心,下场你们会和那张桌子一样。”
那些姑娘看着那堆碎屑吓得连连后退,团成了一堆,明白夏思瑾只是给她们一个下马威的意图,都顺从的站在那里对着夏思瑾福了福身。
“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了,都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会交代给绣娘,她会跟你们交代清楚。”
那些姑娘都识趣地退了下去,夏思瑾破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那个青衣女子,那女子似乎察觉到了夏思瑾的目光,转过头对她微微一笑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目送着那些女子离去,夏思瑾盯着青衣女子掀开珠帘消失的地方,眼底尽是探究。
良久,她转过身上楼,此时绣娘早就登记完,桌子也被搬了回去。
“绣娘可方便和我讲讲刚刚那个青衣女子?”
夏思瑾走进房间垂着头问到,箐藤在门口关上了门。
“姑娘是说那个最后对你笑的姑娘吧,那个姑娘叫绿裳,我这儿以前的头牌,是个苦命的人。我当初是大冬天地在街上遇到她卖身葬父,心头难得起了怜惜之意,就给了她钱安葬父亲,但因着她的姿色起了他心,就把她骗了回来。”
“卖身葬父?那后来是她又是怎么留下来的?”
“她起先也不愿意,毕竟我们这种生意有哪些个清白人家的姑娘愿意做。但是她被关在地牢里面没吃没喝,最后不得不妥协。放出来以后也是极其不情愿,想了各种法子想跑,我就给她下了一剂药,想着事成以后都生米煮成熟饭了,她也没辙,谁知道这姑娘居然上吊自杀,还好丫鬟发现及时捡了条命回来,后来可能自己也想通了没再闹过,我看她有些才艺确实也可怜,就让她做了个卖艺的姑娘。”
“她可曾恨过你?”
夏思瑾在桌子前坐下,接过绣娘递来的名单细细看起来,一边看一边跟绣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她倒是也跟我表露过,当初谢谢我葬了她父亲,但是也恨我让她沦落至此,但是好几年过去,可能也看开了认了命,恨意也就没那么深了,安分地呆在这里,平日里还会帮着我管理,那绿裳倒是个被我扯入歧途的好姑娘。”
夏思瑾听着绣娘话里的丝丝愧疚,心里有了自己的一番打算。
看完了名单,夏思瑾把名册朝旁边一推,手指放在桌上敲着,箐藤见着她这副模样便知她心里在思考着什么,上前给夏思瑾倒了一杯茶,就退到了她身侧。
“不知那些姑娘是否都有一技之长?”
“大部分是有的,有个把的姑娘没有,因为以前当的是最下等的妓子,也自然不会去培养她们了。”
在听到绣娘说“最下等”的时候,夏思瑾的眉头明显拧在了一起,随即又舒展开来,而这些微妙的表情被站在她身侧的箐藤和坐在一边的景洛轩尽收眼底。
“没有才艺的姑娘,就让她们去做一些缝补打杂之类的事情,做个小丫鬟每个月拿点月钱,若是有清白的人家愿意娶,她们自己也愿意嫁,就拿点钱出来置办些得体的嫁妆,让她们有个家,纵使是妾也比以前那种日子强。这些事情就劳烦绣娘帮她们留意一些。”
“是,姑娘的吩咐绣娘一定谨记于心,只是毕竟是堕入风尘,做妾的话很多人家恐怕也是不会要的,姑娘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