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府地牢
夏思瑾坐在绞刑架呢对面,右腿闲散搭在左腿上,手中拿着湿漉漉的九节鞭。
紫瞳里弥漫着嗜血的戾气,地上也是淋漓的鲜血。
绞刑架上用铁链绑着一个男人,四肢朝下滴着血,酸软地搭在铁环上。
男人身上红痕无数,伤口血肉外翻一直,红色的液体一直朝外缓慢溢出,不见有停止的迹象。
男人嘴角渗血,面部青紫红肿,却依旧掩盖不了苍白的唇色。
夏思瑾点了点脚尖,九节鞭垂在地上,鞭上的血已经干涸,泛着些许暗紫色。
“你一直不肯吐一个字,真是让我为难极了。也不知道四肢尽废,血流不止是种什么感觉。”
夏思瑾笑着坐在那里,妩媚笑意下藏着深沉的杀意。
男人虚弱地抬起头,瞥了夏思瑾一眼,冷笑着朝地上啐了一口混着血的唾沫。
“我宁可死。”
夏思瑾轻笑一声,双腿换了个位置,也不生气,也没任何动作,只是继续规劝着。
“你也是个有血性的,成了这番光景若是得不到医治,下半生就废了,而我可以救你。
“你死守着的秘密,就算不说我也知道,我只是需要有个过场,让他们变得更确定一些。
“你应该现在都不知道,贺语柔已经被关进地牢,就和你隔了三个屋子,你的嚎叫声她听得一清二楚。
“几天前她就已经把她知道的全都交代了,包括你,你又是何故死扛着。若是你再不说,我就只有用凌迟之刑了。”
男人不屑地冷笑着,继续刺激夏思瑾。
“那你,可以试试。”
夏思瑾没像他想象的那样气急,她只摊摊手,一副无奈的模样。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不让你试试,岂不是让你失望了。”
男人瞳孔缩了缩,没害怕,只看着夏思瑾。
前些日子他是被一个白衣服的男人抓回来的,之前他就已经察觉到有人在盯他。
但这次让贺语柔撤离的任务必要且艰巨,所以他必须来,没想到却在路上被抓了。
本想服毒自尽,没想到那个男人比他更快,拿走了他嘴里的药,根本无法作为。
眼下,落到这女人手里,就成了这般光景。
这个女人,一直都不见有怒气,纯粹就是一个笑面虎。
如果再没有人来救他,他可能就真的受不住了。
“来人,上刑!”
夏思瑾拍拍手,一声令下,几个壮汉便走了进来,满脸凶狠相,手里拿着小刀和木托。
男人看着几个大汉,目光森冷。
几个大汉大摇大摆走过来,不但不怕他,反而还瞪了他几眼。
“不知道你想从哪个地方开始掉你第一片肉,不如就从大腿吧,反正腿上肉多也不觉得疼。上刑!”
几个大汉看着块头大,动作却丝毫不见迟缓,手起刀落之间,一片肉就已经稳稳落在了木托里。
“啊!”
男人一声哀嚎出口间,又使劲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出声,本就灰白的唇瞬间被鲜血浸染,分外多了几分诡异。
“你们下刀子实在是太快了,慢工出细活应该不需要我教吧。切薄点,慢点切。”
几个大汉面面相觑,交换眼神时,都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了莫名的畏惧和复杂。
他们行了这么多年的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命令。
刀子下得越慢,整个过程就越痛苦,若是肉再切薄了,那么片数就会越多。
二王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娶了这么个心肠毒辣的女人。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管他是福是祸,反正和他们没关系,毕竟人家才是主子。
“没我命令,不准停,左腿和右腿记得均匀。”
几个人还没缓过神来,夏思瑾的命令就又落了下来。
被这么一命令,顿时几个人回过神,开始仔细做着自己的活。
男人中途几次晕厥过去,却又被疼痛强行唤醒。
满腿鲜血淋漓,不停地顺着衣裳滑下,染湿了裤腿,又在干涸的血迹上再次添上一层。
“我,我说,求你,放过我。”
男人虚弱的shen yin,就连话语都不太清晰。
但夏思瑾却没下命令让停,几个大汉也不敢停手。
她手肘支在扶手上,手掌朝下,手背撑着头,闲散地看着男人,一脸愉悦。
“方才让你说你不说,非要尝尝凌迟之刑,这下我不想听了,你就先享受着吧。”
“你!啊!”
男人瞬间气急,下一刻却又被疼痛侵占。
这下子,他只能祈祷夏思瑾能早点让这几个人停手。
当肉可见白骨时,夏思瑾才幽幽开口让他们停手,男人此刻却已经说不出一句话。
“行了,你们退下吧。”
“是,王妃。”
几个大汉对这个男人捏了把汗,都悄声退下,留着满地狼藉猩红。
夏思瑾看了眼男人,又将两腿换了个位置,感觉抬起来的那只腿有些酥麻。
男人虚弱地看着夏思瑾,轻哼了一声,便移开头,也不知眼睛里含着什么情绪。
“说说你知道的,若是有隐瞒或者对不上的地方,我一声令下,方才那几个人就会折返回来。凌迟的痛,你应该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又是一声轻笑,男人才开口,声音无力且虚浮。
“活了二十多年,还没见过比你更狠毒的女人。”
把玩着手里的一缕发丝,夏思瑾抬眸瞥了他一眼,无所谓地开口。
“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