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夏刑不来?”
巫墨轩依旧不依不饶,总想找个理由去责怪夏思瑾。
夏思瑾白了他一眼,不想跟他多加争执。
“哥哥是星睿的将士,因一己私欲离开星睿去凤栾,在他看来和叛国没有区别。”
巫墨轩冷哼一声,嘲讽着开口。
“哪里有叛国如此严重。为了星睿,还真是命都不要了。”
“你为了凤栾不也能命都不要了?这会儿说风凉话,自己都不觉得脸疼。”
“我在凤栾是万万人之上,夏刑是一个将军,受制于人,甚至有可能随时受到伤害。两者之间没有可比性。”
夏思瑾冷眼看着巫墨轩,甩给他一个白眼,喝口茶才慢悠悠开口。
“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受追杀逃到天山,你倒是说说,你这个万万人之上安全吗?”
“我这。。。”
巫墨轩蓦地被噎住,瞪了夏思瑾一眼甩袖坐下,不满哼一声端起杯子就喝了起来。
谁知道茶水滚烫,刚进嘴就发麻,巫墨轩包着水在嘴里等它温度散去。
夏思瑾看着他毫无顾忌地笑起来,紫眸微弯,未施粉黛,也依旧是让人迷醉的风景。
好不容易把茶水吞下去,巫墨轩负气甩开杯子,怨毒地盯着杯子,幽幽开口。
“你这儿的茶水都跟我作对,哼。”
夏思瑾轻咳两声,收住笑容。
“咳,父亲跟兄长的事情就暂时先这样,静观其变,若是出了事再想办法把他们送去凤栾。”
“也好,吃一堑长一智,不吃亏他们怎么会知道凤栾的好。”
巫墨轩阴阳怪气地说着,眉眼间一阵阴郁。
“我看伤好的差不多了,再过两日就能出发,这几日收拾收拾东西,我们都该走了。”
“你伤势严重,怎么不再多留几天?万一路上颠簸,伤口又裂开怎么办?!”
巫墨轩激动地前倾,眉心卷起,显然对夏思瑾的决定非常不满意。
夏思瑾却是不在意,只拍拍他轻声安慰。
“无事,箐藤驾车一向稳当,而且路上还有红烛他们跟着,不会有事的。”
巫墨轩知道夏思瑾决定的事情是不能再反悔,虽然他不想她这么早出发,但还是点头,不再反对。
“你路上一定小心,临沂未知太多,更不知道是好是坏,你也莫要太焦急。”
夏思瑾皱皱眉,右手肘放在桌上,撑着自己的头,无奈点头。
“我知道了,‘一路小心,临沂未知太多’这句话,我都听了八百回了。”
巫墨轩看着夏思瑾一脸不耐烦,伸出手捏捏她的脸,继续轻柔开口。
“临沂在南方虽然气候比星睿温暖许多,但马上入冬天气湿冷,还是要带些厚实的衣服,免得着凉。”
“临沂可没有星睿风大,再说了,临沂那边是阴冷,穿再多衣服都没用,那是骨子里透出来的。”
按照现代的地图,星睿的位置也就相当于东北三省加上华北平原和宁夏一带的区域,京都的位置应该是在辽宁一片。
而临沂占地应该就是四川重庆和云南广西一带,凤栾则是在江南水乡的位置,天时地利人和皆在凤栾。
夏思瑾还没来这里的时候,是南方人,但因为任务需要在沈阳生活过,风大而且刮脸,穿的厚实也没什么问题。
可是南方就不同,冬天温度比北方高,但是骨子里总透着一股阴冷,感觉身上不暖和,还不如在北方。
“多穿些总没有坏处。”
“好,我知道了。”
夏思瑾应声回答着,看样子却没把巫墨轩的话太放在心上。
巫墨轩倒也不介意,依旧轻柔地开口说着。
“去了临沂,经常跟我书信,也好让我知道你是平安的。”
“好,可是我一点都不想写信,太花时间了。”
夏思瑾松开手,上身朝下一软,整个人就趴在了桌上,头枕着手臂,侧望着巫墨轩。
巫墨轩语气颇做凶狠,盯着夏思瑾狠狠开口。
“不想也得想,给我写信也算能有个防备,到时候万一你出什么事情,我也可以察觉到。”
“好吧,那我就隔一段时间写一封,流水账可不准嫌弃。”
“收到你写的信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
夏思瑾低声嘟囔一句,抬头狠狠瞪向巫墨轩装作威胁,随后又乖巧低下头。
剩下几天,许是大臣们都得到风声,听闻夏思瑾要离开,纷纷递了折子想要见她。
但全都被打了回去,一是因为夏思瑾不想应酬,二来也是因为不想大张旗鼓搞得人尽皆知,三来是觉得烦人。
跟一群不认识的人说些虚与委蛇的话,实在是令人厌恶。
夏思瑾和巫墨轩是在同一天出发的,两个人东西都很少,收拾了几套厚衣裳,又装了两三件披风,带上药箱,其他也就都没有什么了。
的生意她嘱托过绣娘,红袖的身份暂时用不上也用不了,就让红袖远游。
百味楼的生意,她实在没有时间去说明,就让景洛轩去帮忙和老板沟通了。
本来她以为星睿的事情再怎么都要收拾个一年半载,结果半年都不到就一网打尽,顺带还趟了一趟临沂国师的浑水。
这次临沂皇子夺位,也不知道会争成什么样子。
以前老看电视剧里演,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会亲身经历了,得好好体验体验。
夏思瑾走那天,是瞒着所有人离开的,她就混在巫墨轩的车队里,跟随大军一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