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墨轩和夏思瑾都以为插手这次事件的人,主要还是鬼医,但没想到,除了他们,景洛晨也没有见过这个人,巫墨轩叹了口气,面上多了几分无奈和挫败的神情。
“看起来,比我们想象的要棘手许多。”
夏思瑾双手交握落在唇前,胳膊支在桌上,陷入无边沉思,半晌,她才慢慢开口,眸子里多了几分光芒。
“洛晨,你说如今是太后在把持朝堂,那她可有拿到景洛泽的手谕?”
“不曾见过手谕,只说是皇兄昏迷前的口谕,但我怀疑皇兄卧病在床,也是你们口中那个鬼医搞的鬼。但朝堂上无人敢反对,之前有几个反对的大臣,都被太后的人拉下去砍了头,谁都不想死。”
夏思瑾放开手朝后靠在椅背上,眉间依旧是皱着。
“没有手谕,那就是没有证据,凭一句无法判断真假的话就想拿到星睿的江山,做梦。”
“卿卿这么说,是有办法了?”
巫墨轩单手撑着下颌,一脸深情地看向夏思瑾,听她的语气,似乎是已经找到了办法。
“倒也说不上是办法,只能算一个突破口。太后没有手谕便想管理大半江山,痴心妄想。你们可别忘了,我不仅是神女,还是星睿的公主。
“更何况我的医术在整个星睿应该无人能及。那么景洛泽病了,是不是应该让最好的大夫去救他?那么除了我,谁又会是最好的人选?”
话音落下,夏思瑾看向两人,眼底泛着危险的光芒,但巫墨轩却腾地直起了身子,面色不悦。
“你想进宫?!”
“除了进宫,我们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夏思瑾脸上浮出几分不耐,看着巫墨轩,眼底有几分焦躁。
巫墨轩也不甘示弱,丝毫不见思考,便开口拒绝了个彻底。
“不行,你才刚醒过来,伤口都还没开始结痂,你就想进宫,不可能。就算要进宫,也得等到你伤好得差不多了才可以。”
“等我伤口好得差不多了,星睿的天下也就变了姓氏,进宫的事情,一刻也等不得!”
“女人,你别忘了,那个什么劳什子鬼医还在皇宫里头住着,在太后跟前守着呢,你如今进宫就是自投罗网,我不同意!”
眼看着两个人就要争执起来,景洛晨坐在对面连忙开口调和,若是再不说话,这两个人非得吵起来不可。
“你们都冷静冷静。我赞成墨轩的说法,此举并不太妥当,眼下我们对于对方的实力并不了解,若是贸然进宫,可能反而会落了下乘。”
夏思瑾依旧是拧着眉,但语气却缓和了不少,开口慢慢地跟两个人解释。
“但是昨夜你们强行突破阵法一定会让施法者元气大伤,不出意外的话,施法者就是鬼医,那么他如今受伤的时机就是我们进宫主动出击的最好机会。
“如果真的要等我伤好,那他的伤也会痊愈得差不多,皆是若是再想控制,就是难上加难。”
巫墨轩烦躁地吸了口气,耐着性子劝慰夏思瑾,想让她放弃自己目前的想法。
“可是思瑾,我不能让你陷入这么危险的境地。”
“墨轩,我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星睿的形势迫在眉睫。景洛泽虽然不是一个很好的皇帝,但星睿百姓在他手里也不会受到什么苦难。
“但若是落在太后和鬼医手里,那百姓们真的就是煎熬了。墨轩,你也有你自己的国家和百姓,我希望你能够理解我。”
夏思瑾握着巫墨轩的手,眼底的真挚与迫切丝毫不加掩饰,巫墨轩沉默地看着她,甚至能在她的眼睛里看到几分祈求的味道。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四目相对,谁也不愿低头。
过了半晌,巫墨轩微微叹口气,看向夏思瑾的目光里多了些无奈和纵容,还有几分气恼。
“你跟我保证这次不会再受伤,若是再受伤,接下来的时间都听我的。”
“好,我保证。”
夏思瑾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握着巫墨轩的手明显紧了紧,她点点头小声地答应着,语气里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景洛晨这会儿坐在两人对面,只觉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留下也不是,离开也不是。
心里头泛起的酸楚和嫉妒几乎要把他整个人都吞没。
夏思瑾还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没见过她露出这般神情,到底,她是不爱他的。
但这个答案,他应该很早就明白了。
夏思瑾意识到景洛晨还在这儿,他们还在商量着事情,脑子也比巫墨轩要清醒几分,短暂停留之后就转向景洛晨继续开口。
“我们目前除了你自己养的府兵,就只剩下了我们几个人,我受了重伤,他们破除阵法也有些元气大伤。所以我想,等明日进宫,这样也能让他们元气恢复一些。
“今夜便让他们几个进宫,玄溟带着罗盘在远处探查,看看鬼医到底藏身在哪一处宫殿。届时进宫,我先带着箐藤去前殿阻止太后逼迫鬼医现身,你们藏在暗处按兵不动。
“待鬼医出现,玄溟布下阵法xian zhi他的法力,你们再联手将他zhi fu。”
其实夏思瑾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都不清楚计划到底能不能实现,但有计划到底比没计划、像个没头苍蝇那样要好一些。
巫墨轩和景洛晨都显然想到了这一点,但景洛晨却比巫墨轩要快上一步,先提了出来。
“思瑾,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我们没有办法抓到鬼医呢?”
夏思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