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试试?”
“你的伤。。。”
“不用担心,我叫箐藤和玄溟几人去即可。”
“那可需要帮忙?”
“不必。”
“让他们注意安全。”
“我知晓。”
临沂都城
京汐皇宫
老君主倚在圆木枕椅上,手里捏着方才从星睿送来的信件,然后将信件放进烛火中,很快火舌就将那封信吞噬得一干二净。
君叶坐在旁边,手里捏着块白玉扳指,面色凝重,半晌,才听见老君主苍老的声音传来,自从上次君后的事情之后,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看了十多岁,身体也骤然下滑,隔几天便要请御医来上一次。v更新最快/
“叶儿,你看,此事现在应当如何?”
君叶望了眼自己的父亲,又看了眼那跳跃的火舌和已成灰烬的信,淡淡开口到。
“事到如今,只能继续进攻凤栾。当初儿臣劝父亲莫要冲动,先与星睿商量好再说,可父亲一意孤行,如今星睿确实念在夏思瑾的份上不愿出兵,我们却没了退路。”
“叶儿,你是在怪我?”
老君主皱着眉看向君叶,虽然身体已经没有往日健朗,但那股子威严还在,眉眼一横,瞧了着实让人有些害怕。
可君叶不怕他,他依旧淡漠地坐在那里,依旧是淡淡地开口,语气冰冷而疏离。
“父亲身为一国之君,儿臣岂敢有责怪之意。”
“为父老了,已是时日无多,所以想在死前,打破这么多年的僵局,帮你赢得先机,可到底人老了做事糊涂,没考虑清楚,这才导致犯了错。”
老君主叹了口气,轻咳两声,面上藏着懊恼与后悔之意,他悠悠看了眼君叶,神情复杂。
君叶却依旧慢慢转着手里的白玉扳指,目光直直对上对面的君王,丝毫不留情面地反驳。
“父亲说是糊涂,可是当初儿臣三番五次劝阻,您却怎么也不肯听。您不愿听儿臣的,还不是觉得儿臣是因为心中偏袒夏思瑾所以不同意出兵凤栾,还不是觉得儿臣所说是妄言,觉得夏思瑾既然离开星睿去了凤栾,星睿新皇便不会再念及往日情分。说到底,还是父亲看不透当今时局,说到底,还是父亲不信儿臣。”
老君主闻言,有些悲凉的闭上双目,神情萧瑟,到底是已风烛残年,人还是老了。他张了张嘴,却是一串剧烈的咳嗽声,君叶扭头有些担忧,但他收紧了指尖,迟疑片刻又松了开来,而老君主看着他颇有些恼羞成怒的味道。
“叶儿,为父都承认为父错了,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君叶皱了皱眉,他着实不喜欢老君主仗着自己父亲的身份在他跟前摆架子或者以此来责骂他的样子。
“儿臣何曾苦苦相逼,若不是父亲一再提起,儿臣又怎会反驳。”v手机端/
“说来说去,你都在怪我这个做父亲的,那你说,眼下应该如何做。”
老君主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似有些精疲力尽,君叶停了转动扳指的手,站起身冷眼看着对面人一字一句道。
“箭已射出,便没有再收回的道理,既然已经出兵,就没有后悔的道理。”
说罢,他朝老君主拱了拱手,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拂袖离开,身后一阵阵的咳嗽声此起彼伏。
凤栾
宜城王宫
夏思瑾抬起手挥散面前飘浮在空气中的金色文字,随后侧过头看向身后人微笑开口,脸上带着几分算计和得意。
“箐藤来信说,他们已到达秦江城见过李将军了。”
巫墨轩倚靠在软踏上,四周一片嫩绿藤萝,他弯唇轻笑,淡淡抿了口茶道。
“不过两日时间,动作还蛮快的,看这速度,应该今夜就会动手了,现在刚过午膳时间,有足够的时间去准备。”
夏思瑾只垂下头勾着红唇轻笑,那模样,和她当初在星睿玩弄权势惩治奸佞时一模一样,带着自信和轻蔑,还有几分算计与狠辣。
巫墨轩端着茶盏走到她身边,望了眼外头春日的暖阳,淡淡道:“不出意外,明日就能知晓胜负了。”
“想来,是不会失败的。”
话音落下,夏思瑾和巫墨轩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秦江城
一弯新月挂在空中,几片墨色的云遮挡在它跟前,只些许银丝光亮撒向地面。
秦江城是凤栾的北界,也是临沂的南界,现下,临沂大军却涉水而来,驻扎在城下,随时准备着攻城。
临沂大军的营地中,许多白色帐篷就地而建,何处点着烽火,帐篷内则点着油灯,穿着白色铠甲的普通士兵在营地中走来走去,面色严肃,仔细地扫过触眼可及的每一寸空气与土地,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常。
黑暗中,四个身影鬼魅一般潜入了营地内,且不断靠近其中一处帐篷,那帐篷外守着两个士兵,一副肃穆神情,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
暗中四个身影相互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身影朝对面点了点头,然后朝身后两人点点头,随后身后两人便悄然离开朝另一处去。
剩下两个鬼魅悄声靠近守卫的士兵,伸手在他们身后猛地一点,两人俱是猛地一顿。
紧跟着,两个鬼魅身影同时出手,还未看清他们时如何出的手,两个士兵便缩了瞳孔,没了呼吸。
两道鬼魅扫了眼四周,见无人巡视,便迅速进入帐篷,只听里面窸窸窣窣声音响起,片刻以后就没了声响,随后两道人影从其中出来点地离开。
而其中一人离开时,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