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宣!”
听见叫声,墨祺宣叹了口气,本想不做声,可总归是要说清的,转过身去,就看见金茗雅红了的眼眶,倒让墨祺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金茗雅有多久没有看到墨祺宣了呢?
一年三个月十二天六个时辰。
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每天晚上临睡前,她都会拿把刀子,在庭院的树上,划上一刀。
一刀一刀又一刀。
“祺宣!”
“金小姐!”
金茗雅自嘲一笑:“金小姐,如今你连我的名字都不愿意叫了麽。”
许是他们两个人的相遇太美,以至于一向心高气傲的金茗雅,愿一直沉沦在梦中,不愿醒来,导致自己输的彻彻底底。
她输了尊严,输了底线,成为了她当初最讨厌的金云浮。
由爱生嗔,由爱生恨,由爱生痴,由爱生念、、、
李晨曦看了这场面,眼珠一转,硬憋着笑意,心想道:天啊!八卦啊,新鲜出炉的大八卦啊!!!正好赶上的我,表示十分的兴奋啊!早就听说金家小姐金茗雅喜欢墨祺宣,当初还差点去大闹墨祺宣与银素钧的婚礼,要不是被他老爹拦下,放心,现在你爹不在,金小姐没有人拦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李晨曦笑眼看向玄羿,却发现玄羿铁青了一张脸,纹丝不动地站在哪,心下奇怪道:他爹以前罚他的时候都没那么正经。
玄羿这,估计他现在的大脑是一片空白,唯一记得的就是要给惜儿的哥哥留下一个好印象,其他的事情表示完全听不见。
墨雪惜此时哪里还顾得上玄羿,一心只在哥哥身上:虽说金小姐喜欢她哥哥几乎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是,看哥哥这态度,好像也没有坊间传言的那么讨厌金小姐。
苒苒左看看右看看,叹了口气,只觉十分的压抑,瞄了一眼地上躺着的死尸,摇了摇头,心中无限吐槽道:你们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扯这些有的没的,有考虑过地上,躺着的那个人的感受麽,现在是有人死了!
片刻,墨祺宣回过神来,正色道:“金小姐我现在怀疑你与杨侍郎的女儿杨诗婧被杀一案有关,请你和我们走一趟。”
金茗雅一听倒也坦诚:“我是想害她,可是我没有杀她。”
“有什么话,你到大理寺再说吧。”
“墨祺宣,你不信我。”
“我没有不信你,但是办案要讲究真凭实据,如果你是被冤枉的,我也一定不会冤枉你。”说着,墨祺宣瞟了一眼地上几乎赤裸的男子,皱了一下眉头。
金茗雅一看,连忙拉过墨祺宣的手,解释道:“祺宣,我不认识他,你要相信我。”
“金小姐,请你自重。”
“又是金小姐,我说了,我不喜欢你这么叫我!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叫我,你就这么讨厌我麽?一定要这么冷冰冰的称呼我!”
金茗雅今天晚上一醒来,本就跟做梦一样,还是一个无比恶心的噩梦!
一睁开眼就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压在自己身上,接着又冲进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现在好不容易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居然还是来抓自己。她忽然想仰天大笑一场。问问老天,为何如此待她!
“金小姐,我办案子时,不谈私事,而且我已成亲,请你自重。”
金茗雅颤抖地放下抓住墨祺宣的手,带着近乎绝望的哀求:“难道,这几年,是我一直在做梦麽?”
可这个问题,金茗雅却没有给墨祺宣回答自己的机会,就转身猛地撞向了身后的床沿。
“茗雅!”
看着飞溅的血迹,墨祺宣突然感觉自己慌了。
金茗雅靠在墨祺宣的手臂间,他的体温透过衣料隐约地传达了出来,是那样的炙热,正因为贪图这温暖,所以哪怕飞蛾扑火也在所不辞。
“如果是做梦,我情愿一睡不醒,永伴君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