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打开盒子,不由地愣住了,村民们也都呆住了。
不过是一根黑不溜秋的藤条而已,哪里有王氏说的毒蛇?
王氏脸色一变,大声嚷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盒子是二哥拿出来的,又是娘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的,二嫂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容九笑意盈盈地看着王氏,“难道二嫂以为,是二哥和娘合起伙来,陷害你?”
王氏被噎得哑口无言。
容九拿出盒子里的藤条:“二嫂,你可看清楚了,这不过就是根蛇藤而已,上面还沾着你的血呢。”
王氏僵硬着神色。
容九又道:“这种蛇藤,毒性甚烈,我怕伤到人,便拿盒子装着,锁在衣柜之中,二嫂又是如何被刺伤的?”
王氏目光闪躲:“我,我”
看到这里,村民们已经猜得七七八八,这王氏一定是进去偷东西,才会被蛇藤给刺伤的,难怪容九先前,说王氏贼喊捉贼,原来如此。
“二嫂无缘无故,翻我衣柜干嘛?”容九脸上笑意不减,可眼底却有寒光闪过。
王氏心虚道:“我,我是看有只老鼠跑进你衣柜里,对,是有老鼠跑进去了,我也是一片好心。”
“我看那只老鼠,就是你二嫂你吧?”容九冷笑道,“我那衣柜可是锁着的,别说老鼠了,就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王氏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了。
“昨日,二嫂冤枉我藏私房钱,我让二嫂进屋搜,二嫂说是跟我开个玩笑,那今日,二嫂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王氏攥紧双手,扭曲的脸上,闪过怨毒之色。
这小贱人看着和善无害,其实心肠毒得很,她故意把蛇藤放在衣柜里,就是要害死她,着实可恨得很。
可眼下,她这手钻心的疼,王氏只得忍下心底的怨恨,哭求道:“九娘,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仇,你救救二嫂,二嫂不想死,你救救我,救救我。”
容九懒懒地说了两个字:“不救。”
她就是猜到王氏不甘心,一定会趁她不在,进屋偷翻她的东西,才将蛇藤放在盒子里,还故意锁了衣柜,就是要狠狠地惩治一下王氏,怎么可能还会救她。
王氏一张脸白如死灰,死亡的恐惧,再也压不住心底的怨恨,破口大骂道:“我的手,是被你的东西刺伤的,你不救?你个丧良心的东西,你这是要逼死我啊。”
容九微微勾起唇角,冷笑道:“我拿着刀,逼你去我屋里偷东西了?你被蛇藤刺伤,是你自找的,我不报官抓你,已是仁至义尽,还想我救你?王翠花,你哪来的脸?”
村民们闻言,也觉得王氏太不要脸,骂得王氏的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
秦氏在一旁提醒李氏:“娘,还是赶紧去请郎中吧。”
李氏点头,对沈文元说道:“老二,还不快去请郎中。”
沈文元赶紧跑了出去,抓着吴郎中一路小跑回来,吴郎中诊完脉后,让沈文元拿布条绑住王氏的手腕,开始给她放血。
放完血,又从药箱里拿出一个药,倒了几粒药丸给王氏服下。
吴郎中写了药方,递给沈文元:“毒血都逼出来,喝上几天药,就没事了。”
“多谢大夫了。”
送走吴郎中后,李氏沉着脸说道:“这几日农忙,家里没人照顾王氏,老二,你送她回娘家静养。”
王氏慌了,要是被遣送回娘家,她就真的成下堂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