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女子激动尖脆的声音相呼应的,是个极低沈,极缓慢的男音,浑厚中带了丝金属的轻颤,正是所谓的性感那类。
“江雨燕,你给我放清楚点,我们两个只是利益联姻,你再来管我的事,咱们就离婚。”
我打开包厢的门,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抓着一个女人的手冷冷威胁。听到开门声,两人同时转过头来,声音的主人也有相应的英俊面目,不,只说英俊是不够的,我在天上人间这么久,还从没见过这样一张充满魅惑的男性面容。
但我的视线并没有在他的身上停留,顺着他们两人纠缠的间隙。我看到一团血迹顺着他们的脚下慢慢溢出来。
“这位先生麻烦让一下!”“干什么?”那男人没好气的瞪着我。
“对不起,先生,你身后好像有人受了重伤!”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他闻言一愣,这才想起身后有人。等到他让开视线,在场的人都是一惊。
躺在地上的女孩儿早已昏迷不醒,身上也不知怎么弄的遍体鳞伤,尤其两腿之间,一片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再摸那人身上,热得烫手,呼吸也微弱到几不可闻。
此时经理也早已经赶到了,也觉得棘手,天上人间虽然是做地下买卖的,但也不想弄出人命来。
那人可能也觉得有些过了。从皮夹子里掏出所有现金,也没瞧清楚多少,给了经理,嘱咐他带里面那个人去看医生。便拉着之前吵架的女人离开了。经理接了钱,赶紧招呼了我们几个上前,将人送到最近的诊所。
我在抬那个女孩的时候,看到了地上扔的学生证。顺手捡了起来,东方语,我仔细观察了女孩的眉目,实在无法将照片上青涩的眉眼与眼前这张苍白艳丽的脸对应起来,不过这姑娘并不是天上人间的小姐,这点倒是可以确定。
我们把人抬了出去,弄到与天上人间经常合作的一家小诊所里。小诊所医生一检查,说是私|处严重撕裂,身体多处软骨挫伤瘀伤,下身出血严重,可能要手术缝合。
那医生长年与天上人间打交道,对这种隐秘部位的伤早已见怪不怪,一面熟练打针消毒止血,一面对我们说:“这是得罪了客人吗?下手可真重。还有这头上,明显的被人用酒瓶砸过。这是来玩的,还是来杀人的。”
保安队长苦笑道:“什么呀,这姑娘根本就不是这里的人。不知怎么撞到陆少的枪口上的。”说完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道:“至于头上那伤,是让陆少的老婆江大小姐打的。”
医生闻言意味深长地叹了声:“这些有钱人。”麻利地指挥护士拿纱布沾了碘酒为床上那姑娘擦洗伤口,也不再多说什么。
我们一起出了诊所,都有些疲倦。一路上也没有同往日那般惬意的侃大山。
“唉,据说那姑娘还是山大的学生,这次是和同学们聚会,半道上厕所时被陆少拖进去的。”二队的小五有些愤懑道。
“别说了!”二队长的声音很是严厉,他冷冷的扫视了我们所有人一眼,有些疲倦道:“都忘了吧!这事与我们无关。”
回到值班室,只剩下我和犀利哥。我看着窗外浓浓的月色,觉得很是疲惫。本来以为早已忘记的回忆,现在想来仍是清晰可见的。
我依然记得第一次见到靖轩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