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衣物照旧被放在黑塑料袋里,照旧少了女士手提袋;被换上了护士服,只不过赵好好的身材较为高挑,同样型号的护士服穿在她身上就显得略紧;高跟鞋依然穿着她自己的。

“她的伤势是否比前几个人更重?”苏眠问。

徐司白斟酌了一会儿:“表面看来没有差别。尸体内部伤害程度,需要解剖后才能决定。”

苏眠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听到身后传来人声。她转头一看,是秦文泷和许湳柏来了。

许湳柏笑了笑,清清朗朗地喊了声“师妹”,又问了她几句现场的状况,看起来跟平时一样温雅有风度。

“来,徐法医,我给你介绍下。”秦文泷笑着对蹲在地上的徐司白说,“这位是北京的许湳柏教授。许教授,这是我省最著名的法医——徐司白。”

许湳柏面露微笑:“已然见过。”

徐司白站了起来,摘下手套,瞬间闪过上次见面时k塞给他的那份纸条,而现在他眼神中镇定如常,没有显露一丝不妥,简单跟许湳柏握了下手。

秦文泷便很得意地开口:“现在我们的黑盾组,既有全省的刑侦精英,又有最好的法医,还有最好的犯罪心理学教授坐镇,总算是周全了!

这样,案子要查,人也得吃饭。上次想给徐法医办的接风宴还没办呢,这次许教授也来了,今天中午,就在省厅食堂开个包间,我请客,大家一起吃一顿,吃完再破案!”

他说得意气风发,周围的人听了都露出笑容。唠叨立刻就唠叨起来:“好啊好啊,秦队请客,早知道就不吃早饭了!”许湳柏也笑着点点头:“恭敬不如从命。”

徐司白听后转头看了叶子一眼,倒没什么反应。他便也没什么异议,毕竟身在黑盾组一员,不必显地太过孤僻。

——

白亮的镜面反射出镜中清隽略显萧条而淡雅的男人脸庞,褪去白大褂后穿着一身咖色休闲服装,他的视线并没有停留在镜面上,而是低下头滴了洗手液仔细用清净的水流冲洗着。

洗手间门开,走进一个男人,洗手台很多,却偏偏站在他身旁。倒也拧开水龙头,冲洗着一双修长的手,而左手手腕上明显戴着只名贵的腕表。

“这只怀表,还记得是当初你亲自送给我的礼物呢。”儒雅而磁性的声音响起。

徐司白刚好冲洗完修手,瞥了瞥眸恍若未闻,径直走向洗手间门。

刚拉开扶手,背后的声音又响起:“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给你那张纸条吗,s。”

s,久违的称呼。

他终于停了下来,良久,转身平视着眼前依旧儒雅的教授。他的嘴角勾起一丝讥笑:“看来你早就清楚我的记忆恢复。”

那必然是字母团里有人走漏消息,而到底是谁,怕也不难猜到。

许湳柏看了他半晌,缓缓收起了职业微笑的面具。却是露出了一副执拗而犀利的神情看着他:“s,你曾经是我全部的信仰。”

你曾经是我全部的信仰。

徐司白锋利的眼神忽然就软下来。


状态提示:5.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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